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薛祐臣的困意都被吓跑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薛承司:“我磕着碰着你疼什么。”
“因为我的”心脏会疼。
薛承司柔着眸子,煽情的甜腻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辜清泓就仿佛是不经意似的,打断了他。
“老公,回去睡觉吧?你不是困了吗,我也困了。”辜清泓牵住了薛祐臣的手,偏头轻轻询问着他。
薛祐臣说了一声“好”,然后看向薛承司,敷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早睡。”
薛承司眯了眯眼睛,威胁似的望着辜清泓,神情算不上好看。
只是听了薛祐臣的话,他才垂下眸子,乖乖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晚安。”
辜清泓像是没看到薛承司威胁的目光,或许他看到了,但是并不在意,他只是稳稳的和薛祐臣十指紧扣着,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朝房间走去。
薛承司盯着两个人的背影,黑漆漆的眼神如墨一般。
其实还挺烦的。
辜清泓占着薛祐臣伴侣的这个名头,可以理所当然的做许多他不能做的事情……
比如辜清泓不需要找什么理由,不需要用给薛祐臣钱的借口,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睡觉。
如果今天不是看薛祐臣情绪不高,神情恹恹的,说什么他也不会就这样让薛祐臣跟着辜清泓上去。
第二天一早。
薛祐臣从起床后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比昨晚喝完酒之后的感觉更加怪异。
他挤了点牙膏,一边刷牙一边奇怪的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颊,然后他的喉咙里像是被火烧起来似的,泛起来了一股浓浓的铁锈味。
当他吐出嘴里的泡沫时,也呕出来了一口鲜红的血。
薛祐臣淡定的漱了漱口,迟钝的回想了一下剧情,在心底问零零三:【零零三,剧情中我得病的时间大概在什么时候。】
宿主太有主意太能干的后果就是,作为辅助系统的零零三每天都在摆烂,不是联机打打麻将打打牌,就是在网络上化身网络喷子跟别的系统对喷。
闻言,沉溺在网络世界中跟人对骂的零零三一个激灵,快速的查了一下剧情后,胸有成竹的说:【宿主,放心吧,还有三四个月呢。】
【……】薛祐臣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点无语的说,【我觉得我放心不下来。】
还有三四个月?
但是为什么现在自己身体就出现了剧情中描写的类似绝症的症状?
【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已经成熟了,它在排斥宿主这个任务者!】零零三不负责任的胡乱猜测着,好像这样能证明自己还是很有用似的。
薛祐臣又洗了一把脸,嗯了一声:【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零零三嘿嘿两声,又问:【宿主,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薛祐臣对这个注定会死的病没什么所谓,他随口应道:【再说吧,不着急。】
而且既然他现在身体已经出现这种症状了,也算是给他敲醒了一个警钟,提醒他该加快些做任务的速度了。
别等他真像剧情里写的那样,两腿一蹬归西了之后,任务却还没有完成,主角攻受之间依旧还是能擦出火花,旧情复燃。
这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而且工资还拿不到手。
“扣扣。”
浴室的门被敲了一下,辜清泓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明显松了一口气后,才从背后环抱住了薛祐臣。
薛祐臣刚刚洗过脸,水滴粘在他的睫毛上,顺着他的下巴落下,他微微偏过头:“干嘛啊?”
“你洗漱洗了好久,我有点担心,进来看看。”
辜清泓做完早饭,刚给薛祐臣盛了粥想上来叫他下去吃饭的时候,心脏却莫名的轻轻刺痛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一般。
但是辜清泓再想深入地探究一下这个念头时,这种刺痛和空虚的感觉却无影无踪了,仿佛刚刚只是他的错觉。
他稳了稳心神,才上楼来找薛祐臣,却发现他还没有洗漱完。
为什么会这么慢?
“我又不可能在这里面晕倒,你是不是故意找借口骚扰我。”薛祐臣无语的拍了拍他的手,“松开,你下面顶着我了,烦死你了。”
辜清泓的头埋在他的肩膀,轻轻的笑了起来,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又烦我了啊?”
主角受什么人呐这是!
“你小心我一生气把你操的晕过去。”薛祐臣猛地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指腹上咬出来了一个牙印。
“真的吗老公?”辜清泓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摸了摸薛祐臣尖尖的牙齿,笑着调侃他,“真的可以把我操晕吗?”
“……你在质疑我?”
薛祐臣:ok,fine,他真的生气了,他真的不会再操主角受了。
“怎么会。”辜清泓的手顺着他的胸肌向下,摸了摸他的肉棒:“我很期待老公操我,不过现在还是要先吃饭,吃完饭再给你操好不好。”
说着,辜清泓的手从他的裤子抽了出来:“别生气了,还生气就咬我好不好?”
薛祐臣拍下他的手,不可思议的说:“你摸完我的鸡巴,竟然还让我咬你的手?”
辜清泓愣了一下,笑着洗了个手。
他望着薛祐臣气冲冲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满满涨涨的,莫名的情感几乎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