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多年沈黛末只包养冷山雁一个人,让王枫一度产生了?沈黛末会让冷山雁转正的错觉,直到?如今师苍静的出现,好资源、曝光度、热门综艺都给了?他,风头?都快把冷山雁这个一哥给压了?下去?。
女人...终究还是?喜新厌旧。
*
沈氏娱乐大楼内,沈黛末才开完会,就?听秘书说?师苍静在办公?室里等她。
她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黛末姐姐。”师苍静乖巧地站在窗前。
他才出席了?一家商业活动的剪彩仪式,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身材颀长,浓黑的乌发间挑染了?几缕深雾霾蓝色,脖子间系着蓝色的丝带,虽然敷着薄妆但并没有庸俗的脂粉气。
这也是?当初沈黛末从无数电影学院新生里挑中师苍静的理由?,干净、没有攻击性。
“坐吧。”沈黛末随手指了?指座椅,开了?接近两?个小时的会议,让她有些头?疼。
“来找我什么事?”她懒声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是?来道歉的...为?冷哥的事情?。”师苍静轻垂着眼帘。
沈黛末诧异抬眸。
“我实在没想到?我的粉丝会和冷哥的粉丝吵起来,虽然我得知消息后马上就?发生了?,现在粉丝们也已经停战,但冷哥毕竟是?前辈,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他,所以想来道歉,希望他不要怪我。”师苍静声音越说?越低,额前挑染的几缕深雾霾蓝色碎发,像月下朦胧的海雾,有一种令人过目不忘的美。
“......”沈黛末沉默了?一瞬,拿起手机飞快地翻完了?两?家的粉丝战,温声道:“我知道了?,让你的经纪人管理维护好你的后援会和大粉,以后别再闹出这种事了?。《有凤吟》这部戏班底不错,你在剧组也多跟冷山雁学习,以后才好接男主戏。”
“嗯!”师苍静低着头?,唇畔露出一抹淡而得意的笑意。
“行了?,你出去?吧。”沈黛末揉着太阳穴,淡淡道。
“黛末姐姐,你的声音听起来好疲惫啊。”师苍静站起身,试图绕过办公?桌来到?她身边:“我的父母都是?中医,不如我帮你按按吧?”
话刚说?话,办公?室的大门就?被猛地推开,冷山雁站在门口?,通身冷傲的气质、狭厉的眼神几乎能将小白花一样的师苍静撕裂。
冷山雁到?底是?多年顶流,不是?才进圈一年的师苍静可以比拟的。
“你快出去?吧。”沈黛末再次对师苍静说?道。
师苍静不得已离开,与冷山雁擦身而过时,目光充满了?敌意挑衅。
冷山雁关上大门,一步一步朝沈黛末走近,西装领口?的金属配饰散发着阴冷的寒光,像极了?一条蛰伏着身子,伺机而动的毒蛇。
“你不是?在拍杂志封面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沈黛末端起桌上的黑咖啡抿了?一口?提神,但眉眼间还是?难掩疲态。
冷山雁直接坐在了?她的腿上,微凉的肌肤触感?柔软细腻,沉淡的男士香水在她鼻尖缓缓扩散。
他端走了?她手里难喝得要死的咖啡,修长的脚尖轻点在地毯上,露出鞋底一点猩红,像晃荡的蛇信。指尖轻抚着她疲惫的眉眼,冷艳瘆人的狭眸中透出一抹怜惜。
他双手抱着她,将她的脸温柔地放在胸口?。
沈黛末感?受到?了?一种无言的温软,脸颊随着他胸口?的起伏而起伏,像飘在海面的小船,呼吸都柔荡了?起来,心也跟着无限放松,疲惫在瞬间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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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第一次遇见冷山雁, 是在朋友开的夜店里。
她不常来?这里,因为嫌弃夜店闪烁的霓虹灯光晃得她眼睛疼,但架不住朋友的盛情邀请, 偶尔会去坐坐喝喝小酒, 而?她遇见冷山雁的场景也很俗套。
当时的冷山雁还是个侍应生,正端着一瓶洋酒准备给包厢的客人送进去,结果里面醉醺醺的客人正好开门,直接就撞跟他撞上, 洋酒瓶破碎,酒洒了一地。
客人当即破口大骂, 但当她充满酒气的眼?睛看见冷山雁过分精致的面容后, 语气顿时就猥琐起来?。
‘哟, 还是个漂亮弟弟。’客人调戏道,开始毛手毛脚。
冷山雁后退了半步, 抗拒的意图惹恼了客人,揪着他的衣领骂道:‘你?刷坏了老娘的好酒, 知不知道这瓶酒顶你?几年的工资,来?夜店上班的男人不都是出来?卖的吗?装你?爹的清高, 又?当又?立的贱吊子。’
领班赶紧跑来?劝架, 但那客人不依不饶, 嚷嚷着要冷山雁赔钱。
冷山雁一个可怜兮兮的打工人当然是赔不起的,领班也不可能替他还钱,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沈黛末原本是不想管的, 但眼?看那客人越来?越得寸进尺,甚至一把将冷山雁摁着跪在地上, 让他像狗一样一点一点把地上的酒舔干净就放过?他。
冷山雁双手被迫撑在满是碎玻璃碴的地面,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掌心溢散开, 大红大紫的艳丽霓虹光在他的身后绽放,却愈发衬得他肌肤阴冷苍白,无助而?绝望,像一团浓烈的火焰里猛地浇了一盆冰水,没有一丝生机,满是冰冷的死气。
那一刻,沈黛末心中不知怎的,莫名地涌起了一种想要拯救他于水火的冲动。
等她恢复理智时,那位客人已经?被跟随她而?来?的保镖代赔了钱打发走了,冷山雁被她带到?了包厢,满手是血地坐在她身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黛末朋友看见她突然领了一个男人回来?,揶揄道:“哟,终于开窍了,我就说嘛,我店里这么多漂亮弟弟,你?不可能一个心动的都没有。让我瞧瞧这位是......”
冷山雁一直低着头?,但朋友还是从他胸口的工牌上认出了他:“啊~~~原来?是你?,这可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侍应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嫉妒他,让我开除他呢,黛子你?眼?光挺好啊。”
沈黛末往冷山雁手里塞了几张柔巾纸,淡声道:“别乱开玩笑,很不尊重人。”
冷山雁低敛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好好好,我不说了。”朋友举起双手,打趣道:“不过?你?是英雌救美,总不是我乱说了吧,刚才要是没你?解围,他不知道还要被刁难多久。”
沈黛末没理会她,转头?对一直静默的冷山雁温询道:“你?手上的伤看起来?很深,我送你?去医院吧。”
冷山雁安静点头?。
他跟着沈黛末走出了夜店,沈黛末见他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汩汩流血,不方便使力气,便为他打开了副驾,冷山雁却突然顿住了脚步,浓黑深邃的细长眼?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低声道:“副驾驶是专属座...我不该做。”
沈黛末倏而?一笑:“我没男朋友,不是谁的专属座,上来?吧。”
冷山雁指尖暗暗紧缩,被血洇湿的纸巾褶皱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