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1)

刚刚,似乎一闪而逝的提示是……反弹?

他的攻击反弹到自身然后秒掉了自己。

咳咳、可以,至少又试出了一个条件。

江淮收回弓,取出劳苦功高的撬棍,敲了敲地板。

很安静。

据说少部分盲人能够靠着导盲棍敲击地面传来的回声,凭声波定位,并在脑海中想象出一幅图景。

江淮未经训练,当然做不到这些,但他的听力超过大部分人,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凭借声音朦胧地确定一下空间的大小,和自己的方位,并不难。

这处长廊似乎并不长,仅有七八米,空气里有淡淡的霉味。

江淮用撬棍敲了敲墙,不一会儿,传来一声清脆的回音。

是敲到了画框的边缘。

他回想着之前看到的画框……似乎是西方的油画?但那一瞬并没看清具体内容。

撬棍并不准确,他换上自己的手。

画框上有一层淡淡的灰,油画的纹理摸起来像丝绸,江淮向上摸去,睁大眼睛――

在这之前,他确定长廊上只有自己,可不知何时,室内多了一个呼吸声。

他摸到了略微扎手的胡子,人类的皮肤冰凉滑腻,江淮恍惚间以为自己并不是在触摸画纸,而是在摸一具死尸的脸。

这具死尸正面对面,对他倾吐冰凉的呼吸。

这位陌生先生突然开口了,但并未抱怨江淮的摸脸行为,而是:

“你如何看待我和翠丝的婚姻?”

作者有话要说:  淮淮:我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做感情调解的工作?

――随口整一个江淮和继母慕宁的相处故事。

江淮13岁的时候搬家到了京市,整个家里只剩下3个人,江淮、慕宁,以及刚出生没多久的妹妹。

因为周围相处的阶级,他认识了纪柏那个圈子的人,不免听到了对他们家庭关系恶意揣测的污言碎语。

于是他不动声色找机会把嘴贱的家伙们聚到一起,然后在他们哭天求地的伴奏声中把所有人打了一顿,回家后看到慕宁,他有点心虚,说:“我打架了,他们话说得太难听,我把他们都揍了。”

慕宁:“那你输了吗?”

淮淮:“没有……(重复)我把他们都揍了!”

慕宁:“流批!”

――再后来

慕宁:“那还不庆祝?为了庆祝你打架胜利,我们去滑雪!”

淮淮:“明天有课……”

慕宁:“周末呢?”

淮淮:“……没。”

所以周末滑雪去了。

――再再后来,其他人想到自己年轻时候做过的事(以及挨过的打)又气又尴尬,但江淮只记得,他们去滑雪了。

第37章

【你必须正确回答问题,否则长廊会无限延长】

江淮暂且没说话,而是继续向上摸,他意识到他摸到是一个西方人。

一个长相“刀削斧砍”的西方人,鼻子尖得像暗器,睫毛长得像弯曲的针,这似乎又不太正常了。

就像是将一张立体的人脸削下来按在画布上。

江淮收回手,在一片黑暗中用撬棍敲了敲地板。

回声塑造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他脑海中――

似乎多了什么?

一开始,声音是十分顺畅的,让江淮确认长廊上除了他以外没有别人,但现在……他偏过头,再次“笃笃”敲击两下,然后背过身,探出手。

他摸到了一具位于他身后的蜡像,在他触摸到的瞬间,如此近的距离,劣质的蜡油气味几乎塞满江淮鼻腔。

这似乎是……一位女士?

他并不确定,因为蜡像的身形有些扭曲,单单靠双手触摸,江淮并不知道更多细节。

――看不见真的很不方便,要是有光就好了。

蜡像女士开口了:“你……如何看待……我和弗雷迪的……婚姻?”

江淮收回手,静静聆听手腕上钟表的走动声,然后问:“劳驾,你们两位就是弗雷迪先生和翠丝女士?”

“是的。”“是……的……”

至今为止,似乎并没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