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谢淮之的眼神时,他像是被吓到似的猛然清醒过来。
“知秋,乖一点。”
谢淮之那双眸子像深不见底的幽潭,浓重的欲望从里面丝丝缕缕地钻出来,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住他。
陶知秋后知后觉他们俩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几乎已经趴在谢淮之怀里,他连忙要撑着身子坐起来,手却不小心碰到什么,谢淮之被他按得额角青筋一跳,硬生生被折腾笑了。qu*n①﹝10﹝⑶㈦⑨⒍ˉ⑧2. 1看后续
“淮之哥。”陶知秋有些心虚地拱回不久前搭好的被窝里,那是他提前准备给自己躲着流眼泪的,万一谢淮之很介意他的身体打算不再喜欢他的话。
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用途。
“要不然你还是回那个屋子睡觉吧。”
他不说谢淮之也是要走的,否则这一晚上他能硬生生憋死,但看他这个罪魁祸首又有点无奈似的,在他脸上亲昵地掐了一把,指腹上的老茧刮着他细嫩的脸颊肉,“好好睡觉。”
陶知秋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伸长了手把蹬远了的短裤摸回来穿上,还有点心有余悸。
好恐怖,他摸到了什么东西。
比起昨晚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陶知秋今晚的睡眠质量简直创了新高,一夜无梦地睡到了大天亮,而隔壁的谢淮之忙手工活忙到半夜,一闭眼就是陶知秋脸颊通红的可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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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二十七章
稻花一开,水稻就进入了灌浆期,也是最后一段需要忙碌的时间,不仅要保证田地里水分充足,还要预防“寒露风”免得稻田散失热量影响最后收成,地里仍旧忙碌,陶知秋却变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起来。
原因无他,前几天他跟着谢淮之一起去的时候,魏若芳问他嘴巴怎么肿了,陶知秋脸色瞬间爆红,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还是谢淮之在旁边随口解释道:“吃辣条辣的。”
魏若芳和蔼又无奈地笑着道:“辣条吃多容易上火,上次老李家的小孙子嘴上顶着两个大疱疹,肿得都不能见人了,小秋你可不能这样啊。”
陶知秋有些羞耻地低下了头,连连点头道:“三婶说得对。”
经此一回,陶知秋就生怕被别人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时候也会拒绝和谢淮之亲热,但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往往眼神一碰上就能莫名其妙亲到一起去,陶知秋自己更是没半点耐性,亲两下就哼哼唧唧往谢淮之身上赖。
炎热的暑季已经彻底过去了,天气转凉,衣服也多添一件,之前刚好上的时候谢淮之手按在他腰上揉弄他,还有点细细麻麻的疼,但现在隔着两层布料陶知秋就不觉得谢淮之的茧子磨人了。
常年干活的人手上老茧是怎么也下不去的,就算谢淮之天天擦大宝也没用,反倒是陶知秋已经对他这个味道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味道每次一逼近他甚至就做好了要接吻的准备。
再过段时间收完稻子就要种冬小麦,而这也是一年之中地里最后一批重要的作物,冬天虽然还远,但家家户户已经开始在为漫长的过冬做准备。
院外铺着竹垫子用来晒萝卜干、莴笋干和豆角干之类的咸菜,陶知秋家里的小院也终于在稻子丰收前修葺完毕,小花圃里打算种几株月季和三角梅,只不过现在季节不对,还要等到来年开春才行。
谢淮之没有让陶知秋搬回去的打算。
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陶知秋人已经被弄得迷迷糊糊,他们在一块不过小半个月,但陶知秋黏人又主动,有一回亲着亲着又抓着谢淮之的手让他摸自己,一回生两回熟,陶知秋青春期发育的时候都没做过几回手活,现在有了谢淮之就更是偷懒。
他坐在谢淮之的膝上夹着腿打哆嗦,也还没到什么更过分的地步,只不过谢淮之在用手帮他纾解罢了。陶知秋两腿分开,脑袋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这个姿势很像是在给小孩把尿,谢淮之握着他前面的性器时轻时重地揉,手偶尔也会刮擦到他另外一个地方,沾了满手的水痕。
陶知秋半阖着眼,小声地叫他,“哥……”
他对谢淮之的称呼变得更亲昵,尾音拖长黏黏糊糊的,“停一下,”他抽噎了一瞬,“唔……我不行了……”
两条腿又往起并,想要阻止谢淮之的动作,又或者他打算把谢淮之的手推出去,但最终的结果是他反而把对方的手夹得更紧,谢淮之的吻落在他白皙的颈项上,轻声哄道:“要到了?”
他明知故问,陶知秋这具身体所有新鲜的快感全都是自己带给他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一个状态,手下的动作不仅没停,连吻都逐渐往上逼得更近了些,咬着他嘴巴让他张开嘴,陶知秋以一个很别扭的姿势和他亲嘴,渐渐连换气都跟不上,挺着身子小腹不断起伏,高潮的时候差点从谢淮之身上滑下去。
精液沾在谢淮之手上,地上也积着一小瘫水痕,他大口大口地倒着气,晕晕乎乎地又往人身上靠。
他在一片混乱的快感中想起先前他们去的镇上那家音像店,他不小心翻到那张黄色光碟上的姿势,原来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只会更加淫靡不堪。
陶知秋没穿裤子,谢淮之搂着他膝弯将他换了个姿势让他横坐在自己腿上,又扯过一旁的毛毯给他盖住免得受凉,倒是对自己的欲望置之不理。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眼尾处,谢淮之颠了他几下,“知秋,还要搬回去吗?”
像在坐摇摇椅,只是格外的情色,陶知秋搂着他脖子直摇头,“不回去了。”
他抽了下鼻子,有点无辜地替自己解释道:“我本来也没打算回去呀……天气慢慢冷了,我不想一个人睡。”
他只是说自己偶尔可以回去住,何况他在这里基本也都是谢淮之伺候他,他舒服得很,怎么可能想回去。
但谢淮之那会儿根本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就亲他。
水痕干了之后沾在腿上有点难受,陶知秋轻轻踢了下谢淮之的小腿,“哥,我想洗一下。”
谢淮之兑了温水过来放在床边,将毛巾塞在陶知秋手里就出去了。他们确定心意的那天晚上陶知秋还要给他看,在一起了反而后知后觉不好意思似的,只让摸不让看了。
温热的毛巾擦过身下,陶知秋将毛巾淘洗又仔细擦了两遍,对着站在门外的谢淮之道:“哥,你要不要我帮你?”
谢淮之先前倒是有这个打算,但是又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一旦让陶知秋来的话只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每次都是转过头去自己解决。
他对于更进一步的事情还在摸索中,甚至头一回后悔当初大学室友看小黄书的时候他没借两本过来学习一番。
但现在也还不是时候。
陶知秋过完年才二十岁,明年九月肯定要回去继续上学,他们这段感情的未来还不够明朗。
他还需要做更多的准备来保证自己能够一直陪在陶知秋的身边,无论他选择毕业之后回到村里,还是留在城中。
见谢淮之久久没有回答,陶知秋有些奇怪地敲了敲门板,还是没声,他把裤子扯过来穿上打开房门,见谢淮之只是深深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陶知秋红着脸睫毛一颤,仰起头亲他的下巴,笑眼弯弯地道:“哥,你知不知道你冷着脸的时候也很帅。”
谢淮之心下一动,心脏似乎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变成一块棉花糖,他张开双臂,陶知秋就扑进来然后被他一把抱起,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我们晚上吃什么?”
“小馄饨。”谢淮之托着他的屁股往厨房走,“给你包虾仁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