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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听着他父母的谈话,隔着房门听得不太真切,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小顾离开林家了。

陈父从门外进来,陈父比起林澈的父亲要年长些,双鬓有了不少白发,他一进门看着病房里的儿子,问道:“今天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几天陈父公司里的事不管怎么忙,他一抽空就往医院跑,操心得眉心就没松过。

“好多了,谢谢爸。”

陈父哼了一声,没领陈最的这声谢,不过心里还是产出暖意,陈最从小到大给他惹的麻烦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不过还是第一次这样伤痕累累出现在他眼前,这次也是将他真吓到了。

“你怎么下床了,医生说要多注意休息,赶紧躺回去,快点。”陈母急道。

“医生说多休息,没说躺着不让动啊。”陈最回着她母亲的话。

“适当活动没事”陈父说。

陈最舔了舔嘴唇,有些话他没问出口,因为他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

晚饭后,护士过来查房时发现病床上的人不见了。

陈最是偷偷从医院出来的,他总感觉一颗心吊着,难已安静。他不知道苏顾的家在哪,不过曾经在林澈嘴里听过他家的大概地址。

陈最一路打听,来到了一处较为陈旧的老小区,开门的是一位年约七十多的老人,皮肤黝黑,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沧桑年迈。

陈最知道这是苏顾的奶奶,“奶奶你好,我是小顾的朋友。”陈最嘴角扬起,笑意泛到眼尾,青春洋溢的笑脸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充满活力。

“小顾的朋友?”奶奶对着眼前高个子俊俏的少年问道。

“是,我是小顾的同学,我们在学校是很好的朋友,奶奶小顾在吗?”

“好好,小顾的朋友。”奶奶念叨道拉着陈最的手让他进屋,“小顾出去买菜了,你进来吧,他马上就回来。”

奶奶的手有些粗糙,握在手里都能感觉到奶奶手上深深的纹路,但自带的一股慈祥亲切感,让人不由想亲近。

陈最进了屋,房间里的装修是他没见过的,家具都很有年代感,墙壁上还贴着褪色破旧的喜字。

奶奶说苏顾很快就会回来,陈最等了差不多一小时也不见人,陈最问奶奶,怎么还没回来,菜场在哪,他想去找找。

奶奶笑说,“小顾可能贪玩了,过会就会回来。”在她的记忆里,苏顾可能还是个会贪玩忘记回家的小孩。

陈最进了苏顾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写字桌,浅黄色木质的桌上盖了一块玻璃,布满划痕的玻璃下按压着几张照片,是苏顾与几个穿着校服的少年。

这是苏顾以前学校的照片,几个人肩揽肩靠在一起,苏顾那会看上去比现在还要嫩,一脸笑容昂着脸对着镜头笑。

旁边还有一张是苏顾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对镜头做鬼脸,身后有一男孩像误入镜头,只留下了侧脸。

陈最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他拿出手机对着那些照片拍了几张。

这一等天都黑了,陈最待不住,奶奶给他指了路,他在菜场里来来回回找了四五遍,陈最内心开始打鼓,逐渐涌出的不好猜测让他额头上冒出细汗。

在这风口浪尖上林父把林澈看的严实,他们几家在A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这样的大事不可能瞒得住,尽管梧家、林家努力压制,长篇的新闻还是报导出来。

梧秋虽是受害者,但梧父并不希望这事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毕竟起因是为一男人,这并不是光彩的事,况且他这个身份,有许多束缚,很多事在明面上他得保持着谦逊的礼仪。

明面上干不了什么,但林父了解梧父这人在暗处出手足够心狠手辣,所以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将林澈关起来。

但手段熟练的梧父有的是办法,林澈收到了一张照片,是苏顾躺在黑灰色的地面上,被人握起下巴,脸上沾了脏兮兮的灰土,也见了血,照片里出现不少男人的腿,抵靠着他的身子,被扯乱的衣服上带了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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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苏顾疯狂挣扎大叫,他的身子被好几个男人按住,白色的T恤在他拼命反抗下已经变成了泥土色,“别碰我,滚开,滚开啊……”

从喉咙里发出嘶吼,苏顾尖叫,他满脸汗水和泪水,整个人在浸湿的泥地板上拼命反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空旷的废弃仓库里格外刺耳。

那些人带着一张张龌龊嬉笑的脸围在他身边,一男人痒意难耐,色眯眯说:“黑哥,这家伙真白啊。”

“有钱人玩的,当然是上等货。”㈦0⑼⒋六三㈦三零稳.定吃荤

黑哥粗旷的手钻进苏顾的身体里,稚嫩白皙的腰被恶心的手狠狠抓住,苏顾浑身的肌肤都在颤抖,“滚开啊……”

他手脚冰冷,完全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但他尽管吼哑了嗓子,那些人都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耳边都是恶心的气息。

仓库的大门被重力打开,废旧的铁门发出吱吱呀呀摩擦地面的声音,进来三四个人。

仓库里嘈杂的嬉笑声安静了下来,黑哥将手从苏顾的身体里收回来,立马来到进来的头头身旁,微微弯下腰,带着一脸谄笑,“老大”

进来的人名叫王高,是这地区的地头蛇,干的也都是刀尖舔血的活,大家都叫他刀哥。

他看向地上的人,大骂一句,抬手一把拍在那黑哥头上,“你他妈别给老子惹事。”

“老大,兄弟们没惹事,还没碰呢。”黑哥缩缩脑袋,扯着一脸笑回道。

“上头给的话就是干净利落的处理掉,收起你那心思,要惹出事,你可担不起。”

那黑哥一脸好色的丑态,嘴角露出贪婪奸笑,“都是要死的人,怎么处理还不是我们老大说了算吗。”

王高自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能混到现在这程度也是有他的一手,这人做事处决利落,绝不留后患和把柄。

他斜眼看向黑哥,狠狠拍了拍他那好色的嘴脸,“上头给了这个数,你拿着这些钱去哪潇洒不行?上头要他命,可没让你强暴他,咱们拿什么钱干什么事。”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黑哥只能舔舔嘴唇作罢,毕竟这一大伙人,只听那姓王的,在王高面前他也只能缩着身子。

脚步声在苏顾眼前停下,王高鞋子周遭都是湿漉漉的,这个仓库里有个庞大的水池,他从边沿上走过来,鞋底都沾了水。

苏顾脸色惨白,一双眼睛瞪着眼前人,呈现出惊恐之色,“你们什么人?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高弯下膝盖看了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回道:“我们是无冤无仇,可我们拿了钱,有人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