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座没多久,岑旎就接到了酒店前台的电话。
工作人员打电话过来,跟她说,有一份从奥地利寄过来的包裹,工作人员去按她房间门铃,发现没有回应,所以给她放到前台去了,让她回来的时候记得拿。
岑旎当时还愣着,不过听到奥地利几个字,就知道是穆格寄过来的东西,但不清楚他给她寄的什么,还特地寄到她出差这里。
工作人员见她沉默,赶紧补充提醒道:“这份包裹还是冷藏保温的,您回来的时候别忘了。”
岑旎挑起眉,回过神“嗯”了声,然后道谢。
听见冷藏保温,岑旎还担心,这男人不会就因为她的一句“哇,你那里能看到雪诶!”,然后就千里迢迢运了一箱雪过来吧。
基于此,她这一顿饭吃得很快,还真怕他做这么蠢的事,结果到头来还化成水,她没看着。
回酒店的路上,佘诗雯跟在她身后,见她穿着细高跟“哒哒哒”脚步飞快地踩在地面,忙不迭地喊她:“慢点。”
从前台工作人员的手里接过那份包裹,岑旎签完字,然后就抱着它上楼。
进房时,佘诗雯也好奇地跟着,还调侃她:“他给你寄的什么来呀,这么劳师动众的?”
“不知道呢。”岑旎一边摇头,一边拆开包裹。
包裹里面是一份特别精致的丝绒盒子,她抽开丝带,打开来,竟然看到里面摆放着一束精致的雪绒花。
长矛状的叶子和白色的星形花朵覆在冰雪上,毛茸茸的特别可爱。
晶莹剔透的花瓣旁边还覆盖了一张卡片
Edelweiss,雪绒花这个名字在德语中的意思是“高贵的”和“白色的”。
佘诗雯凑过来,忍不住惊叹,“我的天,他也是真浪漫。”
岑旎也是有一瞬间诧异。
那卡片的意思她能读懂,他的潜台词是:不是想学德语?他教给她的第一个德语单词是edelweiss。
后来等佘诗雯离开后,岑旎给他拨电话过去,问他怎么这么贴心的同时,还带了那么些浪漫。
而他说,“没办法见你,可我又实在是太想念了,只能寄一束花送给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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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1、新加坡81
岑旎这趟入职培训, 最后两天的安排是听学术讲座。
在会议室里,作报告的都是行业内的知名教授和大牛,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研究论坛。
岑旎和佘诗雯坐在阶梯教室底下, 认真地听讲做笔记。
在这么多教授学者中,有一位来自德国的教授, 给岑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位教授头发已经微微花白了,但作汇报的风格非常风趣幽默, 不同于严明教授的严肃古板, 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慈蔼的微笑,一双眉眼永远都是舒展的模样。
这位老教授叫约翰,说英文时带着一点很有辨识度的德国腔,是一位在欧洲很有学术话语权的知名学者。
但归根结底,这位约翰教授之所以让岑旎产生了特别的兴趣, 主要是因为他课题小组主攻的研究方向是二战以来欧亚大陆的儿童受教育体系, 这恰好和岑旎自身的职业规划有所重合。
在茶歇时,岑旎端着一杯咖啡和他聊天。
约翰教授提到自己曾经有关注过她发表的一篇论文, 是关于布达罗亚儿童在国家经济崩溃下的受教育状况。
他说她的这篇文章特别有见解,而且结合了很多实际的调查经历, 写得特别翔实, 令他眼前一亮。
其实那篇文章是岑旎根据自己在布达罗亚做的田野调查资料撰写的,去年年尾投稿, 今年年初见刊。
但她没想到自己这篇文章会在这么多论文中吸引了他的注意。
可见这位教授即使年近六十,依旧笔耕不辍, 有定期检阅文献的习惯。
茶歇期间,约翰教授还和她聊了很多, 讲自己的人生经历, 讲自己对于研究的热情, 以及自己课题组的研究方向。
也是通过这一次谈话,岑旎重新有了继续深造的念头。
她最初的时候也有打算继续读博士,但当时没有找到特别锲合自己课题的导师,于是就暂时搁置了。
不过活到老、学到老,她有考虑等到适当的契机就继续申PhD。
后来讲座结束,岑旎和佘诗雯一起从香樟机场飞回港岛。
趁着候机时间还早,她们便在免税店里四处闲逛。
在逛一家高端品牌店时,佘诗雯问她是不是真的打算重新申请读博士。
岑旎走在旁边的男士护理专柜,一边挑一边点头,“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准备先入职,再仔细考虑看看申请哪里,不想太着急做决定。”
“挺好的。”佘诗雯点头,“你确实是继续做研究的料。”
岑旎漫不经心地应了句,余光却瞄见了柜子顶端的一款须后水,是很简单的深蓝色玻璃瓶,但却好像是苦橙叶香味的。
她让店员把那瓶须后水取下来,取了点来嗅香味,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