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来时,手里已经拿着一盒包装好的礼盒。
“小姐,我们店里有一个‘新店开业’活动,购买一盒白巧克力可颂可以免费抽奖一次。”女人把抽奖箱拿了过来。
岑旎刚付好款,着急想打电话,本想说不用了,反正她从小到大也没中过奖,但是女人直接把抽奖箱递到了她面前,岑旎便伸手进去抽了一张。
刚展开来,她就懵了
特等奖。
“特、特等奖?”岑旎把奖券举在半空中。
女人明显也有些意外,但很恢复成职业微笑:“哇,恭喜您,特等奖是终身免费券,以后到店无论消费多少,我们都会给您赠送一盒白巧克力可颂。”
岑旎像是在做梦一样,她怎么就这样中奖了?
那时候在海法,穆格陪着她抽了两次都没抽中,后来还是穆格偷偷去把奖品买回来给她,而现在,她随随便便就中了。
女人已经从她手中接过了奖券去盖章,“再次恭喜您。”
出门后,岑旎捧着两盒白巧克力可颂,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都发生在今天呢。
但她没愣多久,很快找了张长椅坐下来,给拉斯维加斯的总店打电话。
越洋长途电话,隔了近一分钟才接通。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说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内华达口音很重。
“请问,我能找你们店长吗?”那边顿了一下,然后让她稍等片刻。
电话再次接起时依旧是一把陌生的男性声音,“您好?”
“您好,请问您认识穆格吗?”岑旎知道这么问很蠢,但是这是她唯一能接触到穆格的方式了。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呢。
岑旎不甘心,“穆格·冯·梅迪·缪勒泽斯,真的不认识吗?”
那边显然沉默了一下,但过后还是给出了同样的答案:“不好意思,不清楚。”
岑旎陷入久久的怔愣,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差一点儿就够到穆格了,但现实却残忍地告诉她不是。
然而岑旎不知道的是,Suesse这个品牌确实是穆格因她而创立的,但是明面上的控股人却是莱尔德。
彼时的穆格,正在德国斯图加特参加第二季度首脑会议。
会议刚结束,费舍尔依旧如老狐狸般开口:“穆格,你做的这个风投决定没经过阁下同意吧?”
穆格早上刚从南美洲飞回斯图加特,因为长途飞行本就疲惫不堪,他一连多日的进展不利,此刻更是没露半分好脸色。
他没搭理费舍尔,继续沉着面处理手边的评估文件,比对公司报表。
费舍尔见他难得的没有出声辩驳,继续嗤声:“当初和理查德阁下的女儿联姻就能完成递延税项投资,你偏偏……”
“少废话。”穆格敛起眉宇,打断他,“我能像你靠女人解决生意?”
费舍尔六年前和费雯丽结婚,才得以升任集团董事会一员。
而费雯丽,就是穆格父亲的妹妹。
穆格冷眸看他,声音像兵锋利刃,“我不是你这种废物,不需要依靠联姻来证明我的价值。”
穆格一句话戳中他的软肋,费舍尔颜面尽失,不得已噤了声。
此时莱尔德拿着一份财务报表敲门,“乌萨部长到了。”
穆格抬头扫了眼,拿起手边的报表起身走出了会议厅。
“和加拿大那边的会议是什么时候?”
“四十分钟后。”莱尔德说,“所以和乌萨部长的会面最好控制在半个小时内。”
穆格平淡地应了声,面容紧绷。
莱尔德跟在他身后,看到穆格眼底的惫感,本想提醒他可以休息十分钟,但是一想到这是穆格一连数月来最艰难的时候,他所有计划成败得失的关键就在这最后几天,还是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半年,莱尔德几乎一直陪着穆格不眠不休的工作,看着他每天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会议和出差上,在多方势力中周旋,运筹帷幄,只为了早日达成自己的目标,去港岛找岑旎。
在这庞大的计划里,所有人都如履薄冰,而穆格作为决策者,只要稍微走岔一步,便会落得一个满盘皆输,但他步步谨慎,凭借雷厉风行的手段,还真就在五个月内靠自己的能力和资源平息了布达罗亚的战乱。
时间回到九月份。
教堂受炮弹余威波及,轰然坍塌,而穆格为了保护岑旎,后背靠近心脏的位置被尖锐的房梁刺穿,因而失血过多陷入昏迷。
被转移到手术室时,穆格心跳和脉搏已经十分微弱了,那伤口深陷于肩胛骨肉之中,直抵他的左心房,距离心脏仅差两公分,即使几名医生尽了最大的能耐,但他依然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
弗雷德得知穆格伤重的消息时,正在布鲁塞尔的欧盟总部开会。
从没想过事情最终会发展到这一个地步,他神色忧虑,对着电话那端的费舍尔怒吼:“他伤这么重你现在才汇报给我?你们早干嘛去了?”
“我马上过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必须把他给我救过来!”
即使他一直按照家族继承人的标准来严格要求穆格,但当听到穆格出事时,他想到的不是穆格还听不听他话,他的第一反应,只剩下了担心。
虽然他之前对穆格的态度强硬,无论如何都要他联姻,甚至不惜派人对他拦截抓捕,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不伤及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