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薛祐臣跟薛重山交流也累的够呛。
“因为他姓辜。”
“我现在、马上让他跟我姓,成不?以后你当他叫薛清泓。”薛祐臣提了个意见。
薛祐臣简直冥顽不灵,冥顽不灵!
“……”薛重山气的无语摆手:“你玩去吧,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生这个儿子跟生块叉烧有什么区别。
薛祐臣抿抿嘴巴,觉得刚刚喝的红茶不错,他哎了一声:“爸,你先别走,再给我斟一杯茶。”
薛重山:……
叉烧至少能吃,他这儿子除了气他,什么都不会干。
薛重山气的给薛祐臣又斟了一杯茶:“回去的时候让承司拿点茶叶,他会泡茶,让他给你泡着喝。”
近百万块一两的茶叶被薛重山说的跟冲香飘飘似的。
“行啊。”薛祐臣点了点头,对薛重山弯了弯眸子:“谢谢爸。”
薛重山一摆手,背着手上了楼:“真是……”
*
辜清泓的视线没有聚焦,定定的落在了书架上一排排的书籍和文件上,然后又落在书桌合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他的手指动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口袋里放着的U盘。
薛承司坐在沙发上,拧开桌子上放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抬眸从上到下扫了辜清泓一眼。
虽然薛重山对薛祐臣信奉歪门左道的打压式教育,可是论溺爱薛祐臣的程度,薛承司自认为还是比不上薛重山的。
他就担心薛祐臣一句“我就乐意跟他在一起”,薛重山真的就放任了。
辜清泓注意到了薛承司的目光,偏了偏头也看向他,眸子划过冷意。嘴上却笑着道:“看什么啊儿子。”
“……”薛承司猛地捏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水从瓶口溢出来,稀稀拉拉的流到了他的身上。
薛承司起身,晦气的骂了一句:“傻逼。”
辜清泓对这个不痛不痒的称呼接受良好。
他看着薛承司脱下湿了的外套,只是外套下面的白色衬衫更是湿了。
薛承司烦躁的啧了一声,皱着眉走了出去。
辜清泓又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
薛承司在衣帽间换好了衣服,向楼下看了一眼,薛重山正给薛祐臣泡茶,薛祐臣就撑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气的不轻的薛重山。
他放心薛祐臣和薛重山在一起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薛祐臣怎么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薛承司没忍住,也随着薛祐臣笑了笑,才缓缓拉开了书房的门。
看到辜清泓自觉的坐到沙发上了,薛承司嘴角的笑意收了起来,拧着眉头与他对视,刚想说话,薛重山就推开门,背着手走了进来。
薛重山坐到了主位上,像是通知似的跟辜清泓说:“明天你与薛祐臣去办理离婚手续。”
闻言,辜清泓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行啊,不过你让我老公自己跟我说,他知道我最听他的话了。”
他自然知道如果薛重山能够说服薛祐臣的话,那么现在跟他在这里跟他谈离婚的事情就是薛祐臣了。
“什么你老公你老公的,你能不能对我爷爷尊重点?”薛承司皱着眉说。
“原来现在我说一句我老公你都能这么破防啊。”辜清泓偏了偏头,对着薛承司笑了一下,“对你来说,这是一句很难听的话啊。”
“行了。”薛重山望着火药味儿极重的两个人,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我劝你想好,薛祐臣什么性格我最了解,你现在离了,还能及时止损。你要是现在不同意,那早晚有一天也会离的,别闹得大家都难看!”
辜清泓油盐不进,弯唇笑道:“那就等那一天来到的时候再说吧。”
薛重山摸着他靠在桌子上的拐杖,突然摆手让薛承司出去,等薛承司疑惑又不太甘愿的关上了门,辜清泓才收敛了嘴角的笑容。
“我知道你最近和沈家那小子在调查你爸的事情。”薛重山说,“我可以将你爸从监狱里弄出来,前提是你和你爸离薛祐臣,离薛家越远越好。”
辜家人就是一群祸害,
“……”辜清泓沉着眸子看薛重山,讽刺的扯了扯嘴角,他贴在裤缝上的手指动了动,直截了当的拒绝:“不用了,受不起你的好意。”
他会自己查个水落石出,他不会以和薛祐臣的事情为代价答应薛重山这种无理的要求。
薛重山扶着拐杖站起来,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与辜清泓无声的对峙了两秒。
然后两人同时听到了楼下传来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和重物落地声,紧接着是薛承司慌乱又紧张的声音。
“愣着干什么!快打120啊!”
辜清泓顿了一下,他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拉开书房的门就往外跑。
薛祐臣面色惨白,紧闭着眼睛,被薛承司搂在怀里,破碎的瓷片划伤了他的胳膊,他的血仿佛是流不完似的,浸湿了管家急急忙忙包扎好的纱布。
辜清泓的瞳孔猛地缩了缩,心慌又恐惧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
*
【宿主,宿主,你什么时候才会醒啊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