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林廷樾的辩驳毫无底气。

“你这是赤裸裸的分离焦虑，就那么想他吗？”江涵皱眉不解，“以前你还说正阳是恋爱脑，我看你更胜一筹啊。”

“……我没有。”

“你把你自己的笔给人家，怎么自己不拿点什么回来啊？天天盯着人家的空凳子，能把人变出来？实在不行你自己去坐会儿吧。”

“……我没有。”

和嘴硬的人说不通，江涵认输：“行吧，你没有，我有，我想死了叶汝安了，等下就给他发消息告诉他，你快点把他送我的玩偶还我！那是我的！”

“你也没有！不许发，发了更不还你。”

江涵笑了笑，懒得理林廷樾，和许正阳聊去了。

越想越闷，林廷樾低头玩手机，消息框安静了很久了，分开后，他和叶汝安说的话不算多，叶汝安会给他报备正在做的事，无非就是起床了、吃饭了、去学习了、睡觉了这些日常小事。

今天叶汝安还没出现，微信步数也还是0，大概是还没起床，对于任何日子都会早起的人来说，这不太正常。林廷樾又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昨晚上，叶汝安说要集训营团建，大家一起出去吃饭，之后就没了消息。

林廷樾在聊天框里打了几句话又删删减减，只留下“在干嘛”三个字，犹豫许久也发不出去。愣神间，一只手迅速凑上来点击发送键。

“卧槽？！”

江涵一脸得意：“帮你一把，你不敢干的事，哥们帮你，不用谢我。发个信息，说句真心话就那么难吗，还会掉块肉不成？”

林廷樾低低说了几声，倒是没有骂声，也没有撤回信息。

等到叶汝安回信息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确定对方独自一人在房间，林廷樾躲在废弃操场的器材室里，这里已经变成了杂物间，鲜少有人来。林廷樾锁了门窗，果断打个视频电话过去。

那一头的叶汝安睡眼惺忪，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睡衣也不大整齐，上面两颗扣子解开着，宽大的领口向左侧倾歪，露出锁骨来，那上面还残留有林廷樾先前留下的一点点痕迹。

林廷樾吞了吞口水：“才起床？”

叶汝安揉揉眼睛，仍旧趴在床上，把手机随意搭着，哑着声音回答：“对呀樾樾，我还是好困呀。”

林廷樾眯了眯眼睛，发觉叶汝安枕头边有些违和的一抹深蓝色，那似乎是他的外套。他没声张，问道：“为什么会这么困，昨天睡的很晚吗？”

“可晚了，我第一次快天亮了才睡！厉害吧？昨天团建玩到很晚，还喝酒了。樾樾，嘿嘿，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原来是这个味道，好难喝，而且晕乎乎的还很难受，我现在头还痛呢！你千万不要尝试，哦不对，你以前就喝过酒，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呀。”

“还怪到我头上了，我怎么知道叶汝安你本事大了，都敢在外面喝酒了呢，小心我告诉干妈，看她怎么收拾你。”

“樾樾！”叶汝安瞠目，小脸红扑扑的，“你怎么可以告状呢！不可以！”

“嗯哼，告不告状看我心情吧。”

“那你现在开心吗，能不能不告状？”

“还可以吧。”林廷樾哼哼几声，又问，“那你呢，没有我的这几天开心吗？”

叶汝安全然没理解他这句问话的含义，耿直道：“开心！嘿嘿，可开心了，这边很好玩！”

“那柯邵年呢？”

叶汝安有些发懵：“邵年吗？怎么突然问他呀，他应该也很开心吧，我也不清楚。现在的话，他应该和大家一起出去了吧，我其实一般不和他们在一起的。”

林廷樾勾起嘴角：“为什么，你怎么不去一起玩？”

“我吗？唔……我不太合群，你知道的，我不好意思和他们玩，除了昨天所有人都要去的场合，其他时候我都不去的。而且他们应该也嫌我笨，不愿意带着我吧。”

林廷樾不开心了，他想了好几天的人，在另一边居然还要被排挤，偏偏小傻子过于乖巧懂事，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还替孤立他的人着想，这是什么道理？

“不会，没人嫌弃你，你别瞎想。下次你也和他们一起，别一个人傻不拉几地窝在宿舍里发呆。”

“我没有一个人傻不拉几地窝在宿舍里发呆，我有事情做的！”

“你有什么事情做？”

“嗯有的，比如说写文章！而且有手机，我会看电视，还有……嘿嘿。”叶汝安兀地一个人傻笑起来，“嘿嘿，还有找你聊天呀，我很想你，樾樾，你想我了吗？”

“瞧你那傻样。”林廷樾红了脸，咳嗽几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叶汝安的提问，他生硬地转换话题问道，“我教你的你学会了吗？”

叶汝安一只手瞬间攥紧胸前的衣物，神情羞赧，故作不知：“你教我的什、什么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廷樾才不配合他的戏码，直白说：“自慰。”

“哎呀！你别那么大声！别、别说了……”

“笨蛋，这就吓到你了。行，我不说，看你宿醉难受这样子，我不逗你玩了。”

叶汝安重新躺下来，身上泛起了星星点点熟悉的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他周身游走，极其温柔地抚摸过他的脸颊、胸膛、小腹，最终在两腿之间徘徊，若有若无地刺激着多出来的性器官。

丝丝痒意让人心猿意马，在林廷樾看不见的镜头外，叶汝安的手已经伸到裤子里，回忆起学过的内容，小幅度地摩擦着。他扭扭捏捏地问：“樾樾，你说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对方能感觉到吗？”

“应该能吧。”

“那、那你怎么还没感觉到呢？唔……我好想你啊，你呢？”叶汝安低垂着头没看镜头，自言自语般嘀咕着。

林廷樾的手机放在软垫上，出声口被捂了一半，以至于叶汝安的声音略显模糊，但林廷樾还是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其实笨蛋的心思全写在脸上，太好猜了，只看一眼，林廷樾就都明白了。更何况在只有两个人的时空中，林廷樾手中还把玩着叶汝安亲手做的人形玩偶。

“嗯，感受到了，小奶头，那你感觉到了吗？”

“什么，唔！唔啊……你、你不要再这么叫我了。”叶汝安浑身过了数次电，他颤抖不已，手指蜷缩在大腿根处，紧紧抓住腿根软肉。淫秽的称呼仿若将他的耳朵烫伤，弄得耳廓迅速发红发软，叶汝安深呼吸几次，心脏仍旧在剧烈跳动，他想装做若无其事，可颤抖的声线无处遁藏。

“行啊，不叫你小奶头，就叫你小屁股吧，反正你屁股也小，我一只手就能包住一边，捏起来好软，为什么你还不回来，我想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