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运气运气,是三位哥哥让着小弟我。”贺兰钰双手作揖,故作谦虚。
贺兰瑶作为亲哥,给得最痛快,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轮到顾亭时,他打开抽屉,发现筹码已经空了。
“我的筹码没了,我去换点筹码过来。”顾亭起身准备去前台换筹码。
然而,贺兰钰却按住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道:“哎呀!顾亭,没有筹码就没有吧!用其他东西交换,反正我们也不差那点钱。”
“什么意思?”顾亭茫然地盯着他,不明白贺兰钰在打什么主意。
他看向另外两人,发现他们早已起身,坐到沙发上袖手旁观,尤其是蒋诏安,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顾亭瞬间明白,感情自己被这三人联手做局了。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重新坐回座位,双手环抱,直截了当地问:“说吧!你们三儿今儿想干嘛?”
贺兰钰笑着给他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学霸,亭哥就是聪明。”
“别拍马屁!”顾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贺兰钰给顾亭倒了一杯茶,试图缓和气氛:“来,亭哥喝茶、喝茶,消消气。游戏而已,也不是真正的赌博。我们只是有点无聊,想八卦一下。顾亭哥你的嘴又那么严,不用非常手段,你肯定不愿意的。”
顾亭嗤笑一声,心想这三人还真是煞费苦心。
“说吧,你们想打听啥?”他嗤笑道,顺便翘起了二郎腿。
“其实也没啥,我们只是好奇那位宁美女。她不是你看着崇礼招聘进来的吗?向我们透露透露呗!那天我们俩过去时,他很明显对这位宁特助不一样呀!”
贺兰钰早就对宁蓁充满好奇,尤其是那天跟着顾亭去找薄崇礼时,听到顾亭的调侃,他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他伙同其他两人设下这个局,想要从顾亭口中套出些信息。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他们深知薄崇礼的为人。薄崇礼生来感情淡漠孤高冷傲且有洁癖。曾经无数女生追求他,他却视而不见,在男女关系上单纯如一张白纸。
当然了,不是说他真的傻白甜。只是他很轻易看穿了对方的心思,且不会上当。
读书时如此,工作后更是如此。之前他的身边一直跟着男助理、男保镖,周围十米内除了保姆外,几乎没有一个女性每天跟在他的身边处理工作。贺兰钰他们几个甚至曾在背后议论他是否喜欢男性。
然而,这次薄崇礼身边却长期出现了一个非保姆的异性,还长得如此漂亮,这让哥几个既好奇又担心。
顾亭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三人不敢当面问薄崇礼,却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你们啊,真是闲得慌。”顾亭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宁蓁是薄崇礼新招的助理,能力出众,背景干净。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清楚。不过,薄崇礼对她确实有些特别,具体原因,你们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贺兰钰等人听了,面面相觑,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他们也知道,顾亭的嘴一向严实,再问下去也不会有更多收获。
“算了算了,反正崇礼迟早会告诉我们的。”蒋诏安摆了摆手,重新坐回麻将桌旁,“来来来,继续打牌,今天我要把你们的筹码都赢光!”
顾亭笑了笑,心想这三人还真是八卦得可以。不过,他也对薄崇礼和宁蓁之间的关系的走向感到好奇。据他的观察,这两个人就相处了短短两个月吧,可有时候在工作上也太默契了。
基本薄崇礼一个眼神,宁蓁便能迅速get到他的意思。
连他们这些跟薄崇礼认识十多二十年的人,都不一定了解薄崇礼有时候的想法,但是宁蓁却能很轻易猜中。
如果不是宁蓁太聪明太了解薄崇礼 ,那就是这两人太投契了。
麻将桌上,四人重新开始激战,笑声和调侃声再次充满了整个包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帝爵(一)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那扇华丽而又厚重的包厢门缓缓被推开,仿佛是一道神秘的帷幕正在徐徐揭开。今天这场接风宴的主人公终于华丽登场。
只见薄崇礼身着一件黑色半高领打底衫,,外搭则是一件摩卡棕双面羊毛呢西服外套,细腻的质地和柔和的色彩相互映衬,仿佛是秋日暖阳下的一杯香浓咖啡,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与舒适感。下身所穿的磨毛拉绒锥形西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修长笔直的双腿线条,展现出一种优雅而不失稳重的风度。脚上那双顶级鞋履更是引人注目,它们由私人手工精心定制而成,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与精湛工艺。
相较于包厢里其他人或刻板的西服或时尚前卫的着装风格,薄崇礼的整体装扮显得更为简约贵气、干净利落。犹如一个卓尔不凡的翩翩贵公子,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和独特魅力。
对于薄崇礼出色的衣品,他们兄弟几个都纷纷心服口服。就连身为专业设计师的秦卿年也曾毫不吝啬地称赞道:“崇礼在穿着穿搭方面确实极具天赋!改行去当造型师,也会火的。”
他的穿搭基本都是自己搭配的。他的每次出现除了有自身的长相气质加持,以及那份浑然天成的品味。即便身上没有过多奢侈品堆积,也能轻而易举地吸引住在男男女女的目光,使之自然而然地成为人群之中当之无愧的焦点所在。
薄崇礼前脚刚踏进门,便听到这四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隐约间还捕捉到了宁蓁的名字。他心中不禁嗤笑,这几个家伙总是讨论他身边的人是干什么?
“来啦!”蒋诏安率先起身,与他击拳相迎。
自从上次晚宴一别蒋诏安在次日便接到了紧急命令,不得不马不停蹄地赶回部队报到。如此一来,就连原本尚未休完的假期也只能无奈作废。
而薄崇礼从国外回来后,他们两人还未曾好好聚过。以往他们俩一个常年在国外,一个则坚守在军队,一年到头能够碰面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薄崇礼明白蒋诏安职业的特殊性,休假并非易事,便笑着问道:“这次能休多久?”
蒋诏安爽朗一笑,“这次可以休息一个月。找时间,我们找个地方练练?把宋城也叫上。”想到能与他们过招,蒋诏安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薄崇礼淡淡一笑:“可以。”他最近也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在他们这群发小中,只有蒋诏安、薄崇礼和贺兰钰三人学过格斗。而贺兰钰的战斗力实在令蒋诏安不敢恭维,与他过招毫无乐趣,他更偏爱与薄崇礼交手。
薄崇礼外表看着斯文矜贵,实则打架时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疯狂,每次与他过招,蒋诏安都感到极大的满足,一见他就手痒难耐。
而作为薄崇礼保镖的宋城,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若非他曾涉足过灰色地带,蒋诏安是真想把他招进部队当格斗教官。
两人边说边走到包厢正中间的沙发坐下,这时贺兰钰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搭在薄崇礼的肩膀上,笑的一脸神秘的说道:“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能休这么久吗?”
众人一脸疑惑,纷纷停下手上的牌齐声问道:“为什么?”
贺兰钰挑了挑眉,好不得意地说出他刚知道的消息:“因为蒋夫人下了命令,要他这个月相亲上岸最好是结婚,让蒋司令给他领导打了招呼特批的假期。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在那个深山老林呢!”
话音刚落,蒋诏安一个拳头敲在贺兰钰背上,骂骂咧咧道:“就你话多,怎么跟个八婆似的,一天天就知道嚼舌根。”
贺兰钰揉了揉被打的地方,不满道:“你这人怎么去当兵越当越小气,实话都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