“你放开我!”
‘啪’的一声,黄毛头上突然冒血了,手中的动作也停止了,叶蕊馨飞速地从黄毛手里挣脱出来。
只见,于婶手里拿着啤酒瓶子,破碎的酒瓶子上面沾染着鲜血,露出尖锐,于婶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手里酒瓶子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黄毛抹了一把头上的鲜血,突然拎起了旁边的瓶子,眼睛充满着血丝,瞪的多大,迅速地朝着于婶冲过来:“你怕是得了老年痴呆了吧?你看清楚谁TM是你儿子。”
于婶紧紧将叶蕊馨护在身下,眼睛闭上,似乎在等待着酒瓶子落在脑袋上。叶蕊馨惊呼一声,想要起身……
电光火石之前,有一双宽厚的手突然捏住了黄毛,顺时针向右转了一圈,紧接着听见黄毛的一声惨叫声,啤酒瓶子咣当落在地上。
叶蕊馨抬头就看见慕嗪宸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下身穿了一件灰色休闲裤,身上带着淡淡沐浴露香,头上还滴着水,眼睛始终放在叶蕊馨身上,过了一会儿黄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快点放开我,手,手快要断了。”
“像你这种人渣要手也是多余的,迟早也是被人砍掉。”慕嗪宸突然又加大几分力气,惹得黄毛发出声声惨叫,“手,手要断了,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直到听见咯吱一声,黄毛头上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连求饶的声音也带着颤抖,于婶站在旁边脸上有些尴尬,叶蕊馨估摸着黄毛右手估计骨折了,“慕嗪宸,差不多了,再说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
“是啊,看在美女都替我求情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黄毛发出声声痛苦的呻吟声,身体不断地往下沉。
慕嗪宸用脚将黄毛踢出了几米外,看了一眼叶蕊馨皱着眉头说:“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仁慈的人,才会惯出这些小混混。”
黄毛躺在地上打着滚儿,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身体在地上卷成一个虾米,眼睛看着于婶,“啊!妈妈手好痛啊,手痛死我了,快点叫救护车啊。”
“活该!”
慕嗪宸没好气地踢了黄毛一脚,脚踩在了黄毛的左脚上:“再喊直接把你另一只手也废掉。”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慕嗪宸叫人把黄毛和于婶带到了别墅,黄毛一路上都在哼唧着,时不时偷偷地打量一下慕嗪宸,慕嗪宸能够立刻察觉到并且给黄毛一个犀利的眼神。
“大侠,您就饶了我吧,带我去医院吧。我这只手好了之后,我一定好好工作,好好养活妈,以后好好报效祖国。以前都是年纪小不懂事患的错误,以后我再也不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儿。”
慕嗪宸坐在驾驶室瞥了一眼黄毛,又扫了一眼他手腕,淡淡地说着:“待会让馨儿给你包扎一下,放心不会残废的。”
“她?”黄毛不信任地扫了一眼叶蕊馨。
慕嗪宸回头瞪了一眼黄毛,又看了一眼乖乖坐在一旁的叶蕊馨,笑着开口说:“臭小子,你别瞧不起人,你身旁的这位叶医生是我的御用医生,能给你看病是给你面子。如果你不想她包扎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包扎,就是我力气有点大,下手也没个轻重的,怕把你左手再弄折了。”
“不用,叶医生也挺好的。”黄毛边说着还边往叶蕊馨边上看,又看了看一旁的母亲:“我相信叶医生的医术,我很放心。”
伴随着黄毛的痛苦的哀鸣声,叶蕊馨终于顶着压力将黄毛的手用石膏固定住了,没想到慕嗪宸控制的力度很好,并没有将黄毛打骨折,却也让他长了个教训。
黄毛坐在楼下客厅里,时不时打量着客厅里的东西,精神也渐渐开始恢复过来,眼睛时不时瞥向慕嗪宸,“大侠,那个,您能不能借我一点儿钱。我最近惹了一点麻烦,如果不把钱还给那个头头,我恐怕真的要被人抛尸荒野了,您就发发善心,帮帮我吧。”
慕嗪宸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品着咖啡,好像没有听见黄毛说的话,过了一会儿黄毛呵呵地笑:“实在不行的话,您把这个瓶子给我也行啊。”说着跑到了古董瓶的旁边,搓搓手将瓶子抱在怀里,嬉皮笑脸地说:“就这个瓶子也可以。”
慕嗪宸斜了黄毛一样,单手从瓶子底部往上挑,瓶子一下子落入慕嗪宸的手里,黄毛眼巴巴地看着:“臭小子,倒是挺识货的,知道这个瓶子比你这条命都要值钱。”
黄毛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慕嗪宸又是抹泪,又是哭腔着说:“大哥,我在外面欠了一百万,如果明天上午再交不了钱,我真的要被乱刀砍死了。”
“你也就这么点出息?给我站起来。”慕嗪宸皱着眉头踢了踢黄毛,黄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满脸痛苦的样子,“大哥,我看你这个地方应该挺安全的,要不您借我住个两天。”
慕嗪宸站起来看着眼前黄毛小子,“你的这件事我帮你搞定。你的这条命就相当于我买来了,我有条件的。”
“好!好,只要您能帮我度过难关,我都听您的,都听您的。”
第77章 依依不舍
叶蕊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想到慕嗪宸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离开,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也睡不着。不知道他身处何地?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遇到危险?关键这一切还不能问……
听到轻轻推门的声音,叶蕊馨立刻闭上了双眼,开始装睡。
不一会儿,一只大手捏住她鼻子,呼吸不畅,叶蕊馨张开眼睛瞪着慕嗪宸。
慕嗪宸笑着放开了她,“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装睡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我在装睡?”
叶蕊馨鼓着脸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盯着她,脸上未施粉黛,头发像瀑布一样铺在枕头上,发丝间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身上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裙,如同十几岁的少女一样清新脱俗。
慕嗪宸将头埋在叶蕊馨的发丝中,鼻翼四周都是满满的清香。慕嗪宸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对着叶蕊馨发心吻了吻说:“就你那点小把戏,连小乖都骗不了。”
当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就看见她身体僵硬地躺在床上,他突然很想逗逗她,继续朝前面走,只见那双浓密的睫毛如一对翅膀一样剧烈抖动着,偏偏一双眼睛还闭的紧紧的……
叶蕊馨身体懒洋洋地靠在慕嗪宸怀里,仰着头看着慕嗪宸的侧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尖尖下巴,和棱角分明的轮廓,她迷恋地用手摸了摸慕嗪宸的下巴,新长出来的青茬戳着她的手心有些痒痒的,下一秒钟却被慕嗪宸捉住,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
过了一会儿听见慕嗪宸说:“我回来的短短一个月,你出了多少事情?把你放在这里我很不放心。我想把你变小,放在口袋里带走。”
叶蕊馨把玩着慕嗪宸睡衣上的扣子,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个小时你就要走了,不管你在哪里,做什么。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一定要给家里打个电话,这样两个孩子才能放心。”
她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说错了,慕嗪宸突然恶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牙齿咬了咬她耳廓处的软肉,咬牙切齿地问:“两个孩子放心?那你了?”
灯啪嗒一声关了,叶蕊馨想说的所有话都被慕嗪宸吞进腹中,两人将思念、不舍,千言万语化成了另外一种形式……
翌日,清晨。
叶蕊馨再次睁眼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个人睡过的痕迹,不知不觉脸上有些湿润,洁白的被单上有几滴水印,叶蕊馨抹了一把泪水,欠着身子拿起旁边闹钟。
六点半了。
她昨天晚上明明定的是五点半的闹钟,看来是慕嗪宸将她的闹钟关上了,叶蕊馨连忙起身披了一件外套,跑到三楼小煜房间,小煜已经起床衣服穿戴整齐了,“小煜,你爹地了?”
“爹地,已经走了。他跟我说他不在的时候,我要好好照顾您和小乖。还说如果你要发生什么,要我一定要告诉他。”
叶蕊馨急急忙忙冲了出去,原来他已经悄悄跟两个孩子告过别了,却偏偏没有跟她告别,她在心里暗暗骂了慕嗪宸一百遍,等着他下次回来的时候一定不要再原谅他。
“陈师傅,麻烦您把我送到机场,快点。”叶蕊馨看了看时间距离慕嗪宸航班起飞还有四十分钟,如果路上不堵车的话应该是能看见慕嗪宸的,如果运气不好赶上机场堵车,那她就买最近一班去X港的航班,慕嗪宸应该会在中转站X港停留两个小时,这样他们还是有告别的机会。
叶蕊馨焦急地一遍遍看着时间,旁边的陈师傅依然不紧不慢地开车:“陈师傅,麻烦您快点儿,我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