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趣闻?

苏娇怜神色奇怪道:“这是为何?我瞧她们平日里关系可不错。”

在原书中,原身也不是整日里围着陆重行打转的,她也会去外头参加些贵女聚会,所以书中略提过几笔这对秦家姐妹花的事,甚至有人还拿她们比作大乔小乔。

“听说是那妹妹嫉妒姐姐比她貌美,受秦家老爷、夫人宠爱,故此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就这样?”苏娇怜一脸惊讶。

居然就因为这样的事将自个儿的亲姐姐给杀了?苏娇怜简直无法理解这位妹妹的脑回路。

但转念一想,这本就是书中世界,而且作者还是个疯的,能写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足为奇,毕竟这些贵女、姑娘们斗来斗去的,归根结底也都是因为嫉妒,不管是嫉妒男人、地位、钱财,还是其余的一些东西,女人的嫉妒心都是原罪。胆子大的下手杀人,胆子小的只敢做个诅咒人偶来扎扎。

叹息一声,苏娇怜起身,走至书案后,提笔写字。

小牙神色奇怪道:“姑娘,您干什么呢?”

“发个朋友圈,让她们不要嫉妒我的美貌。”苏娇怜神色平静道。

小牙:姑娘虽然越长越美了,但脑子好像越来越不正常了。

苏娇怜一边捏着毛笔,一边想起书中关于秦家的一段话。

秦家只是一个炮灰家族,因为奉旨调查腾霄阁一事而被陆重行设计家灭人亡。先是妹妹杀了姐姐,然后是妹妹不堪舆论重压,又在三日后上吊自尽,最后是秦家父母悲伤过度,直接就厥过去了,再没醒来。

杀鸡儆猴的效果是极佳的,至此之后,再没有人敢去调查腾霄阁,也没有人敢去惹腾霄阁,就连皇帝都对这个组织噤若寒蝉。关于腾霄阁的传闻也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神秘。

作为能止夜儿啼哭的腾霄阁阁主,自然是被描绘成了凶煞恶神。而就在这人人惊惧的同时,英国公府义薄云天、不畏强权的陆大少爷却亲自请命调查腾霄阁,来了一出精彩的,自己打自己,自己杀自己的戏码。

如此脑回路清奇的文惹得读者一阵狼嚎,直呼心机深沉。那天的评论盖过了男主献出小处男的初次不愉快经历。

至于是什么不愉快,咳,苏娇怜表示她还是个孩子。

“来,拿着,将这东西替我去送给你们大爷。”说完,苏娇怜又抽出一张纸,“这份呢,替我去送给王制杖。”

小牙神色奇怪的接过来,看到那纸上写着的并不是字,而是一幅画。

第一幅给陆重行的画上绘着的是三条曲线线和一朵花。第二幅给王制杖的画上绘着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喜”字,虽然难看,又缺了一半,但机制的小牙还是努力辨认了出来。

“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呀?”

“别管什么意思,替我去送就是了。”

说完话,苏娇怜仰头看一眼外头的天色,想着她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不知道那王制杖能不能看懂她的意思。

不过像陆重行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一眼就能明白她的心思吧。

小牙分别去送了画,苏娇怜呆在西厢房内,透过半开的槅扇看到坐在书房内的男人瞥了一眼她的画,然后面无表情的置到了书桌上,继续执笔批注公文。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苏娇怜气急,躺倒在榻上,刚刚抱住她的小枕头,就听小牙和农嬷嬷在外头说话。

“嬷嬷,那王家大少爷又来了。”

农嬷嬷抱起脚边的虫虫,露出属于容嬷嬷的专属笑容,“虫虫乖。去滋醒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咱们姑娘会嫁他?她农嬷嬷的名字就倒过来念。”

小牙一脸探究道:“嬷嬷,您的名字叫什么?”

农嬷嬷羞涩道:“农大农。”

小牙:真是很毒的誓了。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打开,苏娇怜一身素衣站在门后,脸色苍白,神色疲惫。

刚刚躺下就要起来,真是太残忍了。

女子一副气若游丝之态,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嬷嬷,我嫁。您去跟他说,虽做妾,但三书六礼,缺一不可。”

王制杖是有正妻的,又有十七房小妾。苏娇怜若嫁过去,就是第十八房小妾。

正屋书房内,陆重行“啪嗒”一声拗断手里的狼毫笔,双眸微沉的看着那幅画。

很好。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这是要抛弃他了?呵,天底下的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的,说话从来不算数。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

农嬷嬷和小牙一脸呆滞的看向苏娇怜。

“姑娘,您在说什么呀?”

“没听见你们姑娘的话吗?说是要嫁了。”远远传来一道声响,扶着肚子的王碧珍喜滋滋的走过来,身后跟着苏胜苟和王制杖。

今日王碧珍正与王制杖商量替他做主他与苏娇怜的婚事,却没曾想竟收到了来自苏娇怜的画。

王碧珍一眼就看懂了画中含义,觉得这简直就是喜从天降,瞌睡送枕头。只王制杖苦着一张脸嚷嚷,“苏姑娘竟要与那陆府大公子成婚了。”

若非忌惮王家势力,王碧珍当时就恨不能拿着铁锤子照那猪脑袋敲下去。

她苏娇怜要真跟陆重行成婚,哪里还会记得你!这番举动,定是想通了,要嫁你了啊!

听到王碧珍的分析,王制杖总算是恍然大悟,他露出一副醍醐灌顶之相,虚心求教,“大嫂,那如今咱们该如何呢?”

“你已有正妻,那苏娇怜进来,就是做妾的命,还能如何?一顶小轿带进来就罢了。”

这时候的王制杖却异常坚持,“不,不可如此委屈苏姑娘。我要休妻,再娶苏姑娘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