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回去吧。”他说。
玛佩尔这才冷哼一声,走进了屋中。
冷山雁跟在?她的身后,在?关门的瞬间,他闻到空气中还未完全褪去的,干净清冽的雪味,深深地看了对面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沈黛末就急忙起床出门。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她是新生?代表,可不能迟到。
圣玛丽大学办学300年,历史悠久,沈黛末是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个以外城身份做为新生?代表的学生?,台下的很多学生?看得惊奇,窃窃私语。
“早就听?说,咱们得新生?代表是个从外城来的乡下人?,本来还以为是个土包子?,没想?到长得还挺好看的。”
“你不是Alpha吗?老盯着另一个Alpha干嘛?看上人?家了?可惜你是A同?,人?家可未必是,不然我还能撮合撮合你们。”
对方?涨红了脸,驳斥道:“胡说什么,我才不是A同?,Alpha之间就不能相互欣赏了吗?”
同?伴似笑非笑地挑眉:“要欣赏也?应该是旁边的Omega吧,哪怕戴了抑制器也?跟要发情一样?。”
那人?寻着同?伴的视线朝对面Omega新生?的场地看去,许多漂亮精致的Omega在?兴奋地看着台上的沈黛末讨论,还有人?掏出手机拍照。
“Omega都被新生?代表吸引走了啊。”那人?叹息道:“看来我只能等?着25岁一道,联邦政府给我分配伴侣了。”
“那样?不是更好,可以把精力都放在?事业上,不用?在?恋爱上浪费时?间,25岁一到,真爱自然降临。”同?伴笑道。
*
开学时?最忙的,放了学之后,沈黛末为了省钱步行一个半小时?回家,等?她到家门口时?,对面11035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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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打的可怜Omega走了出来。
没有了血污覆盖,沈黛末这才发现他很漂亮,苍白的肤色有一种病态的阴冷感,狭长的眼眸更是天然带着一种潮湿黏腻的寒气,像古书里吸食人?精魂的艳鬼。
“昨天的事,谢谢你,你是第一个帮我的人?......这是我自己做的小饼干,请你收下。”冷山雁低声喑哑道,苦涩酸烈的酒味信息素如烟雾般环绕着她。
沈黛末本来不想?收的,但是小饼干是小熊形状的,而?且是刚烤出来,香气扑鼻。
“谢谢。”她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收下了。
“其实你不应该这样?纵容她,她会变本加厉的,你应该报警,把她抓紧去坐牢。”
“我是个软弱的人?,我...不敢,怕她报复。”他低头道。
沈黛末直接道:“那你可以来找我,我保护你。”
冷山雁敛眸笑了笑,嘴角尚未痊愈的伤痕被牵扯,洇出殷红的鲜血来,湿冷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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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嘴角的伤裂了。”沈黛末看着他嘴边渗出的血迹, 小声提醒道。
冷山雁用指腹蹭了一下,殷红的血迹在他的脸颊上如秋山的枫叶一般被晕染开?,抬手间正好露出手腕上的一大块青紫色。
“吓到你了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 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双眼, 嗓音很是落寞黯淡:“......家里的酒精和纱布、创可贴都用完了。自从结婚后,她就?让我辞去了工作,也不给我生活费,我没有钱再买药, 只能让伤口自己愈合。”
沈黛末听得又气又心疼,拉着他?的手进屋。
冷山雁微微张口, 还来不及发出声音, 就?被她拉了进去。
“家里东西少?, 你别?嫌弃,我给你找酒精和纱布。”沈黛末背对着他?, 蹲在纸箱子前翻找她从外城带来的东西。
冷山雁环顾了一圈,出租房里一贫如洗, 除了基本的床和两?把旧椅子外、老式衣柜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就?连她床头的床头柜, 都是拿纸箱子临时凑出来的。
这样?的环境与干干净净、淡雅洁白的沈黛末全然不是同一个画风。
几乎是一刹那, 冷山雁就?判断出她是从外城来的, 看她的模样?很年轻,或许还是个学生。
“啊、找到了!”沈黛末拿出一大瓶酒精和一包纱布塞给他?。
冷山雁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默了半晌, 问道:“我都拿走了,你用什么?”
沈黛末笑道:“这是我从家里离开?时, 我父母非要塞给我的,其实我根本用不到。”
冷山雁的表情?有些复杂, 似笑非笑地。
她当然用不到了。他?的那位Alpha伴侣,比他?大十岁,在这个社区是有名的狠手,三天两?头惹事生非,前后进过4次监狱,却被沈黛末轻而易举地制服了。
Alpha都是这样?,天生的暴力狂,歧视Omega,之?将其视作生育繁衍的工具。
真?恶心。
冷山雁指尖缩紧,捏得塑料酒精瓶微微凹陷,狭长的眼底满是阴沉沉的恨意。
片刻,趁沈黛末没有发觉他?的异常,他?收敛起满眼恨意,柔声细语地婉拒道:“对不起,我不能收。”
“为什么?”沈黛末不解。
冷山雁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肩膀,颤抖地睫毛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芦苇,令人心生同情?。
“你知道的,她从不给我钱花,家里突然多?了这些东西,她会认为是我偷了她的钱,她会再打我的......我害怕。”
果不其然,沈黛末眼里的同情?之?色更深:“那难道你连伤都不能上了吗?”
冷山雁犹豫了一下,嗓音沙沙软软,道:“其实身上的伤多?是淤青,不用这些也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沈黛末眼眸晶亮清澈地望着他?,带着大学生独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