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趴靠在池边,枕着手臂,乌青发丝披散,蜿蜒贴着清瘦肩背,落在水中的部分,似锦缎飘散开。
他也没管那小内侍是否出去了,想来应该是出去了,毕竟没有哪个内侍会如此胆大。
迷迷糊糊之际,似乎感觉身旁的水轻轻晃动了一阵。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按在他肩上,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柔按着肩颈。
李禅秀已在半梦之中,还以为是在金陵的宫中,裴椹来帮他按肩。
这几日处理政务繁多,时常肩酸,裴椹得知后,特意从孙神医那学了手法,常帮他揉按。
李禅秀被“伺候”习惯了,加上微酸的肩颈被揉按后,确实舒服,不由下意识向后靠了几分,声音呢喃:“重一点……”
这一靠,跌进了一个暖热的胸膛。
李禅秀一惊,瞬间清醒。不对,他是在温泉行宫,身后人是谁?
“谁?”他倏地转头,厉声问,却在看见一张熟悉的清俊面容时,瞬间哑声。
裴椹俊逸的面容含笑,见他似乎被吓到,笑容瞬间敛了几分,忙安抚:“对不起,是不是被吓到了?”
李禅秀哑然,继而无奈道:“你怎么进来了?还……”
他瞄一眼对方身上的衣服,心想:竟然还穿着小内侍的衣服。
别说,一点都不搭。
裴椹就算穿着内侍的衣服,也像搅动朝堂风雨的掌权大宦官。
裴椹低头亲了亲他,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温泉不宜久泡,容易晕倒。殿下一个人在这里泡,实在不安全,需得有人来伺候。”
说着他余光看一眼李禅秀身上被水浸透的雪白里衣,眸色暗了几分,哑声问:“殿下一个人泡温泉,怎还穿着衣服?”
李禅秀:“……”就是为了防你偷偷摸进来。
不过里衣单薄,浸透了水,反倒愈发透明。尤其泉水以上的布料,紧贴着李禅秀的身体,勾勒出瘦削的肩,单薄的胸膛,以及隐隐的红。
裴椹目光略过那两点,喉间不明显地动了动,飞快移开目光。
李禅秀此时还未察觉,见他穿着内侍的衣服,又故意道:“孤想如何泡,便如何泡。倒是你,裴……内侍,一个小小内侍,何人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到孤的汤池里来?”
裴椹目光移了回来,定定看他片刻,竟配合他,但又改了剧本,缓缓上前,低头压迫道:“殿下,莫非您忘了,当初是您许诺我……咱家,只能能助您登上太子之位,就任咱家……予取予夺。现在,该是您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李禅秀脸一红,没想到裴椹脑子这么快,竟临时编出个话本来。
尤其这番话,竟有点像当时他去拉拢裴椹时说的话,虽然意思完全不一样。但听起来就……
而且此前,父亲不也一度误以为他是为了拉拢裴椹,才和裴椹……
这般一样,他愈发尴尬。
但心念一转,却又忽然配合演道:“住、住口,就算孤许诺过,可你一个内侍,已经净身,又不能……”
这话还没说完,裴椹脸就黑一半,立刻堵住他的嘴,将他吻得气喘吁吁后,才低哑道:“臣能不能,殿下不是很清楚?况且……殿下从臣书房拿走了两本书册,难道不清楚,即便不用……也有别的办法?”
李禅秀刚缓过气,闻言脸色微变,眼神游移:“什、什么书册?孤不知道。”
“那殿下一定知道臣上次送的暖玉珠子。”裴椹靠近他,将他抱进怀中闷笑。
李禅秀一僵。
裴椹又道:“或者,我们还是按‘兵法’的册子来,反正殿下已经看过,倒不需臣再教。”
李禅秀:“???”等等,那“兵法”中有些姿势,是人能做到的吗?
怕不是要谋杀他。
李禅秀瞬间脊背都绷直了,刚想嘴硬再否认,说自己没看过,可才开口,就又被吻住,舌尖被搅动,呼吸也尽数被掠夺。
裴椹嘴上说的吓人,实则动作温柔。顾虑到他近日疲累,甚至只一次就放过了他。
但之后几天,等李禅秀休息好后,就愈来愈过分了。
“殿下畏寒,如今正应练口诀多解几次毒。臣来之前问过孙神医,他说泡温泉时多练口诀,确实效果更佳。”他低声哄着李禅秀。
李禅秀像落了水的猫,湿淋淋的,有气无力靠在他怀中,闻言转头,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口诀又不是非要这么练,一个人也可以练。况且,他的寒毒早就解了,而且是根除了,根除!
……
两人一起在温泉行宫胡闹了半个月,期间裴椹让人把公务都送到行宫,自己和李禅秀一起处理。
直到半月后,洛阳来了旨意。
--雨吸湪队H
作者有话要说:
李玹:让你去打仗,你带着我儿子度假去了?起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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