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1 / 1)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菜。”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宴景迁再次率先将话说完。

识于不知道这算不算条件,毕竟他今天会站在这里的原因宴景迁心知肚明,他格外纠结地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妥协了,同宴景迁商量道:“饿的话我就给你下碗面条吧,这样会快一点,好吗?”

识于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放在做饭上,他没有那个心思,也懒得大费周章,宴景迁却只当识于是关心自己。

“好啊。”宴景迁答应着,语调轻快了几分,给人一种心情不错的错觉。

识于下厨的次数很少,没把控好量,面条一下子放得有点多了,配菜也就是几根小白菜,清汤寡水的,看着便没什么食欲。

宴景迁说饿,吃相却斯文极了,识于都忍不住想宴景迁八成是在没事找事,故意在心理上折磨着他,让他煎熬着,谁知他竟慢斯条理地将整碗面条全部吃饭了。

刚下筷子,用餐巾将嘴巴和手擦干净,宴景迁站了起身来。

识于眼看着宴景迁要往外面走去,猜测到他可能是打算去工作,便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冲到他的跟前,“我弟弟纪澄,你把他怎么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宴景迁,我们好好谈谈吧。”

宴景迁淡淡地看着识于,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好一会儿后,才收回了目光,往卧室走去。

这是同意跟识于好好说话的表现。

识于失踪后,除了不眠不休地寻着找,宴景迁也会看之前的监控回放,看看识于每天在做什么。

然后在找到识于,识于却并不愿意跟他回来之后,他着魔了似的,也开始试着过识于一样的生活。

识于的生活很乏味,每天早起,晚上同他一起睡觉,除了偶尔闹脾气。一日三餐按照他的标准吃得很准时,也不挑食。

识于没什么娱乐项目,很多时候都在看书或者发呆,偶尔会到院子里散散步,晒晒太阳,然后继续盯着花园里绽放得娇艳的花朵发呆。

宴景迁想,这样的生活,识于一点也不喜欢,过得很难受,想要离开是应该的,所以他不怪他。

识于不愿意跟他回来,那也是周眠山逾矩了,释放信息素的缘故,都是周眠山的错。

所以,他努力地压制着怒火,试图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想和识于回到之前的生活。

房间里。

宴景迁就站在识于的面前,在他强大气场的压迫下,识于因为紧张而不断吞咽着口水,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会保护好他们。”

识于打算以这个作为开始。

“你就打算这么跟我谈?”宴景迁终于愿意多说几个字了,他直直地看着识于,半晌后扯出了个笑来,幽幽道:“这么久没见了,我现在除了肏死你,什么都没有办法想。”

识于一怔。

宴景迁平时话说也不算规矩,但从没有这么粗鲁过,并且虽然宴景迁早打破了在他心里冷静自持的印象,但也绝不是过于重欲,满脑子想着那种事的人。

不过就这样吧,识于想,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无所谓了,如果这能稍微讨好到宴景迁,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在宴景迁冰冷的目光下,识于一点点垂下脑袋,再度选择屈服,他抬起手来,开始一颗颗解着自己衣服的纽扣。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宴景迁看清了识于身上密布的吻痕,和方才没注意到的,戴在识于无名指上的戒指!

第63章

识于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刺伤着宴景迁,因为他回到身边而带来的兴奋被愤怒冲散,宴景迁瞳孔一缩,猛地抓住识于的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哪儿来的?”

他想到了他那场永远都等不到另外一个主人公的婚礼。

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识于的无名指本该戴着属于他们的婚戒。

这枚戒指识于一直戴在手上,周眠山肯定见到过,但从过问,想来是不在意的,到后来他自己也已经习惯,没想到宴景迁的反应会这么大。

戒指是当时活动送的,没什么价值,做工粗糙,且不够精美,宴景迁只要稍稍动动脑子,就能猜到是谁送的。

“周、周眠山。”识于声音颤抖,撒了谎,“是周眠山送给我的。”

要是出自周眠山之手,就绝对不会送这么个不值钱的东西,疑点重重,偏偏宴景迁此前见过识于瞪着自己将周眠山护在身后的样子,此刻就这么信了。

宴景迁立刻就要动手去摘,识于下意识要将手抽回,不愿意随随便便将东西交给他。

这要真是周眠山送的,宴景迁想要只管拿去,可这不是。

错了,如果是周眠山给的,识于根本就不可能会戴上。

识于维护戒指的动作对于宴景迁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不光是戒指,他恨不得将那些痕迹全部抹除,或者,换成他的标记。

宴景迁这么想就怎么做了,大力地将识于甩到了床上,在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的时候倾身压了上去。

识于虽然早做好了准备,但毕竟内心深处仍旧是抗拒和他们亲近的,所以在宴景迁的吻落下来的时候,他就这么躲开了,这样一来得到的便是更为粗暴的吻。

不对,这并不能算是吻,宴景迁也根本没有好好同识于接一个吻的打算。

宴景迁在识于的唇上辗转吸吮,唇被他的牙齿磕破,口腔中有血腥味散开,识于觉得疼,便伸手去推他。

推是推不动的,宴景迁的大手在识于的身上游走,抚摸着他无比熟悉的,识于的每一寸肌肤,偏偏那里此刻都是别人留下的痕迹。

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功,配合受到的伤害会比反抗少得多,何况后面要做的一切识于早就已经无所谓了,于是他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就这么乖乖地由着宴景迁为所欲为。

宴景迁觉得自己要疯了,识于就在他的身下,可他仍旧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他以家人相逼,识于是不会回来的。

他自认为识于依赖周眠山是因为信息素,可要是不是呢?

识于的手上还戴着周眠山送的戒指,万一就是这短短的几天里,识于喜欢上周眠山了呢?

亲吻没有让没有让宴景迁觉得好受,哪怕他深深咬下去的牙印已经盖过了周眠山留下的吻痕,嫉妒和因为识于轻易将他未得到过的喜爱给了别人而带来的愤恨激的宴景迁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