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一的时候我们见过两次,一次在我家楼底下,一次在我学校。他是来学习的,我当时作为校志愿者负责招待他们,和我一起的大多是学妹,三五个凑在一起低声八卦,手指还暗戳戳地往白柏那边指。
我顺着方向看过去,他穿着统一的礼服衬衫,上面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黑领带。别人都在交头接耳,就他一个人扶着黑色行李箱站在队伍最末端,脖颈上挂着头罩式耳机。
我感慨万分,在想怎样可以让他穿着那套衣服被我上,那大概会很像社会青年淫奸高中生。
我就盯着那个人看,一直看到他也看向我,我才收了视线和学姐一起分发房卡,很遗憾,没发到白柏的。
他们团队住酒店,就在我们学校附近,标准单人间白柏加钱换了大床房,一周费用够我住校一学期,我咋舌,暗自感叹资本家就是不一样。
那时候我还没想过他是想为上我提供一个好一点的环境,如今想来真是只想骂街。
上午开了个会,下午是自由时间,用来修整。
志愿部的学姐拍拍我的肩,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小戚,帮姐一个忙。
我问什么。
她对我挤眼睛,什么什么,没看到那群小姑娘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要不是她们说了要让你带她们回酒店,我还想泡那个大帅哥呢。
我抬头看了眼挤在一起对着我哄笑的小姑娘,又一次跟学姐申明我喜欢男生,别再给我牵线了
我喜欢男生不是秘密,她闻罢装作大气地冲我挥手,那行,那个高冷小哥让给你。
说是修整,不过是放行四处走走。有个胆大的女生说她们人生地不熟的,想请我带带路,我笑着回绝了,说下午有课,其实什么事都没有。
她不死心,问我要微信和手机号。
我能感受到后方毫不避讳的犀利视线,于是又摇摇头,说我男朋友管的严,我不敢。
一个学妹在我旁边特不会看眼神,跟大喇叭似地在我旁边喊是××学长吗?
性取向很早就公布于众了,大学的时候有人追着我让我试一试,我也试了,还挺好,我对性生活属于需要但不强求,但也不太想被人压,宁愿趁宿舍没人自己拿着按摩器插自己。
本科毕业前我觉得玩民谣很装逼,自学过一段时间吉他,自弹自唱,大三的时候学校里有个乐队来找我,想让我去当主唱,我没答应。但我发现那贝斯手好看,小我两岁,性格好,留着齐肩的头发,讨我喜欢,我追了他半年,只要是表演校内校外我都位于前线。
结果在一起了两年半,分了。
因为他说我做爱总是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地接吻心不在焉地扩张心不在焉地射精,就连面对我所热爱的民谣,也是心不在焉,我抿抿唇,没好意思告诉他我这几年还是搞不懂民谣。
但是这两年还有人在传我们的爱情故事,说我有多情深,问我们为什么分手。
我只能摸摸鼻尖,说是我没把握住。
最后小女生们自己出去了,我领着剩下几个去酒店。
大床房和标间隔了点距离,但是个八岁以上的小孩都能自己找过去,我便把他们丢在他们住的那一片标间附近,让他们快点回去休息。
结果白幼童的声音破空而出:“我找不到。”
一排人问号脸,脸皮之厚使他同校的学弟学妹为之震惊。
“那便请白同学跟我来吧。”我强撑尴尬微笑,抛下身后的视线,向着过道另一头走。
“志愿者同学怎么知道我名字?”他奇道,行李箱被他拉着,咕噜咕噜震天响。
“不丢脸吗?”
“不丢,男朋友。”
我停下来偏头看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逐字逐句地跟我说他当初没分手。
“不是我不答应,是你没提。”他像是知道我我在想什么,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酒店走廊上白天也开着引路灯,他看着我我看着灯。
我稳住心绪,看他比几年前更有棱角的下颌线我不敢看他眼睛,“所以你来干什么的。”
“我是来找你的。”
防线崩塌。
磨磨唧唧地破万字了 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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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故意激他,跟他说那我算是出轨了,然后不采他继续往前走。
他便跟上来,没说话,我能想象到他歪着头故作思考的样子。我心痒回头看,可又得忍着,没注意到走到哪了,不带脑子地往前,没走几步就被一把拉住。
滴滴两声,门把咔哒一下,他反手把门打开了,把我拉进一间房。
我俩面对面站在浴室前的小廊上,他摁着我的肩,没舍得往墙上压,他直勾勾地看着我。
气氛正好。
只可惜窗帘大开,不然我们指不定当场干柴烈火白日宣淫了。
“谁上过你?你的穴不是早就认主了吗?”他凑过来吻我耳廓,含着我的耳垂,口齿不清。
我能看见他的耳朵,通红的毛没长齐的小屁孩调戏人把自个儿调戏害羞了。
我 一把撇开他的头,向后退了一大步,被他亲过的耳朵又烫又红,不用看都知道,风一吹凉飕飕的,直发痒。
“白同学既然已经到了,那我先走了。”他背对着门,挡住了去路,我用手推他,没推动。
“你下午没有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