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他无声的喜欢。

卜绘觉得,她似乎在慢慢理解辛弛了。放下成见防备时,原来他也能表现得如此热切,让她禁不住跟着心跳加速。

怀抱持续了很久,直到卜绘嗅到一股浓烈到难以忽略的血腥味,这才用手锤他的胸膛:“你的伤口……”

有关于他身体愈合伤口极快的事,海盗头子翘起唇,决定不提了。

他按照卜绘的指挥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翻医疗箱忙碌,认真地给他消毒,包扎,黑色的发梢松散地垂落在他的胳膊上,心尖也跟着无端地痒。

卜绘抬头看到他在笑。

“你笑什么。打架是好事吗?”她没好气地扣上医疗箱,“让我别乱学,你这个刚刑满释放的罪犯,也得注意点不要再被通缉了吧。”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捞入怀中。

他的动作愈发熟稔,卜绘郁闷地挣扎了一下,男人低低闷哼声成功让她停下来,万一伤口再迸裂就糟糕了。

卜绘只好仰躺在他怀里。

摆烂谁还不会。

反正辛弛手也受伤了,哪有心情对她做别的事情。

意外地,辛弛难得没对她动手动脚,被绷带裹紧的大手搭在她的腰腹上,另一只手紧紧跟她十指交握,她就这样窝在他怀里一起看星空,心情宁静万分。

窗外繁星点点。

卜绘打了个哈欠:“听说两点半有流星雨。时间快到了吗?”

男人的唇落在她的额头:“还有半小时。”

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十分钟后叫我好吗?”

今天工作一天都没休息过,实在没精力熬夜了。

辛弛不语,只是捏着她的手指,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卜绘沉浸在梦乡里。

梦里的她在蓝星,在阳光下奔跑,父母的欢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她跑得越快,他们就离得越远。

她拼命往回跑,一阵风吹过,竟然发现自己飘向了天空,以令人恐惧的速度卷入漆黑的宇宙漩涡。

卜绘无力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空荡荡的手掌被一只温暖结实的大手填满,十指紧紧扣着手背,将她从无边的恐惧中拖拽回来。

她惊魂未定地睁眼,才发现辛弛的手掌一直与她交握,丝毫未松开。

卜绘:“……”

她仰头,眼眶红红的。

“做噩梦了?”他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在这里。”

卜绘缓缓摇头。

有关于父母的梦,怎么能是噩梦呢。

辛弛没有多问,而是指着窗外忽然亮起的、天边灿烂的银辉,如火花般洒落,灿烂的瞬间永恒定格。

“啊,流星!”

她被转移注意力,坐直了身体望着窗外的美景。

卜绘看得很认真,很用力,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试图用肉眼记录这惊人美丽的一幕。

她看着流星,辛弛看着她。

“好美。”

“嗯。”

……

这一晚,两人和衣而眠,辛弛抱着她静静沉睡。他许久未曾睡得这样好了,踏实到一睁眼便是天亮。

卜绘精神抖擞地翻坐起身:“你先睡觉,我要去洗漱,要不然上班迟到了!”

她这个月全勤奖一定要保住!

睁开眼就被遗弃的辛弛:“……”

上班的她,叮嘱睡回笼觉的他,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奇怪。

卜绘冲了个战斗澡,短短几分钟衣服便被清洗熨干,她换上干爽的外套,吃到松软的早饭,不得不感慨辛弛奢靡的生活条件实在很有诱惑力,让一个从来不懂享受的人,竟然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待她洗漱后回到房间,辛弛已经换好衣服,又是一副整洁的斯文模样。

“对了。”卜绘讨好地露出

椿日

笑脸,“是我主动想跟你的管家学习的,他人很好,还跟我说了你很多优点,千万别惩罚他啊。”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灵机一动给对方惹麻烦。

辛弛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