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勾唇一笑:“这离魂之症听起来唬人,治起来却是不难的,多数离魂者或为邪气入体,邪祟会?钻入人的血液之中……所以只?要把沾了邪祟的血放出?来就好了。”
司凤拿着匕首已站至温梨身旁,手上的匕首精巧锋利,微微转动,闪着别样?的光芒。
温母温父听着这闻所未闻的治疗方法一时有些踌躇:“……贵人,这样?能行吗?”
“伯母放心,这离魂之症,我?已不是第一次遇到,定是有十成的把握的……”
司凤都这样?说了,温母温父只?好试试了,只?是顾清内心格外忐忑。
……她这哪是离魂之症?哪能用治离魂的法子来对付一个装病的人?
顾清上前两步,道:“这……说不准梨娘只?是太?累了,一时睡着了,要不我?们还是先让她休息休息……”
顾清话还没?说完,便立马被温父拉了过去?,温父低声斥道:“怎的?你的见识倒比贵人还要广了?要是耽误了梨儿治病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听着温父对着顾清的这一声低斥,司凤眸光一暗,如毒蛇般阴凉的目光在?温梨身上逡巡着,似在?找下刀之地。
温梨咽了咽口水,只?觉自己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脑子一蒙竟选择装晕……
温梨还在?心中后悔,下一瞬一抹冰凉的触感贴上了自己的手腕,在?往下一寸,便是大?动脉,在?医学不发达的古代,这一刀下去?……后果不敢想象!
……怎么会?这么蠢,这不是送上门给她收拾吗?
这边的顾清嘴唇张了张,还想说说些什么,下一瞬女子的声音响起。
“哎呦……我?这是怎么了?”温梨实在?没?有勇气再装下去?了,赶忙远离了匕首,抚着额头,似是悠悠转醒。
温母温父急忙凑上前:“梨儿,你现?在?怎么样?了,可还好?”
温梨还按着脑袋,眼神懵懂的看着面前气度非凡,身量高大?的女人。
“请问……你是?”
“哼……”司凤嘴角冷冷一勾,“看来令爱症状应是极轻的,邪气只?停留在?表面,还未完全入体,只?消轻轻一吓便能回魂了。”
温梨:“……”
温母一脸感激的对着司凤道:“多谢贵人啊,今日要是没?有您,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温梨:“……”有人能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顾清在?旁边总算松了一口气,道:“梨娘没?事就好了……”
温父端过一边方才顾清端来的温水,送至温梨嘴边,温梨顺势将头靠过去?吸溜了一口水。
温父看着乖乖喝水的女儿,担忧的抬起头:“我?家梨儿怎会?突然?邪祟入体?这对身体可有影响?”
司凤微转眼眸,眼神对上温梨的,温梨不敢与她对视,转头盯着地上司凤的鞋。
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无碍,令爱应是以前遭遇过不同与常人之事,因此体质与常人略有不同,以后注意些,别冲撞各路仙神便好。”
……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温梨在?心里不屑的轻哼了一声。
顾清也奇怪的看了司凤一眼……看似十分之正经的一个人,怎么也这般煞有其事的胡说一通?
温母温父则是连忙应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知道女儿没?事了,温母才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呵呵的拍着温梨的肩,道:“娘忘记给你说了,本来想着你今日也要回?来,就不再多去?给你递信……这是石枫,石贵人,正好途经我?们向渝村,在?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梨儿,快向石贵人问好。”
还莫名其妙变成了全村的……贵人?
在?院外时给温梨的冲击力太?大?了,现?在?温梨都快麻木了,对于司凤这个突如其来的名字和身份她已经可以面不改色的接受良好了……
事已至此,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好好招待这个真?命天女……温梨面色怔怔地对着司凤笑了:“见过真?……不,见过石贵人,石贵人真?是一看就是气度非凡,风姿绰约呀!”
司凤挑眉,一双眼里满是探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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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美言了,石枫愧不敢当?。”
“哈哈哈哈,贵人先好生坐着……那个,顾清,你好好招待客人。”温梨说着站起了身,左手拉着温父,右手拉着温母,“我?们去?给贵人做饭!。”
顾清一愣,“我?也要去?做饭啊……”
温梨自然?听不见顾清的低语,她拽着两人来到院中,急切的问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又怎么成了全村的贵人了?”
温母温父对视一眼,温母说道:“昨儿刚来的,石贵人是从京城来的仕商,半路遇到贼人劫货,还不幸被贼人中了一箭,与商队走散,迫不得?已暂来我?们向渝村养伤休整,好与京城那边通上信……至于贵人一事……”
温母顿了了顿,继续说道:“她来时带了一兜子黑节草……”
“那一兜子黑节草呢?”
“自然?是全分了啊,不然?为啥大?家伙都叫贵人为贵人啊。”温父在?一旁说道。
“是啊!”温母揣着手感叹道:“不愧是京城里来的大?仕商啊,出?手就是阔绰!”
温梨:“……”
她就知道……
所谓仕商,是大?曜朝中一种较为特殊的官职。
商家做大?了,朝中会?依据商家的规模及在?城中的影响力聘商家入朝为官,已共同维护国家在?商贸经济方面的秩序,但这仕官在?朝中向来都是个有名无实的……不过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用小小一个仕商来唬住她们也已足够了。
“欸,梨儿……”温父靠近温梨,表情欲言又止:“梨儿,你前些日子不也带回?来一株黑节草吗,你在?那山上可还见过,那兜子草……”
“好了,莫说了。”温母出?声止住了温父的话,“就算那草是我?们村山上的,但那山也是公山,人人都摘得?,我?看那女人穿着仪态,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咱们好好将人伺候好了,好处少不了……况且咱们不也又得?了一株吗?”一提起这件事,温母脸上是遮不住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