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姐你最好了,你就告诉我们嘛~”
陈如莺被他们缠得有些头晕,连忙投降说道:“真是败给你们了,好了好了,的确是有这个计划,但是还只是计划,具体要怎么来还没确定呢,你们不要把这消息往外说,不然我以后就不告诉你们了,知道吗?”
“知道了,莺姐你最好了,来个mua!”
陈如莺挥了挥手,皱了皱鼻子:“你们啊。”
说完就夹起课本和教案离开了教室。
她刚一走,班里就像炸了锅一样,拍桌子的声音和说笑声此起彼伏,吵吵嚷嚷的,像一大群饿了很久的乌鸦突然见到了一具死去的驯鹿尸体一样。
正好他们闹着,段章侧过着身子,撑着下巴,开始给曲逸顺顺毛。
“哥,”段章扯了扯他的衣角,软了软声音说道,“还生气呢?”
“啧,”曲逸把自己的衣角从段章手里扯了回来,警告道,“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
“还有,谁是你哥哥,我独生……唔?”
段章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块奶糖,趁着曲逸说话的时候一下塞进了他的嘴里。
只是段章没掌握好力道,不小心碰到了曲逸的舌尖,而曲逸正在说话,若即若离地蹭过了段章的指尖。收回手,两个人都愣住了。
段章扭过头,感觉指尖有些发热,:“那什么,请你吃糖,别生气了。”
曲逸把奶糖卷进嘴里,闷声闷气地应了句:“哦。”
说完就趴到了桌子上,把脸埋在手臂间开始补觉,露在头发下的耳朵,隐隐的有些泛红。
段章怔愣了一会儿,才有些慌乱地随便抽了一本习题打开,看着上面大片的空白,后知后觉的弯起了嘴角。
“爬山啊……”
段章忽然有些期待了。
☆、第 30 章
虽说陈如莺已经提前同他们确认过了爬山的事情,但是学校只要一天不出通知,学生们的心里就一天不得安稳。
自从那天段章给曲逸喂糖之后,两个人的相处的气氛就变得微妙了起来,却又说不上来微妙在哪里。还是像平常一样相处着,但关系确实实打实的更近了一步。
“唉,也不知道学校什么时候才能发通知。”林守山瘫倒在床上,晃悠着两条腿,说道,“这一日没有消息,我这心就一日不能安定。”
傅余端着一杯温水路过,戳穿道:“你就是想溜出去撒欢吧。”
林守山踢了踢脚,反驳道:“啧,学生的事,怎么能叫撒欢呢?”
赶巧段章洗完了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靠着门框问道:“那叫什么?”
“那叫采风。”林守山翻了个白眼,一点都不带脸红的指责说,“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孺子不可教也,烂泥扶不上墙也,一天天就知道撒欢,呸呸呸,我看不起你们。”
段章轻笑了一声,从桌子上摸了个小橘子砸到了林守山的床上:“等真下了通知,还指不定谁先疯呢。”
林守山咬着橘子瓣,翻身抓着栏杆,探出了小半个身子,含糊不清地说:“哎,说真的,我等通知等得我心焦,眼瞅着就要五一了,学校怎么还不说这事?”
“毕竟学生那么多,总要想个稳妥的方法。”曲逸坐在床上看书,听着他们讨论着,插了一句话,“等着吧,说不定下午就说了。”
“焦虑,十分焦虑。”
说完林守山又躺回了床上继续挺尸,活像个没理想的海星。
等到了下午,也不知是曲逸的嘴开过光还是怎么样的,还真让他说准了。
下午第二节课向来是留给各班开班会的,一般没什么事情的时候陈如莺就会让他们上自习。
“别睡了,清醒一下。”上一节课是化学,听倒了一片人,陈如莺进班之后就看着班里没几个还立着的脑袋,笑了笑敲响了黑板。
被吵醒的学生三三两两地挣扎着爬了起来,和桌面来了个现场的难舍难分,嘴里哼哼唧唧的,看样子是真的被化学摧残的不行。
但也有人睡得沉,叫不醒,比如曲逸。
曲逸枕着胳膊睡着,听着陈如莺说话的声音皱了皱眉毛,换了个姿势又趴下了。段章叹了口气,认命地推了推曲逸,嘴里说道:“曲逸,醒醒,上课了。”
被吵得不行,实在是睡不下去了,曲逸的声音才隔着胳膊传了出来,听着就很不耐烦:“闭嘴,知道了。”
段章知道这小祖宗起床气又犯了。
曲逸的起床气不像别人似的会动手,就是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看着曲逸撑着桌子抬起了脑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清醒了一下之后,段章才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醒了?”
“嗯。”曲逸塌着肩膀靠着窗台坐着,懒懒的,不想说话。
段章就喜欢在他刚醒的时候逗他,曲逸反抗起来也是没什么力道,骂人也就是那么几个词汇颠来倒去的用。毕竟刚睡醒,不想动嘴也懒得动手。
“上节课睡了多久?”段章纯属是在没话找话,没办法,没话找话他也乐意。
曲逸垂着眼,眼神有点涣散:“不知道。”
“嗯,”段章笑了笑,举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哥,这是几?”
曲逸皱了皱眉毛,一把抓着段章的手按到了桌子上,问道:“有病?”
段章挣了挣,挣开了曲逸的桎梏,临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勾起指尖蹭过了曲逸的掌心。
嘴上还说着:“没睡傻啊。”
曲逸的手掌也是有些凉的,段章回忆了一下,曲逸的手好像一年四季都没暖过一样,尤其是到了冬天,抓在手里和抓着一把冰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