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脸！是你破坏我的好事，是你在我明明要大局已定的时候，横插一脚！”
“你害我和戚婧臣分手，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步，我凭什么不能报复！”
“我没错！是你把黎嘉伟背叛的事告诉给他们，这一切都怪你！”
几个人被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尤其是黎母，忍不住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往旁边躲了躲。
叶玖柠表情荒谬，萧明宸也是一言难尽的样子，戚婧臣更是脸色沉得吓人。
“你真是疯了……”叶玖柠气笑了，发现厉明薇已经不能用心坏来形容了，简直是疯了，为了报复不顾一切。
“你心术不正，心机算尽想要嫁给婧臣，计谋被戳穿就想报复。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其他人就要变成你的踏脚石？包括现在，你说要嫁给黎嘉伟，也不过是利用，没有一点真心。”
叶玖柠神色冰冷。心里没有害怕，反而觉得无比讽刺。
“你闭嘴！我没错！叶玖柠，是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步的！”厉明薇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吓人。
她浑身颤栗，一步步朝着叶玖柠靠近。
“都是因为你，你们都离婚了！你为什么要来坏我的好事，叶玖柠！！”
厉明薇冲过去，想要对叶玖柠动作，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戚婧臣和萧明宸同时挡在厉明薇面前。
“你这个疯子！”萧明宸皱眉，打开她的手，冷声呵斥:“如果你再这样，就别怪我报警了。”
第310章 因果循环而已
或许是萧明宸的话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别的原因。
厉明薇没有继续往前了。
叶玖柠眼神防备的盯着厉明薇，生怕她继续发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厉明薇抹了抹因为情绪激动流出来的眼泪，她红着眼眶，深呼吸一口气，厌恶的看着叶玖柠:“这里不欢迎你们，现在请你们离开！”
叶玖柠没搭理她，只转头看向了戚婧臣，她怕他因为厉明薇的话受到影响。
“走吧。”
戚婧臣扯唇笑了下，起身往外面走，萧明宸和叶玖柠对视一眼，跟在他身后。
走出很远后叶玖柠都还能感觉到，厉明薇灼热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带着满满的恶意。
下楼的途中，萧明宸呼出一口气:“我没想到，厉明薇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要小心点，万一她发疯做了什么，谁也猜不到。”
叶玖柠看出他在强撑，但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再次陷入沉默。
萧明宸刚勾起的嘴角又抿直，他仰了仰头，往后靠在墙上，深呼吸一口气，周围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我确实因为黎嘉伟的行为生气，但是从来没想到害他，如今变成这样，更不是我想看见的。”萧明宸表情恹恹地，透着烦躁和不易察觉的难过。
叶玖柠知道，即便黎嘉伟做的事让人寒心，可是多年的兄弟，不是说断就断，更别说现在黎嘉伟已经成了植物人。
“哎你们说，他怎么想的，为了这么一个不择手段的疯子，把自己害成样子，值得吗？”
他笑得很难看，身侧的手握紧，紧紧的抵在墙上，在黎家面前伪装许久的平静和沉默，此刻尽数消失，只剩下一身的丧气。
“不值得啊，真的不值得……”
叶玖柠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转头看向戚婧臣。他半张脸陷在阴影里，衬得他高大的身影更显得落寞，棱角分明的侧脸绷紧，浑身散发着冷意。
她抬起手牵住戚婧臣的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没事吧？”
戚婧臣摇摇头，抬眸，冷厉的脸庞上表情平静，扯唇笑了下，回握叶玖柠:“我没事，就是在想他的情况。”
出了医院，戚婧臣看向萧明宸:“这件事你也不用担心了，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人是我打的，要想办法也应该是我。”萧明宸声音低沉，带着股颓丧的味道。
真要追究到每个人，他才是应该被问责的，如果不是他对黎嘉伟动手，导致他精神恍惚，摔下楼梯伤上加伤，也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
“好了，回去吧，别担心。”戚婧臣不想多说，拍了拍萧明宸的肩膀。
他不会说安慰的话，只是保证:“一切有我。”
冷淡平静的语气，却莫名让人想相信。
分开后，叶玖柠和戚婧臣坐上回家的车，车厢内气氛凝滞，戚婧臣偏头，目光落在窗外。
两侧的风景不断往后退，他脸上光影明明灭灭，叶玖柠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知道，戚婧臣这会儿并不好受。
“别想了，这不是你的错。”叶玖柠蹙眉，肚子有些不舒服，她咬咬唇忍了下去，手指轻轻滑过戚婧臣的脸颊，有些笨拙的安慰:“你并不想弄成这样的局面，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
戚婧臣歪了歪头，脸颊蹭了蹭叶玖柠的手，难得的示弱动作，如果是平常，叶玖柠肯定要调侃两句。
可是今天，她心里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她忽然伸手抱紧戚婧臣，闭了闭眼睛，小腹传来的不适感，此刻被心里的疼痛暂时取代，她轻轻拍着他的背，细声细语的安慰他。
“都会好起来的，黎嘉伟不会有事，一定会醒过来的，所以的难题都会解决的，相信我。”
话音落下，车厢里再次陷入安静，叶玖柠能感觉到，戚婧臣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然后一双手紧紧的搂住自己。
“好。”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斥着淡淡的无力。
叶玖柠扯唇笑了笑，随后皱眉，没忍住嘶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被她心情影响了，又或者她没有胃口不怎么吃东西，这会儿肚子跟她叫板了，一抽一抽的。
戚婧臣听见，连忙松开她，等看清叶玖柠的脸色，他沉了沉脸:“肚子不舒服了？刚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