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裴子梏握着那狰狞的性器在臀缝间胡乱地戳着,忙活了好一会儿之后始终没有半点儿进展,便闷闷地喊道:“见拙?”
陈见拙用手臂挡着自己的脸,明显地感觉到在他这样动作中抵着那玩意儿更硬了,不由地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呻吟:“嗯……嗯?”
“我进不去。”裴子梏可怜巴巴地求助着,“见拙帮帮我。”
真是要命,这种事情他怎么帮?
帮着他来操自己吗?
裴子梏越加放轻了声音:“见拙,我这样很难受……”
陈见拙没了办法,伸出一只手抓住他握着性器的手,帮他调整好了位置之后又把臀部微微往上抬了抬,也不知道是因为害臊还是别的什么,语调抖的不成样子:“你用力……呃、啊!”
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裴子梏挺胯重重地顶了进去。
陈见拙顿时瘫软在了床上,他依旧太敏感,光是进入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们太久没有做过了,加上又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心境,裴子梏原本告诉自己要忍、要有耐心,可被柔软包裹的那一刻,意识到陈见拙就在他的身下,便控制不住地大力抽插了起来。
完全没有过渡的猛烈进攻,陈见拙蹬着腿往床头窜,想要让他从自己的身体里稍稍退出一些,偏偏直接被掐住了腰往下拖,使得他进入的更深。
“嗯啊……”陈见拙浪叫着想要拉开裴子梏掐住自己腰的手,“裴子梏你放开,啊唔、放开我!”
“见拙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搬家的第一天站在窗户边,你冲我笑了。”裴子梏好像并没有认真在听他的话,闻言越发加重了顶弄的力度,凑过来轻轻地咬着陈见拙的脖子:“从那一刻起,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像生来就是为了爱见拙。”
陈见拙纵然听进去了他的这些话,却在身体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潮的冲刷下完全无法思考,张嘴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
“可你告诉我,你的笑和我毫无干系,你不会因为我笑。”裴子梏突然发狠一般张嘴咬在了陈见拙的锁骨处,他质问着,带着细微的哭腔:“你要我怎么活?见拙,你要我怎么放手啊?”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皮肤上,陈见拙有种被灼伤的感觉,伴随着身体的快感,心一抽一抽的疼,在欢愉中痛苦。
“不哭嗯、不哭啊。”这样的攻势是陈见拙完全承受不住的,他觉得自己要被弄死在床上,想逃。最后又主动把腿架在了裴子梏的腰上,纵容着他的索要,推他的手战而轻轻地拍着他的脑袋,“都过去了,轻点……疼、呜呜。”
听到陈见拙的痛呼声,裴子梏立马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哑着嗓子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见拙的。”
“啊呜呜……”
陈见拙连一句安慰他的没关系都无法说出口,因为裴子梏突然又开始用力地前撞去,陈见拙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撞碎。
“见拙对不起,我为我爱你而道歉;见拙对不起,我为我爱你而带给你的伤害道歉;见拙对不起,我为我卑劣占有你的方式道歉。”低沉的嗓音下,裴子梏操弄的越发恶劣,“见拙对不起,我以后都会很乖的,除非忍不住。”
第38章
陈见拙清晨在裴子梏的怀里醒过来,腰被他的手臂圈住,陈见拙缓缓地睁开惺忪的双眼,猝不及防地与他四目相对。
尘埃在光影里起舞,裴子梏俊逸的脸被温柔浸染,神情认真地凝视着他,眸中有藏不住的情深。
在接触到裴子梏目光的那一刻,陈见拙立刻羞涩地低头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胸膛里,然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又发现了不对劲。
裴子梏平时看他不是这样的,眼神总是空洞且没有焦距,不过是保持着看的神态,此刻却像是真的把他映入眼底心中一般。
陈见拙奇怪地抬起头来,伸出手在裴子梏的眼前挥了挥,偏偏裴子梏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在感受到他有所动作时目光逐渐迷茫:“见拙你醒了吗?”
原来……还没有好。
不知道为什么,陈见拙失落的同时又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他身边,短时间内消除对他的恐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知道他看不到,他需要照顾,和生病期间的脆弱模样和以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陈见拙一直都希望他能好起来,可如今却有了疑问和顾虑:复明之后的裴子梏还会像现在这样依赖他吗,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剥夺他的自由、囚禁他?
陈见拙突然发现,如果有朝一日裴子梏真的恢复视力,那么他们的未来,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
“见拙?”没有得到回应的裴子梏放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到陈见拙似的,试探地喊着他的名字。
陈见拙回过神来,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爬起来,语气平淡无异:“嗯,醒了,你饿了吗?我去做早餐吧。”
“我不饿,在陪我睡一会儿吧。”裴子梏淡淡地笑了,用暧昧的语气在陈见拙的耳边问道:“再说了,见拙真的下的了床吗?”
陈见拙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顿时就涨红了脸:“你……”
“宝宝。”见他羞恼起来,裴子梏立马放软了语调,半垂着眼眸,“宝宝再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一见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陈见拙便放弃了起身的动作,无奈地笑了:“这么会撒娇,你才是宝宝吧?”
他倒是也不知道不好意思,闻言更是低头在陈见拙的颈间蹭了蹭:“那见拙能陪你的宝宝再睡一会儿吗?”
陈见拙:“……”
都这样了,难道他还回答不能吗?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阳光透过窗户铺满整个房间。裴子梏已经穿戴整齐,静静地坐在床沿的位置,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是在等待他醒过来,只是那目光好像穿过他落在了身后的位置。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啊,这模样可怜兮兮看的人心疼。
“裴子梏。”因为刚醒过来的缘故,陈见拙的嗓子沙哑,爬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怎么不喊我,饿了吗?”
判别着声音的方向,这次裴子梏准确无误地把目光放在了陈见拙的脸上,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我不饿,助理已经买好早餐了,我抱见拙洗漱,然后吃早餐。”
他站起身来,伸手作势要抱陈见拙。
以前不论做什么,都是由着裴子梏摆布和伺候的,如今他们在一起,陈见拙内心里下意识地拒绝这种相似:“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陈见拙说完立马就掀开被子往床下走去,谁知道脚才刚踩到地上,双腿就传来清晰的酸痛感,脚下一软就往地上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