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人的惊人温度便显现出来。

匍匐在灰色床单上喘气的江尹一,肩膀一下一下的抖动起来。

“顶开了吗?”和刚才低沉的声音不同,他这次声音里含着唾液一般黏。

江尹一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做出的承诺从不反悔。

“嗯。

只这一声,叫屈续胤的眸色彻底黯了下来,他唇角抽动一下,露出倏然而逝的笑弧,而后用手抚摸江尹一被腿环勒住的大腿,将两边腿环依次解开。失去固定的硅胶棒,在嗡嗡的重复顶撞中被江尹一排斥出了体外。上面的润滑早已被捣成了乳白的颜色,随着歪倒在江尹一赤红腿根间的硅胶棒不休的顶撞腿根的运作,慢慢的从江尹一被扩开的入口像口涎一样流淌出来。

屈续胤跪起身来,用双手帮江尹一的裤子脱了下来。等到床上的江尹一变成赤条条的样子,他才像是准备进食似的凑过去嗅闻。

他这样子太像傅乘光了,缓过一点劲儿的江尹一伸手按住他的脖颈将他凑过来的头推开。屈续胤也不在意,但他什么都明白似的,“不喜欢这样?”

“那我们这样。”他正要起身调整体位,江尹一却已经忍耐不了这样让他羞耻的温情从旁边抓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骨子里就喜欢强人所难,连屈续胤这样的人也不例外,他看着以挽留姿态伸手抓住他的江尹一,以歪斜的姿势匍匐在床上,望着他的眼中却满是那种显而易见的抵抗的情绪在激荡,瞳孔一缩间,灰色短裤里本可以看出轮廓的性器在布料上润出一点湿痕。

“你有点.....”

“太让我急不可耐了。”

江尹一拉住他的手被他用另一只手扣住,按在头顶上方的同时,腿肘也被推到身侧。刚刚明明已经被机廓扩张的身体,在屈续胤扶着挺进来的时候仍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真受不了,他为什么要被这种东西插进来。

只将前端顶进去就松开手的屈续胤,将江尹一的另一只手也拉到了头顶,俯身与他肉体相贴的同时,腰窝也随着他挺腰的动作凹现出来。

江尹一被他抓握的双手,手臂因为用力浮现出肌理的轮廓来,屈续胤也因为用力,手背上浮现出黛色的青筋。

两具男性的躯体,就这么重叠在灯影下。

刚才被机廓捅开的发烫深处,再一次被充盈碾磨,连没有被造访到的深处,这一次也被一并撑开了。本来连一声呼叫,一句颤音都没发出,将气息全都闷在被褥里的江尹一,随着被侵犯的越来越深,发出变调的细音。

“下次别邀请我,我知道你还没准备好。”

俯下身的屈续胤,听着江尹一牙关碰撞的细响和抽气,已经彻底压覆在江尹一身上的身体,像拨水的桨似的慢慢的起伏起来。

红晕从江尹一的脖颈攀援上来,一直红到了脸颊,在屈续胤将他的脸从床单里揽过来时,他整张脸上已经绯红一片。眼泪在他眼中要落不落,挂在眼角处,有种摇晃之感。

“为什么要当一场交易呢。"

“我工作很忙,床事上不会索求太频繁。

“你可以做你一切想做的事,只偶尔栖来我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给你很多。”

江尹一发出声笑,“你要我当男妓吗?”

屈续胤怔了一下,赤裸的臂膀环抱住他,“怎么会,我喜欢你。喜欢一件东西,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很难得的情绪了。我只会珍惜你。”

“我不喜欢被人掌控。”

已经停下动作的屈续胤沉默很久才问,“这就是你选择徐途的原因?”他这种眼珠下垂,脸上看不出情绪的表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是生气了,“他当然不会掌控你,他没那个能力。”

江尹一将手从他的手中挣扎开,“你也没有。"

也是呆的位置太高,即便俯首下来求欢仍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儿。还好屈续胤已经不是毛头小子的年纪,他知道自己和江尹一就是针尖麦芒,一言不合再聊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他抱着他的腰,下压身体做的越来越激烈,江尹一被他翻过来的腿,在半空中抖颤个不停。

“呃呃”

从江尹一发鬓间流到后颈的汗液被屈续胤吮进了口中,在换了几个体位后,有些力竭的江尹一推了他一把,屈续胤没有理会,直到温热的液体从江尹一前端淌到他的腿上,他才意识到对方失禁了。只是因为出汗,喘气的太厉害,江尹一嗓子里像是干涸的荒漠,挤不出除气喘以外的声音。坐在床上的屈续胤将他抱起,推开刚才关闭的屏风门,流动的空气让浑身汗湿的江尹一抖了一下,随即清醒过来,看眼前的环境。

还是在室内。

屈续胤将他抱进了卫生间,把他当小孩一般分开他的腿站在马桶前。刚刚已经失禁的江尹一自然没有反抗他的力气,再咬牙忍耐一阵后,温热的尿液沿着大腿涔涔流下。哪怕沾到自己的手,屈续胤也不甚在意。

只在这过程中,江尹一或忍耐到身体发抖,或徒劳推他手臂的动作,让他忍不住想,要是遇到江尹一的时候是自己的二十岁,他还能有如今游刃有余的姿态吗?

腐烂的果实·×·北京线【下3】

花鸟图的古画真迹,因得历久绢面微微有些泛黄,

两幅画从墙壁上垂挂下来,在得昏暗光线的映照下更显幽静。

醒来的江尹一,用手掌拢住眼脸许久才回缓了一些力气从床上爬起来。昨晚脱下来的衣服已经叫人收捡走了,只在沙发上放了一条丝羊毛的居家服,江尹一穿上衣服进了主卫。

因为是第二次从这张床上醒来,简单洗漱之后江尹

一就略过只摆放了屈续胤私人收藏品的步入式的衣帽间出了卧室。正经的衣帽间在楼下,大的从礼服、常服、皮包、腕表到男士珠宝一应俱全,江尹一直接进了往车库方向的次衣帽间,他上次来的时候,屈续胤给他准备的衣物还不多,这次连四季的衣物都考虑周全。江尹一随便换了件T恤就拿上钥匙进了车库这里太大了,不开车光走出去都要耗费不少时间。

“我走了。”坐在车上系安全带时江尹一给屈续胤去了条消息,他不在乎对方什么时候回,发了之后就将手机抛到了一旁。

北京没比上海繁华到哪儿去,甚至因为屈续胤的住所毗邻故宫,周围保全了不少古建筑而显得有些老旧。江尹一开出别墅园林的范围,去随便吃了点东西。期间因手机震响看了一眼手机,是他在吉林认识的新朋友给他发来的消息。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明天陪我去吧。

本来今天就准备离开北京的江尹一长脚一舒,回了个‘行’字,这时他注意到应该在忙的屈续胤居然在刚才就回了他消息。

北京还不错,留下来玩几天?

江尹一抬头看了一眼街道对面比上海更高更密的大厦,瓦蓝天空中连一只飞鸟都看不到。

他其实挺不明白屈续胤在自己身上死磕的想法,两个人压根不是一类人,能为他提供情绪价值的人,按他这个地位应该大有人在吧。或许是需要生理发泄找个男人嘴巴会更严,不会损害到他的名誉?

身后胡同里几个摇着蒲扇打麻将的白发老头,玩着

象棋发出的嬉嚷叫江尹一回过神来,他从座位上起身,在他走后,烈烈阳光下一只飞鸟钻进了无云的蓝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