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那炽热、滚烫的暧昧缠绵到了脚趾。

萧驰野背部的狼都被抓痛了,但他爱这痛感。

沈泽川融在这里,被衔住了玉珠,只能费力地眯着含情眼。他在一遍又一遍里,不知轻重地唤着“阿野”。

萧驰野一把撑住座背,把兰舟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他咬着人,在粗暴里溢出低笑:“兰舟。”

沈泽川的双手都被固定住了。

兰舟。

兰舟啊。

沈泽川发间的流珠王冠终于掉了,滚落在侧旁。萧驰野嗅着他,在咫尺间有几分亢奋的狠绝:“囚住了。”

沈泽川能活动的指尖滑动在萧驰野的虎口,像是夸奖,又像是鼓励。他是如此危险又致命,略显迷乱的眼眸贴着萧驰野的侧颊。

权势被践踏在脚下,两个人碾着它,沉浸在的潮热里。那些纷争远不可见,从此以后他们相依为命。

共生天地。

番外1

萧驰野看院里还在下雪,天空雾蒙,便对嬤嬤说: “再等两刻来敲门。”

垂帘遮光,内供的炭盆还有余热。沈泽川伏在枕头上,湿汗没散,被褥都狼藉一片。他眯着眼,听见外边的谈话声,闹脾气似的,伸指把枕头给推到氍毹上去了。

“喊费盛,”沈泽川合上眼,喑哑地说,“一 个时辰后我见他。”

他的脖颈比萧驰野更可怜,后颈的齿痕一个圈一个。因为太热了,所以被子只搭了一半,露出的腰窝泛红,再往下还有齿痕。

萧驰野要咬他,还要含他,让他那点疼痛都成了暧昧的低喘。

冬日昼短夜长,兰舟含口冷酒,就能化在萧驰野的怀抱里。他那样畏冷,在津液交缠时深陷萧驰野的臂弯,像是在避寒,露出的引诱都是无辜的。

萧驰野俯身,轻捏住了沈泽川的耳垂。他的宽袍很大,再罩住一个沈泽川轻而易举。

沈泽川颈间还有汗,淌过齿痕有刺刺的感觉。他伸长手指,沿着萧驰野的手背,盖在萧驰野的手腕。

“潮,“沈泽川的含情眼瞟向萧驰野,他缓慢地拉长声音,“流出来了。”

那声音里还残存着颤抖,像是沈泽川探出的指尖,轻轻滑动在萧驰野的胸膛上,一本正经地在跟他耳语。

萧驰野反握住沈泽川,在愉悦地闷笑声中,用鼻尖顺着沈泽川的脖颈危险地巡查,最终道:“嗯是我的味道。”

番外3

萧驰野看沈泽川衣领半拢,睡得衣扣都开了,因为姿势正好,他能顺着昏黄的光芒看见兰舟的锁骨和胸膛沈泽川撩着火苗,在俯首细看灯芯时,脖颈也会露出来。

那是光滑柔腻的脖颈,每次被萧驰野衔住时,沈泽川都会露出难以承受的神情,仿佛快感堆成了海浪,再咬一口,他就会被情潮彻底淹没。

阿野。

策安。

沈泽川在萧驰野的臂弯里、手掌上,萧驰野磨咬他,他就舔回来。汗把被褥濡湿,沈泽川在喘息里喊萧驰野的名字,舌尖都浸的是萧驰野的味道。

沈泽川把细火快戳灭了,一直没听见萧驰野回话,不由得看向他,露了个询问的表情。

啊。

萧驰野不动声色地欣赏。

这个表情也很色,像是不懂得这些又坏又浪的念头,催着他再过分点。

“八营要建,”萧驰野撑首的拇指磨蹭,骨扳指贴在他的颈侧滚动,那微凉的触感把萧驰野拴在一个奇妙的临界点,“道路才能通畅,这事让王宪说,他懂。”

沈泽川握着琉璃灯罩,忽然想起来,问:“上回江青山的那面琉璃镜搁哪儿了?春后路通了,让人给大嫂送过去。”

“路远麻烦,“萧驰野坐直身,“我带你找找它。”

琉璃宝镜没丢,萧驰野看上了,弄到了这宅子里。但地方特别,没有他带,沈泽川找不到。

那潮雾蒙着镜面,沈泽川看不清自个儿,他明明贴得这么近,却只能瞟见模糊的影。那还不是他的身影,是萧驰野,萧驰野把他完全罩住了。

沈泽川的鼻尖碰到镜面,他在那一刻呵出热气。水珠淌在雾里,让镜面蜿蜒出几道痕迹。

萧驰野压着沈泽川,问:”兰舟,兰舟找着了吗?”

沈泽川手指微蜷,从空隙里终于看到了自己。他哪儿都是潮红的,在喘息时,汗跟水珠混杂在一起,要被萧驰野揉坏了。

沈泽川舔着唇,含情眼透过镜子看萧驰野。他蜷起的手指轻戳,沿着镜子中的画面向下,最后无声地对萧驰野说。

二郎。

好凶啊。

萧驰野肩背上的水珠沿着肌肉的线条下淌,他咬沈泽川的耳珠,把沈泽川逼在这极其狭小的地方。

沈泽川额头都抵到镜面了,被流淌的汗浸湿了眼睛,唇齿间含糊地泡着“阿野”两个字,既像引诱又像讨饶。他的风寒才好,还带点鼻音,喘声落在萧驰野耳朵里,又潮又湿,带着股黏黏糊糊的劲儿。

萧驰野吻他的脖颈。

沈泽川撑身的手被攥住,萧驰野固定着他的手腕,听到他掌心在镜面滑动的声音。

“嗯”

沈泽川的腰都给掐红了,他喘不上气,右耳的玉珠亮晶晶的,不知道是被汗浸的,还是被萧驰野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