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用力一拉,直接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
沾湿的热度相贴,两人的呼吸都瞬间失了分寸。
“季安,我有些疼。”
俞书礼愣了愣,手忙脚乱地想要从他怀里爬起来:“我找一下他们给我留的穴位图,马上给你扎针。”
魏延摇头,搂住身上的人,不让他起来,耍赖道:“你亲亲我,我便不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亲吻哪有这种用?”俞书礼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愿意配合一下病人,轻轻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一天天的净想着干坏事。”
亲完,魏延弯了弯眼睛,满意地笑了。
俞书礼终于得以挣脱,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里衣也早就被他拉扯的湿透了。
他瞪了眼魏延:“都是你干的好事!”
魏延无辜地眨了眨眼:“湿都湿了,若不然脱了吧。”他伸手去勾俞书礼的里衣,俞书礼没防备,被他将整个肩胛扯了下来。
一片雪白的肌肤入眼,一颗耀眼的红痣看得魏延心头发痒。
俞书礼飞快地把衣服扯上去,奈何这副半湿不湿的样子,给魏延带来的冲击力更大了。
他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般黏了过来:“季安,你陪我一同洗嘛。我保证不喊疼了。”
“你想得美!”俞书礼上下打量着魏延,咬牙道:“都这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事情。真是姣好的皮囊下藏了个龌龊心肠。”
被骂了,魏延却并不生气,反而耳根红了红,一副被骂爽了的样子:“那要不,我把里衣脱了吧。”他冲着俞书礼眨眼:“赔你。”
俞书礼无声骂一句,被勾成这样他都不上,他就不是男人!
轻盈地一个翻身,他径自坐在了男人腿上。
魏延眼中有过一瞬震惊,背突然绷紧。“你……”
俞书礼两手插在魏延的发间,扶住他的脸:“脱吧。”
魏延呼吸的频率骤然加快,睫毛轻颤:“你……确定了么?我……过会儿,可不一定能停下来的。”
俞书礼红着耳根轻轻点了点头。
他心想,反正……反正老头们也说的,五石散的毒性需要房事配合发散药力的。
他配合……不过是为了帮魏延治病!
得到允许的魏延求之不得,立马贴过来,双臂直接缠住了他的腰,不让人撤退。
俞书礼手指一推,把男人抵在药桶边缘。“你先安分点。”
他从边上桌角拿过针灸包,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穴位图,就被魏延修长的手指抬住下颌,把他的脸整个扳了过来。
叫停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便被人尽数堵住。
男人低头,不容置疑地吻住了他的唇,用力又灼热的吻像极了热烈绽放的腊梅花,浓郁且鲜艳的诱人香气在唇齿间流转。
俞书礼对魏延的吻毫无抵抗力,就这般任由他在口腔里攻城夺地着,甚至让人占据了自己身子的主导权。
感觉到腰间的手不安分地游走起来,俞书礼皱了皱眉,下意识将人往外推了推,又睁开水润的眼。
魏延将人又搂回来,声音低哑:“乖,别睁眼。”
俞书礼正要闭上,却见魏延竟是全程睁着的。
那自己现在这般模样不是全被他瞧见了?!
俞书礼只觉得心口“噌”地一热,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得害臊,要从魏延腿上下来。
魏延揽住他的后颈,将人捞回。“逃什么?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自己不闭眼,却要我闭着,这不公平!”俞书礼鼓起脸,像一只吃撑了的小金鱼。
魏延笑了笑:“那你看着吧。”
他不再执著于俞书礼的嘴唇,吻沿着下巴逐渐下落,到了锁骨,然后又到了脖颈。
察觉到俞书礼的身子骤然僵硬,颈部线条上被水珠浸湿,他眸中愈来愈暗,却依旧慢条斯理地沿着线条渐渐往下亲吻,隔着俞书礼薄薄的里衣,直到那点。
俞书礼低低喘了一声,终于忍受不了般把人推开。
他呼吸急促,眼中带了些微微的闪光,不敢看魏延,只是语无伦次道:“该……该扎针了……药水要凉了。”
魏延却道:“你扎你的,我忙我的,互不影响。”
衣衫早就湿透,两人都是不经人事的青年,血气方刚,再触碰下去,药浴没走完流程,他们便要先擦枪走火了。
“总之先别闹了。”俞书礼不敢托大,连忙放弃搭理魏延,推了人一把,就把针灸包打开,真的自顾自对着穴位图扎了起来。
魏延也不扭捏,直接将里衣脱了,将身子给俞书礼看,放任他在自己身上施针,一副不顾自己死活的样子。
俞书礼第一针找穴位扎的小心翼翼又精准,而越往后,这针扎下去,却都有些无法自控的轻微“失手”。
盖因有人的手指一忽儿划过他的腿,一忽儿划过他的腰,一忽儿又到了他的臀上。而那嘴唇更是可恶,铺天盖地地落在他全身最敏锐的地方,而感官给俞书礼带来的种种酸软酥麻,让他抖的几乎要握不住针,趴伏在魏延的腿上。
实在是……扰人心性。
所幸俞书礼扎的位置偏离不算很大,但饶是如此,他还是对魏延发了火。
他将伏在自己身上啃咬的人一把提起来:“你是真的疯了,我是在给你扎针!一旦有纰漏是要危及性命的,你把这当成儿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