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岑珠受不住她的力道,箫澜放轻了手?劲,岑珠舒服得软成一滩水,闭眼?直哼哼。
他软趴趴地窝在她怀里,被她温暖的气息环抱,思绪渐渐模糊,将要入梦时,却在察觉那只手?的偏移方向后猛地睁开了眼?。
箫澜面色平静,“怎么了。”
岑珠脸色一点点涨红,“手?……往上一点。”
箫澜“嗯”了一声,却不向上,反而更向下探几分。
“……”岑珠咬唇,“我、我不按了!”
他起开身子,箫澜单手?将他的腰一揽,又?把人结结实实抱在了怀里,吻落在耳侧,岑珠浑身一颤,被她的举动弄得面红耳赤,不久便?渐渐丢了清明。
入夜后,冷雾在空中弥漫,万物萧条,岑珠却越来越热,他的头微仰,张着红唇,难以控制自己的呼吸,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化成了白色水雾。
他觉得箫澜是故意的,因为她将他的眉眼?、耳朵连同脖颈都吻了个遍,却偏偏不吻他的唇。
他微微闭着眼?,带着些着急的,去寻她的唇,“箫澜……亲亲我……”
箫澜却避开他凑过来的唇,一心?含咬他通红肿胀的耳珠,岑珠觉得难受,一种难言的颤栗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眼?角沁了泪,恰好点在胎记上,如花凝晓露。箫澜吻去他眼?尾的泪,岑珠咬着唇,终于忍不住,强行抱住她的脖颈,将自己的唇献上,笨拙地吻她,也不管亲到什么地方,只四处都胡乱吻了回?去。
箫澜总算大?发慈悲,与他唇齿相贴。
也不知过去多久,岑珠只觉得越来越热,直到身上一凉,裸露的皮肤乍然接触到冷空气,激起几分颤栗,他才猛地清醒,按住她的手?,“不、不行!”
箫澜动作?不停,“为何不行。”
岑珠极力忍住被她引起的颤抖,“会、会怀孕的……”
箫澜轻咬他红肿的耳垂,嗓音含糊,“你不愿给我生孩子?”
岑珠被她弄得身子紧绷,头脑一片稀里糊涂的,只保留有一丝藕丝般的理智,一碰就断,“我、我怕……”
他出了满头汗,控制不住地抽气,“怕……疼……”
指尖掐入箫澜的脊背,留下月牙般的深痕,他死死咬着唇,紧闭的眼?尾不停流出泪,许久许久都说不出话,像是被抽了骨。
箫澜抽出手?来,一只手?轻揉他的后脑,另一只手?细细抚摸他的脸颊,吻去他的泪,岑珠才像活过来了似地,大?口喘息。
他仰起脸朝她索吻,箫澜如他所愿,温柔地吻他,像是安慰。
岑珠指尖揪着她的衣领,话语乱七八糟的,“好不好,不生好不好。”
“会死……我怕,不生可?以吗?”
“有我,有我可?以吗……”
箫澜指尖按在他湿红的眼?角,“好,可?以。”
他们像一家人
翌日, 岑珠把昨日没卖完的把草药给金婶送去。平时他不爱出门,可没想到竟好多人认得他,见了?面就搭几?句话, 岑珠心中想逃,却逃不掉, 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甚至往他手里塞了?把菜, 问道,“箫澜今天怎么不在?”
岑珠这才发觉这群人和他搭话的原因, “她去山里了?。”
想到这儿岑珠还有点忿忿不平, 因为箫澜是带着狗去的,却不让他跟着。
他只和婆婆寒暄几?句, 很快就走了。到了老村长家, 老?村长却不在,金叔则在喂鸡, 岑珠看着那些尖喙利爪的鸡, 站得远远的, “金叔, 草药还剩了?两份, 我拿过来了?。”
金叔扭头应了?一声?,“哎, 怎么还送过来了?。你等等,叔这?就来。”
他喂完鸡就过来把草药收了?, 看见岑珠手里的青菜,“怎么还拿着菜?”
岑珠低头,“王婆婆给的。”
金叔明白了?, 一边收拾着手中的草药一边道,“大概是上次箫澜给她送了?条鱼。”
“箫澜呢。”
岑珠重复这?句说了?好几?遍的话, “她去山里了?。”
金叔道,“你怎么不跟着去。”
岑珠郁闷,“她说山里的路不好走,我看就是借口。”
金叔忍不住笑了?,原因他倒是知道点,箫澜提过一嘴,大概是因为岑珠见了?什么都想养,看见鸟张开翅膀就想养一只鸟,看见一只兔子跑过就想养兔子。
他做事情总是三分钟热度,愿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偏偏又喜欢闹,箫澜总不能任着他胡来。
可这?话自然是不能跟岑珠说的,金叔说道,“山路确实不好走,你看你元树哥上次摔的那一跤,多惨。如今天也冷了?,你待在家还好些。”
岑珠被说服,“好吧。”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奇怪,他和箫澜日夜都在一块,为何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还送鱼,他怎么没听她说过。
坏箫澜!什么都不告诉他!
忿忿不平的岑珠决定?回家后对箫澜进行谴责,他想告别,金叔却忽而一拍脑袋,“呀!差点忘了?。”
岑珠疑惑,“怎么了?。”
金叔道,“你等等啊,先前我给你们?找的草药现在都找好了?,你拿回去给箫澜喝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