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断章取义 林守山说道 2653 字 8个月前

段章蹲下摸了摸地上,并没有摸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说道:“应该是机关一类的吧。”

拐过这条窄窄的通道后,倒是宽阔了不少,墙上挂着不少骷髅头,骷髅头里亮着小小的不大明亮的红色的光。猛地看过去,就像是骷髅头的眼睛里忽然亮起了一抹红色的鬼火一样。在一片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红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窥视着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身后的门轰然关闭,发出的巨响吓得林守山一哆嗦。

四四方方的小屋子里,铁栅栏的门铁栅栏的窗,脏污的桌子上放着四盏茶杯。房间低低矮矮的,压抑极了。周围一片死寂,就像是一座真正废弃的监狱一样,墙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钟声敲了十二下。一只木头做的小鸟弹了出来,发出机械的“布谷、布谷”的声音。

林守山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在那只报时鸟叫过后,房间里的气温突然慢慢降了下来,模模糊糊的耳边好像传来了女人哭泣的声音。又轻又低,就像是贴在他耳边一样。

贴在他耳边?

林守山还没多想,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摸了一下,冰凉的还带着滑腻的触感,吓得他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卧槽!”

曲逸正在抬头看表,听林守山一叫,连忙回头:“怎么了?”

“刚、刚有人摸我脖子。”林守山摸了摸自己脖子,不出意外,在脖子上摸到了一把冰凉黏腻的东西。

段章伸手摸了摸,凑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道:“像是芦荟。”

“这他妈,你们听没听着什么声音啊刚才。”林守山缓了缓,问道。

傅余摸了摸鼻子:“好像有人在哭。”

“这鬼片里哭声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出来。”林守山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

段章和曲逸在找通往下一个房间的门的钥匙。

曲逸蹲在地上,随手撩起来盖在桌子上长到拖地的白色桌布,撩起的一瞬间,一只干瘦的手突然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曲逸就着夜光手环的微光看去一双干枯的、沾满了不明红色液体的手。

然后曲逸淡定地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撩桌布,一个脸色惨白,七窍流血的人脸忽然凑到了他的面前,和他来了个亲密的脸贴脸。

曲逸有些嫌弃地推了他一下:“让开,你脸上的粉蹭到我身上了。”

扮鬼的工作人员也愣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淡定的游客,这真的是来玩的而不是来砸场的?

工作人员悻悻然地缩了回去,继续装自己的桌下鬼。

在曲逸身后看完了全程的林守山愣了愣,突然笑出了鹅叫,声音大到估计隔壁房间都能听见了。

“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卧槽牛逼啊曲哥,你他妈也太淡定了吗,哈哈哈你看没看到那个工作人员满脸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的表情,哎呦不行,哈哈笑死我了,不是,曲哥你心理承受能力也强了吧,突然一张大脸扑上来,你怎么就这么风雨不动安如山呢?”

曲逸正就着段章手环上的光,拿卫生纸擦着自己手腕上被沾染上的血浆:“又不是真的。”

段章看着低头擦手的曲逸,突然也有点想看看这么处事不惊的人惊慌失措是个什么样子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他心上过了一秒都不到,马上就被他忘到了脑后。

第一个房间总共就那么大,不一会儿曲逸就在一堆枯骨中间找到了一把做旧的钥匙,打开了下一个房间。

段章跟在曲逸身后走进了第二扇门,第二扇门后是细细长长的通道,通道很窄,他和曲逸挨得很近,近到低头就能闻到曲逸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是薄荷,清清凉凉的。

☆、第 13 章

“这地儿也忒窄了吧。”林守山摸了摸两边,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出来是监狱的铁栏杆。

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空气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还有久不通风的潮湿发霉的气味,栏杆上挂着很多的头发。

伸手摸一把,就会摸到一团湿漉漉的头发。林守山甩了甩手上的水,紧紧地挨在段章的后面。

“听说就这个通道会有人往你脖子里吹凉气。”林守山捂着自己的脖子说道。

正说着,身后的铁门发出了猛烈地拍击声,拍击声越来越响,就像是十几个人一起,就要把门排裂了一样,安静的空间里猛然传来这样的声音,吓得林守山一哆嗦。

抓着傅余的胳膊,问道:“鱼腐,你怕不怕?”

傅余紧张地往身后看,可是身后一片漆黑,刚刚亮着的昏黄的灯,随着他们的路过一盏一盏的,悄无声息地灭了。傅余余光一瞥,好像看到了身后有一个人影,再回头又不见了。

虽然知道鬼屋里没有鬼,但总是会心生害怕。对一切对黑暗中潜藏的未知的恐惧。

傅余吞了吞唾沫:“有点,你要害怕咱俩就唱歌,我之前听穆婷婷她们说唱歌可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林守山点了点头:“唱什么,要不唱我和我的祖国吧,坚持马克色主义唯物史观,破除封建迷信,我爱国家我爱人民,我是中.国.共.产.党的接班人!”

“……”傅余对林守山的解释有些无语,“那你怎么不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呢?”

林守山没管他,已经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一会再唱那个,一首一首来……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流出一首赞歌~”

林守山唱得又凶又猛,调起的还高,犹如一支穿云箭,从人的脑门一冲而下,说是鬼哭狼嚎都算是在夸奖他。调跑的更是不知道去了五湖四海哪个犄角旮旯,偏偏还唱得投入又动情,别说人了,估计就是真有鬼也能被他嚎跑,下定决心,洗心革面重新投胎好好做人。

前面曲逸听了第一句就猛地回了头,打算遏制他这丧尽天良的行为。却忘了段章就跟在自己身后走着,曲逸这么一回头,刚好和他撞在了一起,曲逸鼻子撞的酸酸的,眼里都起了泪花。

段章捂着自己的鼻子,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到曲逸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的鼻子,虽然知道眼泪不是曲逸自己能控制的,但是曲逸一双眼里被泪花衬得亮晶晶的,抬眼一瞪,又冷又嗔。

“没事吧?”段章问道。

曲逸猛地一撞也撞的有点懵,缓了过来之后才摇了摇头说:“没事。”

后面的林守山和傅余也停止了噪音制造,凑在段章身后问怎么了。段章笑了笑只说没什么,不小心磕到了。林守山和傅余才松了口气。

“这破地方乌漆墨黑的,路又窄,曲哥你们走前面小心点儿啊。”傅余提醒道。

“嗯。”曲逸应了,继续往前走。

这条路并不长,一百米左右的样子。中间也出了些小插曲,走到一半的时候傅余突然感觉自己脖子后面凉凉的,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没有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忽然想起之前说的,这条路上会有人往脖子后面吹凉风,傅余心里有了点谱。傅余也去过不少鬼屋,知道鬼屋的工作人员都是你越害怕他们越兴奋,要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们也就没兴趣捉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