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载着众人经过了两处镇甸,一路上,卫大和顾传溪对凌筱照顾有加,众人看在眼里。卫大还可以说是出于救命之恩,可顾传溪一改往日的作风,对凌筱梯度缓和,令大家也有些议论纷纷。
但是因为凌筱在客店为了救众人而牺牲的事情被董寻大肆渲染,再加上朝夕相处,凌筱表现出来的温柔善良、落落大方,令众人对她感情也日渐加深,大家倒没有觉得他们不配。
只是卫大武力值高超,保护大家的安全,弄的这些崆峒派弟子对他崇拜不已,也忧愁万分,为什么凌筱不能分成两个呢。
周蝶也为了保守秘密,差点被众人折磨的不成人形。
一直到邬风堡,众人疲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而凌筱脸上却比起喜色,多了忧愁忐忑。
进入堡内,才知道顾家真是的财大气粗,整个邬堡,有碉楼,院落重重,几乎像是个小镇,里面什么都有,亭台楼阁,古色古香,还有带林子和溪水、回廊的花园,比众人想象的要超出太远。
几位师兄妹也有很多是第一次见到大师兄家里,见到来接大师兄的管家都派头十足,大家很是兴奋。
老管事将众人迎入其中,脸上的喜色伴随着忧愁,流着眼泪,却告诉了顾传溪一个不好的消息,顾传溪的继母去世了,如今家来是顾传溪的叔叔顾鸣凤做主,顾鸣凤性格怪异,不喜欢外客到访,顾传溪便将众人安顿好,再亲自去拜见叔叔。
众人被安置在靠近花园的静月院里,凌筱被两个仆役带着和周蝶几个女子作伴,再一处歇息,隔开一座长廊和几个圆拱门就是男弟子的去处。
凌筱和女弟子们住在一起,一个人都有一个房间,她住在东厢房,房间很是宽敞,内外三进,用屏风和帷幔隔开,正是大家闺房的模样。
她惊喜的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仆役看她的眼神不对。
这边安排她住下,那两个仆役出来,其中一个便偷偷前往鹰苑,顾鸣凤住的地方。
恰好此时,顾传溪拜见过顾鸣凤出来,那仆役立刻低下头,和他擦肩而过,惊恐万分。
好在顾传溪没有发现。
仆役进去求见,顾鸣凤身边的长随与他耳语一番这才进去告诉顾鸣凤。
顾鸣凤相貌与顾传溪有相似之处,但比起顾传溪的清正,他显得苍白颓然,阴鸷的眉眼间满是病态戾气,皱成一团。
“唧唧……”
长随进来看他逗弄着黄鹂鸟,也只是低声:“说是看到一个女子,和您要找的人极其相似。安置在静月小院的东厢了,生的美貌鲜活,顾公子还交代要格外看顾些。”
“哦?”
顾鸣凤打开鸟笼,转过身来,鸟笼里已经空无一物,只剩下他唇边溢出鲜血来,空气中轻飘飘荡漾着黄色鸟毛。
长随一声不吭,把头埋得更低。
“看清楚了,看仔细了?是画上的女子?”
“看清楚了,就是她。”
顾鸣凤舔舔嘴唇,缓缓走近他:“晚上你去下点药,找个仆役去试试。”
“是。”
……
顾传溪皱眉看着巡逻的护卫,府中的氛围很是紧张。
“劳叔,府上是遭贼了吗?为何如此紧张。”
“公子,一般的蟊贼哪儿敢来我们这里,是我们山下的镇子不太平,最近总是丢年轻姑娘,连县太爷家的小姐都遭了贼。是以这才加强巡逻。”
“县太爷家的?”
顾传溪听到此言,一时顿感不妙,劫掠女子?此举怎么和魔教妖人的行为如此相似。
他们明明在南川围剿了魔教,拔出了他们在山中的站点,便是死灰复燃也不该如此迅速。为何他们的围剿不仅没有奏效,反而使得情况似乎更加恶劣了?
“最近家中有何事发生,大事小情,都麻烦您不要疏漏的告知我。”
第240章 | 0240 3p,被男人抱着一边肏一边被插进去另外一个大鸡巴撑坏了
“二叔他最近不仅性情大变还喜欢养些禽类?生食饮血?!还排除异己,把邬风堡变成他的一言堂?”
听到这些明显是修炼阴邪武功才进行的路数,顾传溪大为吃惊,一张俊暗沉:“你为何不派人告知我?!”
劳管事直呼冤枉:“老奴派了啊,只是一直了无音讯!”
“你不必谎言抵赖了!”
顾传溪神色板正,毫不迟疑与他分析道:“此时距离你说的已经三月有余,三月前我还在山上,我继母亡故,你为何不通知我,若是我事先知道,必然会回来处理丧事!何至于,事情到这个地步。
“就是我刚刚出发那会儿,我们还没有前往南川之前,你一路上也可从我师门知道消息,通知与我。如你所言,三叔并非一开始就这样,而是突然患上头疾,开始饮食鲜血,豢养禽兽,从鸡鸭鱼,再到鹰隼蝠翼,甚至是……人血。是到了你无法供应的地步,这才到处求援。
“你分明是一开始,同我三叔勾结,除掉了我继母,之后不想养虎为患,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才告知我。不料,我也了无音讯。如今我回来了,眼见此事无法欺瞒,逼不得已,才对我道出实情。却也遮遮掩掩,不欲被我知道你做的蠢事。”
顾传溪是比当成掌门教养的,若是他不知道御下之道,如何能管理山门。崆峒派上下两千多人,不比邬风堡人少。他是天之骄子,岂能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如今,不是一日之功。
“少主人明鉴,老奴实在是情非得已,并非是故意狡诈欺瞒,还请少主人见谅啊!”
劳管事哭得凄惨,可欲言又止,三叹三收声,一副百般难言的样子,好容易一甩袖子,却是只喊了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就颓然跪着不说话了。
顾传溪却懒得看他在这里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径自道:“是我的继母与二叔偷情被你知道,二叔又来找你,想除掉她。你为了埋藏这出丑事,这才与他合谋,害死继母后,想着我在山上继承宗门,不再回来,便奉他为主,只期盼他能继续照顾邬风堡。不想,他却走火入魔,想你弄来人血,你怕是山下的那些女人失踪的事情和他有关,被人知道后。导致邬风堡颜面扫地,为人唾弃,这才联系我,想要借我的手解决此事。我突然回来,只怕你是有惊又怕,又喜又悲,百感交集,无法言说吧。”
“少主人……果然……天纵之资,绝世聪明。我,我真是……我劳大真是愧悔难当,有违老主人临终前的嘱托啊!”
劳管事是从小跟着顾传溪祖父长大的长随,与祖父关系密切,他终生未娶,视顾父顾鸣澄为自己的儿子。发现顾传溪继母和顾鸣凤偷情,自然是憎恨顾传溪继母刘氏,而不是顾鸣凤。
在他眼前,刘氏不守妇道,而顾鸣凤是被勾引的。
家产落入顾鸣凤手里,好歹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而如果等到刘氏如果苟且生出孩子,那才是真的要颜面扫地,家风一旦毁了,这个家也就败了。这个家的人也抬不起头来。
顾传溪对此不置一词,他只是面色淡淡,请劳大起来,也不管劳大察言观色,担忧忐忑,只是蹙眉继续追问道:“他最近有吩咐你做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