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秋月可不傻,当年我和她同为闺中密友,我却处处不如他,相貌,才学,家世,你说我怎么能甘心,那晚我和他一同进宫,本想将她推入荷花池中溺毙,却不想太子救了她。”
“我没想到她没死,而且还和太子有了肌肤之亲,不过无妨了,这功劳后来不都成了我的?如今她落的那个下场,确实是活该啊哈哈哈哈…”
宋思思猖狂的笑还没有维持多久,大门就被轰的一脚踹开,门口站着的,正是他刚刚口中的傻子司徒文!
司徒文听到这些消息,从原本的震惊中化为暴怒,神色都变得疯狂起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一个真正的傻子。
原来当年他救的人并不是宋思思,而是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江秋月。
怪不得,怪不得在他失明了之后,江秋月会抛弃一切和他在一起,原来他爱的人一直都应该江秋月,而不是这个心思歹毒的宋思思!
一切都错了!
一切都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江秋月就应该是他的妻子,是他最珍贵的太子妃!
而他也不应该失明七年,错把榆木当珍珠…
17
想到极有可能再也见不到的爱人,以及背后使坏的宋思思,司徒文整个人气到极致。
而床上的宋思思看到司徒文的样子,瞬间心中警铃大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刚才自己的那些话有些被听到了。
但尽管如此,她依旧想挽回些什么。
连忙开口说道:“殿下,殿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医院拿药吗?”
“思思肚子好痛,想必是动了胎气,司徒哥哥你赶紧过来给我揉揉肚子好不好。”
如果是以往,她说出这些话,司徒文马上就会像狗一样过来搂住她安慰。
她不明白男人怎么变得这么快,就好像如今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她不敢去问司徒文刚刚到底听到了多少,私底下又知道了多少。
司徒文怒目圆睁的盯着她,整个人犹如地狱来的恶鬼。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满心的愤怒和怨恨,这么多年的一切瞬间化为灰烬。
而这就是只有真正的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会知道有多痛。
他不敢去想当初他的月儿被不断地陷害,并且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才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独自一人前往和亲!
司徒文猛地上前,一把将床上的女人扯到地上,拽住她的头发往前拖行了一段距离,才狠狠地砸向地面。
宋思思痛呼一声,原本就刚包扎的头更是一痛,她从小几乎都是金尊玉贵的养大,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痛处,当下就险些昏死过去。
“殿下,你快放开我,思思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
宋思思带着哭腔和哀求,小脸显得无比可怜。
此刻她只能希望刚刚司徒文听到的内容并不多,但接下来司徒文的话却彻底破灭了她的希望......
“贱人!你怎么敢的!刚刚你说的所有话,我全部都听见了,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宋思思心中一惊,整个人顾不上疼痛的爬起来抱着司徒文的腿,满脸泪水的哭到:
“司徒哥哥,我什么都没有做,刚刚不过是我和婢女在开玩笑而已,你相信我好不好?月儿姐姐是我曾经的闺中好友,又帮了我那么多,我怎么会嫉妒她,陷害她,更不要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月儿姐姐因为我们成亲的事情,一直都不喜欢我,也和你闹脾气跑去和亲,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刚刚说的话绝对不是真的,司徒哥哥,你不要因为月儿姐姐离开你,就这么对待我啊,我肚子里可是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说着,又挤出了几滴眼泪出来。
司徒文一向好说话,并且很吃她这一套,每次只要这样说话,几乎都能让他心软,今天她不期望向以前一样哄着她,只要司徒文的气消一半就好。
反正,现在江秋月已经走了,她相信司徒文最多发发脾气或者发疯,并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的。
只要他不再计较这些,之后等取消了以后朝夕相处,再加上之前的情谊,她总会有办法消除今天的隔阂。
可面前的男人却一改往日的温柔纵容,冷冷的笑出了声,嘴角更是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像是自嘲又是对宋思思的宣判。
18
“宋思思你个贱人,真是死到临头还在装,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不知道你这些话都是挑拨离间,想要玩弄人心?”
“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我一直都能纵容你吗?甚至我为你失去了双眼被你抛弃,都依旧愿意救你?”
“那是因为我一直念着当初荷花池边我救了你,那一夜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触碰的女人,我对你总有一些心软,但现在却告诉我,这一切都不过是你偷来了,这一切原本就该属于江秋月!”
“你觉得我凭什么还能够原谅你?还能对你做的错事视而不见!”
说着,他又狠狠一把抓上宋思思的头发,死死的按在地上,完全不顾及女人的哀求,手上的力道越发重了起来。
“而且,我告诉你,你们整个宋家竟然敢把我当狗玩,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灭顶之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宋家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你真的去和亲,只不过想将生米煮成熟饭煮成熟!在逼走月儿!”
“既然如此,你说我真的把你送去和亲如何?你刚刚不是在嘲笑月儿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老头子吗,不是很羡慕她吗?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一个月后送你去西域和亲!”
宋思思听到这话之后,整个人抖如筛糠,比起头上的疼痛,他更害怕真的被送去和亲。
好歹秦朝国力繁盛,江秋月最差也还是能正常的吃饭喝水,不过是为奴为婢罢了,但司徒文口中的西域可不一样。
南朝几乎没有与西域和亲过,不光是南朝,如今几乎没有国家在愿意将自己的公主送去西域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