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请你放尊重点。
嗯?
只见他将眉一挑,漪澜立刻兔子似的抖了一下。她水润的双眸此时却是视线乱飘,在穆靖川的逼视下,只能改口道:
我不想看。
为什么?我不好看?
她心想这人真是不要脸,竟然还自己夸自己好看。可是又不得不承认他很好看,否则她怎么就被他一亲一摸就软了身子
她哪里知道穆靖川就是要让她意乱情迷离不开她,所以先是极尽凶狠激烈地?H得她连番高潮无暇他顾,此时又极尽温柔地挑逗撩拨,可谓是百般厮磨,千般缠绵。
她一时之间便忘了自己还要早点回家去,也忘了眼下是何时何地,只觉得他好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般,胯下那根教人无法招架的大家伙也永远是那么坚硬兴奋
不知不觉,窗外云收雨住,天已放晴了。而此时竟已暮色低垂,帅府中也处处亮起了灯火。
就在距离这栋洋楼不远的地方,却是一处略小些的楼阁。
楼外同样是荷枪实弹的护兵站岗,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还有听到电报的嗒嗒声,和电话机子时不时响起的铃声。
原来这里正是穆靖川几个机要秘书办公的地方,一楼是电报室,二楼便是秘书室。
他的秘书科科长何正方坐在桌后办公,只听一阵皮靴踢踢踏踏的声音,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走进来:
老何,五队那几个小子什么时候能给我调回来?七少的事也办了,不用他们再盯着宋子昊了罢?
若漪澜在此,便能认出这说话之人正是穆靖川的卫戍队长江文平,何江二人,都是他极信任的心腹。
何正方笑道:七少没说行,你问我有什么用。就当给孩子们放放假,你又何必着急。
江文平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拿出烟卷点上:
杀鸡焉用牛刀我瞧咱们七少也真够有耐性的,竟然还找个卖唱女去引诱那姓宋的。
既然喜欢,把人弄来不就完事了?那谈家还敢不乐意?
何正方摇了摇头:所以我说,你就是个粗人。
若只是随便玩玩,当然可以把人弄来,若是还想再进一步
他说到这里,却含笑停住不语,江文平吐出一口烟圈儿:
照你的意思,咱们就快有七少奶奶了?
问:某人为了把脑婆弄到手用了哪一样计策
A.釜底抽薪
B.以退为进
C.乘虚而入
D.以上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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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而眠(H)
何正方也不答话,看看墙上的时钟,道:快到开晚饭的时候了罢。
说着按铃叫了个卫兵进来:去打听打听,七少什么时候用饭,我这里还有几份文件要他批。
那卫兵忙小跑着去了,半晌方才回来。
七少还没叫人进去,厨房把饭备好了,也没敢送。
何正方摆摆手,心想今天这文件大概是批不成了。果然,足足又过了一个多钟头,才有听差送晚饭进去。
此时何正方已坐车回去了,换了另一个秘书当班,帅府的车房中,再没有第二辆汽车开出,当然,也无人送谈小姐回家。
等到漪澜再醒来时,却是浑身都在酸痛。
四周不知为何热烘烘的,双腿间插着一个强壮结实的东西,从那触感能辨别出是男人的大腿她一激灵,这才发现自己窝在穆靖川怀中。
他双手双脚都缠着她,一条手臂搁在她腰间,一条搭在她嫩嘟嘟的奶儿上。她则拿脸贴着他的胸口,想来抱着他睡了一整夜。而他二人的下体还如昨晚那般紧紧相连,随着他熟睡时的呼吸,她湿湿的穴口极轻微地翕张着
便连睡觉也在含他。
漪澜不禁脸红耳赤,下意识就要将他推开,但一想到自己此时赤身裸体,还用如此羞人的姿势和他睡在一处,若他醒了,岂不是更尴尬?
她只得屏息凝神,轻轻将他胳膊拿开,待要从他怀中脱身,却又难上加难。
想到自己竟然整夜未归,也不知家里要急成什么样子,只怪自己昨天太冲动了,子昊的事是子昊的事,又与穆靖川有什么相干。
其实漪澜自己当然也不是对失身于穆靖川毫无所动,如今虽讲究妇女解放,但她又不是社交场上那些游戏花丛的交际明星,糊里糊涂就把身子给了一个男人,如何会一点也不在意?
但他们之间的门第之别实在太大,她并不以自己的出身自卑,却深知齐大非偶。
他如今对她还在新鲜的时候,自然爱不释手。但假使一日情爱驰淡,他是一甩手就可以再去找第二个谈漪澜,她却又如何?
再真挚的感情,总有一天也会消散。
她自然能感觉出来他不只是随便玩玩她,他与她拥吻时,那样的灼烈与投入甚至是子昊都不曾给她的。
想到宋子昊,漪澜忽觉惨然。
她想自己大概再也无法相信那些相许一生的诺言了,穆靖川给的,难道就比宋子昊给的要坚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