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笑着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做的蛋糕,成本几何??若是要按照你说的那样?售卖,我们肯定还得新招伙计,工钱几何??最后,那个蛋糕谁来做?定价几何??做蛋糕得有窑,咱们还得新起窑……”

玉桃哑口无言,两只眼眨巴眨巴,又缩回去自己闷头去想了。

温竹君也?不急,“反正你也?会认字会写字,现在到了该使用的时候了,等回去了,把你的想法?都写出?来,自己好好琢磨,我再看。”

玉桃连连点头,眼里?闪着光。

回去时,午食早就过了,就连太阳都开始西落,风也?有了丝丝寒意。

乔楠带着乔智还在府里?呢,多?日不见养病的赵嬷嬷倒是冒了出?来,两人正站一起说话?。

赵嬷嬷这次“病”好了,面对温竹君时就理智了很多?。

“夫人回来了。”

温竹君也?假装惊喜,“嬷嬷,你身体好了?侯爷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乔楠在一旁见两人处得还不错的样?子,笑道:“姐姐在时,赵嬷嬷可是帮了大忙,姐姐去了后,赵嬷嬷照顾云霄,也?是辛苦得很,我之前还担心你们合不来呢。”

温竹君和赵嬷嬷闻言,俱都笑了起来,场面和谐。

乔智蹦蹦跳跳的,一个人在沙坑里?玩沙子。

“对了,姨母,”温竹君忽然道:“乔智是不是该到开蒙的年纪了?”

乔楠叹了口气,“是啊,不过乔家的族学他不愿意去,现在岁数还小?,我想着要不再过两年。”

温竹君一听就懂了,小?孩子其实最会欺负人了,乔智大概受了不少欺负。

她摸摸乔智的头,将这事儿放在了心上。

吃过饭后,温竹君逗弄了会儿乔智,乔楠这会儿觉得府外应该安全了,就牵着乔智回家了。

温竹君本想留她,但乔楠的话?也?很有道理,别?人家总归是别?人家,她住着心里?不舒服。

赵嬷嬷则是不想跟温竹君多?呆一会儿,乔楠一走,也?赶紧走了。

玉桃则是看着赵嬷嬷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小?声道:“夫人,马上就到发?月钱的时候,你说她会不会管咱们安平侯府来的人?还有侯爷的俸禄,她好歹也?要拿出?来吧?”

温竹君一点不担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反正拿不拿,她都要叫她吐出?来,不过率先闹事的,可不能是自己。

一直到掌灯时候,霍云霄不知从哪儿回来,浑身汗臭,脏兮兮的。

他倒也?乖觉,自己一回来吃完饭,就闷头冲进了湢室里?,好好洗了一通。

温竹君则是拉着玉桃在烛下写计划书,其实早该结束的,但她让玉桃自己想,然后她来推翻,就一直磨蹭到现在了。

霍云霄以为自己又要等好久呢,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结果温竹君跟玉桃很快收起了纸张。

玉桃抱着一沓纸,“夫人,我明儿便去厨房,跟爹娘把新窑起出?来。”

温竹君点头,“最好跟咱们在家时堆得差不多?,风口一定要留好。”

玉桃应下后,就连忙退了出?去,今晚不是她守夜。

温竹君懒得去看霍云霄冒绿光的眼睛,一边解外衣一边道:“侯爷今儿去哪了,一直不见你。”

霍云霄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不等她上榻便一把揽住她的腰,馨香软玉在怀,他只觉心头满足。

上午被李丰念打搅的心情此刻俨然恢复了。

“今儿我去演武场跟太子切磋,他手?脚慢了好多?,看来在玉京待着,很容易退步……”

“什么?”温竹君嘴角抽了两下,“你去跟太子切磋了?”

霍云霄点头,“他习武不太用心,我十四岁的时候,他就打不过我了,现在还打不过。”

温竹君有些无语,“太子要处理政事,忙得很,哪有时间跟你一样?天天习练。”

“师兄也?是这么说的,真是可惜,习武多?痛快啊,”霍云霄忽然被温竹君推开,有些不解,“怎么了?我洗得可干净了,真的,你要是不满意,我再去洗一次?”

温竹君也?不瞒他,坦然道:“你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癸水吗?”

霍云霄当然知道,但就是知道,才更泄气。

他垂头丧气的道:“那这几天,是不是我都得睡别?的地方啊?”

温竹君诧异,“也?可以,但是也?能睡这儿,这随你自己意愿吧,怎么了?”

“嬷嬷说,你要是来了癸水,我就得睡别?的房间,”霍云霄无精打采的,“不然会影响我们夫妻感情,还会让我有血光之灾。”

温竹君心内一声冷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赵嬷嬷是婆婆。

“你要是怕影响,你也?可以去别?的地方睡。”

霍云霄现在全部劲头都在温竹君身上,闻言不乐意,抱着枕头不肯动。

“这就是我的床,我只想睡这儿。”

“那好,”温竹君跟他约法?三章,“那你以后不许在我来癸水的时候胡说八道,这代?表我身体成熟,根本影响不了任何?人和事,这个话?对我来说是一种伤害。”

霍云霄见她这么认真,也?坐起身,认真点头,“好,我明白了。”

两人躺下后,温竹君便没再推开他,而是任由他从后头抱住自己,像个大火炉,在冬日倒是很舒适。

“那是不是我上值前,都碰不了你啊?”霍云霄语调不难听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