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先生”被男人冷漠拒绝的楚昕岚还不肯死心,想跟上前去。
结果他身边的两位保镖拦的死死的。
楚昕岚错愕的看着面前两位不苟言笑的高大男人,只好作罢。
宁蓁见状,微微颔首,转身追上薄崇礼的步伐。
......
直到宁蓁和薄崇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楚昕岚依然痴痴地凝望着前方,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站在她身旁,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 ,是刚跟楚昕岚不久的助理。刚从老家来这大城市打工,年纪也小,说话也比较直率。
她平时见到的,都是男人们如同众星捧月般围绕着楚昕岚转,而她总是一副爱搭不理、高高在上的模样。
然而今日,却破天荒地看到楚昕岚积极主动放下脸面,去讨要一个男人的联系方式,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她心里安安猜测:难道说,楚昕岚是看上那男人的脸了?
想到此处,这名助理不禁摇摇头,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因为就在不久前,经纪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她,一定要时刻留意并提醒楚昕岚注意与男人保持距离。
眼下正值楚昕岚演艺事业蒸蒸日上的关键时期,切不可因一时冲动而为男人从而毁掉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大好前程。
于是,心怀忧虑,单纯直率的短发助理忍不住开口劝道:“岚姐,你又何必这样眼巴巴地上赶着呢!依我看呐,那个男人也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一些罢了,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你看他多没礼貌。”
楚昕岚听到这话立即回过头,柳眉倒竖,狠狠地瞪了助理一眼,没好气地道:“哼,你呀,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你觉得坐头等舱的男人会是普通人吗?告诉你吧,光是他手上的腕表,就足以在京市西区购置一套宽敞豪华的大平层了。”(ps:京市西区的房子在京市属于中等价位,一套一百多的大平层大概三千多万)
此言一出,两位助理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竟然……这么贵啊?”
楚昕岚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你们呀,进了这个圈子,以后会看到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多学着点吧!即便不看腕表,那男人一身的行头就算没有logo,一看也价值不菲。何况你们看他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质,一股长年上位者的威压。而且,他的口音明显的带着京腔。一看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市人,绝非普通之辈。”
说到这里,楚昕岚顿了顿,脸色微红,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一些:“其实.....最重要的是他长得也不错。无可挑剔的长相,高挑出众的身材,比她合剔的哪些男明星颜值还高,一下子深深击中我的心扉。只可惜呀,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冷若冰霜了些,无论我如何暗示明示,他都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理都不理我。真是太让我有挫败感了。”
说完,楚昕岚无奈地摇了摇头,遗憾地叹了口气。
第七十七章 车上聊天
旁边一直默默聆听着的另一位助理连忙出言安慰道:“岚姐,你别这么伤心嘛。咱们不是马上就要去参加博瑞集团举办的七十周年盛大晚宴了吗?听说当晚将会有众多社会各界的名流人士出席呢。要是那个男人真像你说的那样出身不凡,说不定真能在晚宴的现场再次见到他哟!”
小助理的这番话犹如一道亮光瞬间照亮了楚昕岚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只见她的双眼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脸上的忧愁之色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想到这儿,楚昕岚不禁喜形于色,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薄崇礼上车后,仿若一尊沉默的雕塑般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后排座位处,重重地倚靠在那柔软舒适的真皮车椅上,紧接着缓缓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宁蓁明白这位现在的心情不太美好,还是不惹为妙。
陈师傅将行李放好后,随即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顺便将空调打开,等着保镖的车从机场的地下车库开出来一起离开。
宁蓁担心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的薄崇礼这样在车里睡着容易着凉,正想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盖的。
陈师傅瞥见,指了指一个方向。
宁蓁顺着他指的方向,在暗格里取出一条黑白相间的羊绒披肩。
这条披肩质地柔软,触感极佳,一看就是上乘之物。
宁蓁轻手轻脚地打开后车门,生怕惊醒了正在心情不好的薄崇礼。然后,她极其轻柔地将那条羊绒披肩轻轻搭在了薄崇礼的身上。
在做完这一切动作之后,她还特意观察了一下薄崇礼的反应,见他并未表示反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并转身回到了副驾驶座上坐好。
见宁蓁上车后,陈师傅默默地将车内的隔板升了起来。他在薄家开车多年,自然了解这位爷一不开心就听不得吵闹。机场离锦绣阁有一个半小时车程,把隔板升起来,可以为他营造一个更安静舒适的休息环境。
整个车厢内顿时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唯有车辆行驶所发出的轻微声响回荡在空气中。
......
陈师傅是一位退役多年的军人,年逾五十,身材高大健壮,一身小麦肤色。其性格十分随和且健谈,在路途中主动挑起话题和宁蓁聊起来。
“咱们这位崇礼少爷啊,不喜欢吵闹,偏爱安静。特别是他心情欠佳的时候,对吵闹声厌恶至极。你们长期在他跟前工作,如果看见他这样,千万记住别轻易开口去招惹他心烦哟!只需耐心等待,待他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后,再说话。可别瞧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难以接近似的样子。实际上呐,他的心肠可好着呢,特别善良的一个孩子。”
陈师傅在薄家开车多年,也算是看着薄崇礼长大的。撇开他们身份的悬殊,陈师傅也是把薄崇礼当做孩子看。
宁蓁不知道他们的渊源,不禁感到诧异,万万没想到陈师傅这人竟敢当面叫嚣起老板来。出于本能反应,她迅速转头朝身后望去,发现挡板升起来了,脸上浮现一片惊愕。
陈师傅瞧见宁蓁这副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安慰道:“宁特助,别担心。这车的隔音效果很好的。再说了,崇礼少爷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的脾气,我们身边的人都知道。”
宁蓁肉眼可见松口气,转移话题道:“陈师傅在这边工作多久了?听您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
京市本地人自带一股腔调,很容易分辨。
陈师傅笑呵呵道:“我老家在渝州,一个西南边的小县城,年轻的时候去部队当了几年兵,后来受伤退伍。我这人也没啥文化,转业回老家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后来以前的领导就介绍我来薄家当司机,这一干就是十多年呢!我刚来时崇礼少爷还是个小娃娃,这一转眼就长成一个大男人了。这不,今年他回来可把老太爷高兴坏了,叫我过来给他开车。”
陈师傅语气中尽是对薄家的感激之情。
宁蓁点点头,感叹道:“渝州离京市确实是好远。”
“是呀!以前我们那边只能坐绿皮火车,回家要坐一天一夜呢。我在这边上班一年回不了几次老家,家里老人、小孩全靠我媳妇儿操持。记得有一年,我儿子和他奶奶一起生病住院,全靠我媳妇忙前忙后。后面我知道后,心里既愧疚又着急,跟我媳妇儿说干脆辞职不干了回老家去。”
说到往日的心酸,陈师傅眼眶微微发红,声音变得有些嘶哑。
宁蓁有些意外,他看上去这么粗犷的一个大男人,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的。
“然后呢?”她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