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想。”
韩烬手扶她腰上,睁开一双浑暗的眸,略微思吟了些,他附在她耳边低哑言道几语。
宁芙只觉耳朵酥麻了下,反应过来后脸色骤然一窘,忙伸手推拒地想要躲离他身边。
韩烬却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又趁机虎口收力,往前一扯,把人轻松拽进自己怀里,腿上。
“不行吗?你说要我来想,我来说,可我说了,你又不肯应允。”
他语气几分控诉,之后垂眸玩着她的指,又落掌在她腰窝,指尖顺着背脊中间的窝线寸寸上移,最后一步是深陷。
宁芙身子瞬间软下,她颤颤道了声,“太……太下流了那样。”
“哪样?”
宁芙气他明知故问,眼睛立刻装凶地瞪起来,模样像是只被斗恼的猫咪,“不想与你讲话了,你快放我下来。”
韩烬自然不肯收手,“时间不早了,还不入榻休息,方才不是你叮嘱我不要困劳?”
宁芙有些说不过他,余光环视室内一周,她小声开口:“还是要先把秋葵她们传进来收拾下房间的。”
“叫她们收拾就是,我抱你去沐浴?”
说罢,他干脆利落地横臂就要抱人起身。
宁芙却面色为难,既怕他会在浴房里对自己动手动脚,又担忧寝殿和浴房相挨连,两间只一墙之隔,里面动响极易向外传出。
她挣扎着想自己站好,可双方力气实在悬殊,她没办法,最后只好泄气地作出退让,任由他抱着自己迈出脚步。
……
丫头们帮忙备完水,便都极会看眼色地从浴房内退避出去,之后手脚勤快地开始放轻动作收整房间。
外面拾叠衣物、归整箱箧的窸窣动响不断,虽不十分清晰,但偶尔亦能传耳,可想而知,若里面突起异响,外面该是听得多么清晰。
宁芙咬住唇,在热气蒸腾,云雾飘缭间,被他从后紧密贴拥,二人无言同浴在温湍的水中,直至殿中房门被关闭的闷响清楚传来,韩烬这才一副不耐模样的,立刻把人转过来直面自己。
“太久。”
宁芙微愣,“什么?”
“她们若不走远,你会放松不下来……”两人四目相识,脉脉幽幽,韩烬更有意地将身躯前倾,待相离咫尺之际,他忽的偏头一侧差点咬上她的耳。
宁芙受到惊吓,不自觉抖了下肩膀,正想要躲,就被对方用了实力,一把拢住肩头。
她被桎梏得不能动弹,僵持之中,只好听他附耳在旁,继续把话说完,“我更会因此,向内,贯通受阻。”
他的眼神叫她惊心,他的言语更连累她栗颤。
宁芙眼睫慢慢被水雾洇湿,眨眸时不甚清明的模样,叫她整个人更显几分娇靡之态。
然后下一秒,她受不住他眼神的拨斗掠挑,直直伸手捂住了对方那双俊明异常的眼睛,以此来隔绝其目光危凝。
察觉到她的手温,韩烬不禁勾扬起唇角,就是这弧度深深,刺激着宁芙心脏不断震鼓。
他又看过来,“芙儿,要亲亲我吗?”
一直都是他在自说自话,宁芙不肯示弱地挺起背脊,上前和他额头相抵,反正屋外已经没人了,她也不用再怕动响外传入耳。
啐吮啧啧,两人唇齿纠缠不断,桶壁被荡起的波纹来回冲涌,一圈连着一圈。
韩烬忍得眼睛都发红,把人抱出了浴房,他大步迈上床榻,之后尽力缓着呼吸,动作耐心地帮她擦拭着头发。
等到发丝半干时,他修长骨感的手指顿住,紧接喑哑开口。
“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越快越好。”
宁芙完全是下意识回答,话音刚落,便敏锐察觉对方目光一瞬冷凝下,她眨眼间反应过来,于是忙摆手找补。
“不是不是,我是说阿姐的信件原本就传来得急,加之路上耽误的功夫,实际我现在出发都没有多早,总不好赶在人家婚仪当天才到吧,这种事自需提前准备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原本方才在浴房的缠吻已经足够叫她口干舌燥,这会儿又说了好多话,当下只觉嗓子干干的。
韩烬听她声哑,起身帮她接了一杯水,把水递进她手里后,他继续帮她把发尖擦干。
“再喝一杯?”
宁芙摇头,把杯子交给他。
头发擦得差不多,韩烬重新上榻,揽着她开始不轻不重地啄咬肩头,期间还刻意留下靡靡齿印,替她存下受欺的证据。
他替她做决,“就三日后。车马护卫也需时间好好挑选,关涉到行程安危,万不可有分毫马虎。”
宁芙认真想了想,主动提议道:“不如这次也叫崔易随行带队?”
“上次也是他带队,办事却一点不得力。”韩烬责厉道。
见他直到现在还在介怀她上次的回返迟缓,又想到那次崔易回来后受到的严厉责罚,宁芙抿抿唇,直觉有些过意不去。
她忙道:“是我坚持多留几日给母后祝寿,他哪里拦得住,你实在不该迁怒到无辜之人身上,要怪就怪我,你凶我两句也好,总好过崔易去受你的鞭罚,如此小题大做。”
韩烬骤然咬得用力,宁芙吃痛,下意识伸手往他胸口位置抓挠出去,想要以此作防,却不料这一把竟是在他身上挠刮出了鲜明冒血的几道印痕。
“你,你没事吧?”宁芙声音显慌。
韩烬松了手,把人放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又抬眸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