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一直是他们之间不可缺少的亲密。

年少懵懂时,是被本能带着走,激起许多不知轻重的举动,又在茫然中被卷入膨胀的性欲。从游戏到犯错,性质一下子变了,没有人肯给他们时间去反应,只能在独自长大的过程中,用痛苦去琢磨。

现如今,他们已经是成年人,对性爱这件事有了更客观的认知,心态也变得足够坦然他们是恋爱关系,而性爱只是恋爱关系中的一部分。

宿舍到底不算私人空间,就算室友不在,顾虑也很难消除。

再加上没准备安全套,隋陆一开始就没打算做到底,只是抱着陈津南,在被窝里相互抚慰。

回归年少时的边缘性爱,倒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陈津南情不自禁地摸隋陆的腰和胯,想象那条低腰牛仔裤穿在他身上是什么样的,还要隋陆握着他的手,放回鸡巴上,他才肯好好做“正事”。

“专心点。”隋陆沉下腰,在他手心里抽送。

陈津南已经被他用龟头操射了一回,他的鸡巴上沾着两个人的体液,透明的和浊白的混在一起,湿得厉害。龟头胀出包皮,像一只熟透的李子,马眼开合着溢出清液,仿佛随时要射精,又迟迟不肯放松。

“你怎么,怎么还不射。”陈津南浑身只穿着一条内裤,还被拉下来一半,他想脱下来,隋陆不让,只能在隋陆身下乱动着抗议。

“还没到。”隋陆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

“可是一直一直流水……”陈津南抬起手,濡湿的手心几乎在往下滴水,“你太湿了,怎么比我下面还湿……”

这句抱怨实在太可爱,隋陆笑了一声,顶他的鼻尖:“那怎么办,我也不想的。”

他握着陈津南的手,让他用拇指指腹去堵顶端的精孔,故意让他感受腺液是怎么溢出来,但这样一来,也碰到了自己敏感的地方,他喉结滚动,克制不住地低吟出声。

陈津南一点就通,有样学样,手指绕着龟头打转,仔细地描着那处湿滑,听到隋陆情不自禁时喘出的声音,自己也跟着呼吸急促,分不清到底是谁快要高潮。

“好热……宝宝,”隋陆腰腹绷紧,伏在陈津南耳边,低低地喘,“我想射进去了。”

这是他们以前的默契,用边缘式的亲密来代替真正的性交。

陈津南很快明白,张开腿,拉开内裤裆部,露出充血的阴唇,让隋陆把龟头埋进来。

射精时,阴茎胀到极点,挤在窄小的内裤里,和同样湿黏的女穴紧贴,一勃一勃地跳动,陈津南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感受到一种幸福和饱足。

第44章44小

北京最舒适的初秋飞快地掠过了,气温持续下降,干燥的风吹在脸上,透进外套,恍然已是冬日触觉。

十一月步入尾声的同时,陈津南的生日也快到了。

他和隋陆之间,错过了十八岁,错过了整整四个生日,这第五个生日,他是一定要和隋陆一起过的。至于家里那边,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到时候就说要和大学同学聚餐,不回家了。

孟勤对他的管束也比以前宽松多了,这要归功于丈夫和继女常在她耳边吹风,说要多给年轻人一些自由空间,不能再把陈津南当小孩。此外她还加入了医院的合唱团,脸上笑容明显多了,和前些年相比,状态反而更年轻。

月中发工资时,陈津南认认真真算了自己工作这几月挣的钱,给家里人选了礼物,并认为自己可以过一个奢侈的生日。

- 怎么奢侈?要去约会吗?

午休时,陈津南正趴在工位上,玩一个叫“摩天大楼”的盖楼游戏,把按键按得噼里啪啦响,收到隋陆的短信,立马退出游戏,和他聊天。

隋陆最近工作忙,频繁出短差,两个人已经一周没怎么见过面,白天主要靠短信联系,晚上才有空煲电话粥。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

“你洗完澡了吗?”陈津南懒懒地趴在床上,手机支在耳边。

隋陆说:“嗯,刚洗完。”

和隋陆确认了回程日期,陈津南隐隐地期待自己的生日,雀跃的小心思尽数藏在音调的起伏里。

他一边给隋陆讲今天都做了什么,一边用手指一下下撩着背心下摆。不知是酒店信号不好还是别的原因,隋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陈津南一周没见到他了,眼下听着他的声音,心里难免发痒。

“我可以提前许一个生日愿望吗?”他吞了吞口水。

“当然,”隋陆笑道,“也不一定是生日愿望,什么时候想许愿都可以。”

“我想听你那个……”

“嗯?”

“就,那个啊……”陈津南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点毛茸茸的头发,像是担心自己的声音漏出去,“你自己弄好不好?我想听。”

隋陆那边似乎沉思了片刻,说:“不可以。”

“为什么?”被子鼓动了几下,陈津南拖长声音,继续恳求:“我想听高三我们见不到面的时候,你都给我听的。”

“那你怎么不给我听?”隋陆轻咳了一声,“高三的时候,可不是我一个人。”

见他不好糊弄,陈津南开始着急了,从被子里钻出来。背心被他滚乱了,乳尖露在外面,左侧乳肉上,隋陆上星期留下的印子,还剩最后一点痕迹没消下去。

“这是我许的愿望,当然要听我的啊。”

然后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几声杂音,应该是隋陆在拿着手机走动,还有关门声和脚步声。

过了一会儿,杂音消失了,隋陆的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低,还含着很明显的笑意:“宝宝,忘了跟你说,今天有个同事刚被调来出差,和我住一个房间。”

陈津南愣了愣,下意识钻回被子里缩着,心说完蛋了:“那、那他会不会听到我说的话了?天哪,我怎么这么笨……”

“没事的,我戴了耳机,”隋陆安抚他,“现在我出来了,在酒店的天台。”

陈津南这才放下心来。

外面在刮风,风声尖利刺耳,仿佛在积极响应新闻里的寒潮预警,连窗框都被拍出了闷响。

陈津南跑下床,按下窗户的锁扣,又飞快地钻回被子里,问隋陆:“你出来有没有穿外套?现在全国都在降温,北京今天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