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已经被掀开, 但她一点也没觉得冷，反而热的离谱，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热水里，身上还在冒汗。

窗外不知是起风还是下雨, 丁点的声音都被蒋翎玉敏锐地感知，她刚转过头去，就被徐觅翡伸上来的手捏住了下巴，掰回来。

“要专心, 我哪里做的不好？”徐觅翡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满, 惩罚似的咬了一口，蒋翎玉的脚背都禁不住绷紧了。

“徐觅翡！”

她感觉到空气里的酒味更浓了, 几乎是强硬地灌进了她的口鼻。哪怕她喊出了口，声音也微乎其微，“你怎么能……”

蒋翎玉羞恼不已，索性闭上了眼睛，因为太用力，睫毛仍在不停地颤抖。

“不喜欢吗？我只是在做你想要的。”待在底下的人仍在使坏，之后更是不再说话。

冷不丁地，蒋翎玉的信息素在瞬间涌现，像是某种倾泻而出的液体，也夺去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

她之前还游刃有余的状态在此刻彻底被击溃，她在瞬间无所适从。蒋翎玉微微张着唇，却没说出来一个字。取代声音的是夺眶而出的眼泪，流下来，打湿了床被。

过程很快，徐觅翡全凭摸索，循序渐进。只是没想到蒋翎玉是如此承受不住的人，仿佛从未有过任何折痕的上好宣纸。

蒋翎玉抿紧了唇，不让自己任何声音再出现在安静的室内，指尖抓的泛白。

徐觅翡抬起了头，眼神里没有茫然，她前面乱掉的头发有点被打湿了。眼皮上，鼻尖上都有水珠落下，唇色发红湿亮，上面还有晶莹的光。

空气中，除了两人的信息素气味，还隐隐散发着某种不洁的气息，如丝线般将两人越缠越紧。

徐觅翡一点没管自己身上的水，也没擦脸，唇边带着的的笑意有种捉弄人的坏，同时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躺在床上的蒋翎玉。

蒋翎玉闭紧了眼睛，徐觅翡原本想要再说话调侃蒋翎玉两声，伸手一碰，发现蒋翎玉的肩头还抖得厉害。

直起身她也看见了蒋翎玉眼角滑下的眼泪，那点调侃的心思瞬间没了，只懊恼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又想着是不是要安慰两句，只是就两人这凌乱的情况……她闭了嘴，安安分分地从床头柜里拿出湿巾来。

“我帮你擦一下。”她抽出一张来，那冰凉的感触却让蒋翎玉抖的更厉害了，像是往灰烬里忽然投来了一块巨大的冰，蒋翎玉咬着唇，不想让那些声音出来。

“……张开些。”徐觅翡屈起手指敲了敲蒋翎玉的腿内侧，“你这样合着我擦不到里面。”

“还要把床单，被单换了，我开灯了？”徐觅翡接着说，“听话。”

她们晚上只开了一盏小灯，很朦胧，徐觅翡怕擦不干净。

最好是现在去洗个澡，她想帮蒋翎玉洗，但是徐觅翡怕蒋翎玉害羞。

她虽然也无经验，但是在长大的过程中对于这种生理知识早有或多或少的了解。哪怕从未恋爱过，对于取悦自己这件事也有学习，并不陌生。

只是徐觅翡不知道，蒋翎玉竟然是一张完完全全的白纸，也没有任何的耐受，敏感的一触即发。

由此可见，她是有多不重视自己的欲望，平时总是在压制。

现在更是直接不理她了。

徐觅翡觉得她真可爱，多抽了几张湿纸巾，准备在掌心捂热了再给蒋翎玉去擦，躺着的人忽然坐了起来，直接夺过了她的手里的湿纸巾，在她的脸上擦拭。

“不知道先给你自己擦一下？都成什么样了。”蒋翎玉坐的很吃力，明显是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徐觅翡忙拿了枕头去给她枕着腰，自己凑了过去。

“又不脏。”徐觅翡乖乖地让她擦，一边说，“真的。”

她说话的时候，舌头若隐若现。一想到刚才徐觅翡刚才干的事，蒋翎玉就觉得很难直视她的唇，别过眼神去，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带停，头发到唇，全都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徐觅翡忽然说：“我想开灯，看看你可以吗。”

“徐觅翡！”果不其然，蒋翎玉又被刺激的连名带姓地喊她，在徐觅翡的手要去搭上开关的时候，她立刻去阻止，但是拉住徐觅翡的动作力气都是轻飘飘的。

偏偏徐觅翡还就这样被她给拉住了，一边的脸隐在阴影里，侧着脸看她。

“……”蒋翎玉不知道为什么腰一酸，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经可以这么坏，她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瞪了徐觅翡一眼。当然，这一眼也和她的力气一样，轻飘飘的，不值得一提。

徐觅翡不知道蒋翎玉是真的不愿意，还是欲拒还迎，她忍不住笑起来，捏了捏蒋翎玉的下巴，“就是想看看你而已，没有打算在灯光下做。”

她说的是虎狼之词，但语气里却带上一分让人沉醉的微醺，十分悦耳，像是某种撒娇，蒋翎玉本来耳根子还在发麻，一听更是抗拒不了。

蒋翎玉一把揉紧了自己手里的一团湿纸巾，丢在了徐觅翡的脸上。

就像是代替了她的手打在了脸上的一巴掌。

徐觅翡失笑，接住了落下的湿纸巾，极其暧昧地擦了擦自己的唇，才丢进了垃圾箱，并且开了灯。

她自然懂蒋翎玉的意思。

在那个时候没有拒绝，就是同意。

哪怕蒋翎玉顶着这张脸来真的打自己一巴掌，比那隐秘的疼痛更先扇到脸上的一定是蒋翎玉的佛手柑香气。

那不是甩耳光，那是奖励，只会让她感到微妙的爽，越痛会越爽。

灯一亮，蒋翎玉居然也没去裹被子。她的睡裙上半部分还好好的在身上，下半部分已是一片狼藉，始作俑者却衣服端正，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徐觅翡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用眼神代替了手指，寸寸地游移，抚摩。

蒋翎玉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好不容易平复的浪潮在徐觅翡的眼神下大有卷土重来的局势。

“别看了。”蒋翎玉将自己的睡裙往下拉，但徐觅翡却过去，将她抱了到没有湿的另一边，“我就喜欢看你。”

蒋翎玉看都不敢看那一大片湿掉的床单，呼吸也变得不规律起来：“你还笑！不要看！”

徐觅翡的笑就没有收起来过，语气委屈起来：“笑都笑不得了？那又不是我……弄坏的。”

蒋翎玉立刻去捂她的嘴，可徐觅翡立即捉住了她的双手，单手抬高至蒋翎玉的头顶，眼神极有危险性，倾身上前：“还想来一次？连一次就这样了，那标记的时候怎么承受的住，嗯？”

蒋翎玉无法承受徐觅翡的眼神，只能偏着头，任由徐觅翡仔细地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