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哦”了一声，沉默了几秒，又开口问，“那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

付念合上双唇，好看的眉头都纠结起来。

不待李梦再开口，便看见沈予亦站起身来。付念和李梦都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沈予亦，而后者则是淡淡地开口道，“我想去洗手间，借过一下。”

两人立即往后闪了闪身子，沈予亦不紧不慢地弓腰走了过去。

待沈予亦走远，李梦才回过神儿来，她瞥了眼身侧又回到观赏状态的付念，到了嘴边的声音又灭了下去。

等等，她刚才想跟付念说什么来着？

***

凌晨一点，测评舞台终于结束了。连一向温柔的张钰也忍不住拿起话筒打趣道，“录了这么长时间导演组也累了吧？”

导演一边打哈欠一边摇头，众人见他这样便都笑了起来，导师和练习生们脸上的疲惫便消了几分。张钰见状也勾了勾嘴角，不过在和乐融融的氛围中，张钰忽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而她周围的导师也纷纷起身，台上练习生见状不敢耽搁地也跟着站了起来。

导师组们走到舞台中间，张钰一边拿着提示卡一边说，“测评结束，辛苦了各位练习生。开始公布目前等级配置”

“A等级8名，B等级16名，C等级19名，D等级22名，F等级34名。”

在练习生惊讶的表情中，张钰挑了挑眉继续说，“在根据等级分配课程前，要公开《出道吧少女》的主题曲《少女梦》。”

话音刚落，导师身后的大屏幕便播放出了这首歌曲和相应的舞蹈。

“

梦最开始的地方有你们陪伴

梦最懵懂的模样只有你知晓

...

我们一起出道吧

怀着梦想出道吧

成为理想中的少女啊

...

”

整首歌放下来，付念人都傻了，除了那句魔性重播“我们一起出道吧”她其他的什么也没记住。而沈予亦则是跟着节奏轻轻点头打节拍，顺便还偏头对付念笑着说，“这歌和舞不难。”

付念清冷的脸蛋有些僵硬，望着沈予亦的笑颜，付念僵硬地点了点头。

正当大家激烈讨论主题曲时，张钰扫视了一圈大家激动的声色微笑着说，“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站上舞台的。”

“！！！”

张钰继续笑着说，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狠的话，“F等级的练习生是没有登上舞台的机会。”

此话一出，付念便立即接受到沈予亦注视的目光。

“但是呢，现在的等级不是最终表演的等级。”

张钰不愧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了，将一群小姑娘的心情调地七上八下，“四天之后，我们要进行再一次的等级测试，也是锻炼大家面对镜头的能力。”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导师们便按顺序离场。接着，导演组的姐姐们便让大家按照等级排成五列。付念转向楼梯那侧，她刚抬脚走到楼梯口，耳边便传来一股温热的鼻息，“念念，分完宿舍我去找你。”

付念脚步一顿，正要回沈予亦便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姐妹你快点走。”

闻言，付念不敢多耽搁，连忙往下面走。

女孩子们在的地方总是吵吵闹闹的，如果说三个女孩一台戏，那么八人宿舍就是一台年终大戏。付念被导播叫去做了一段单独放送才去的宿舍后，还没进去，她就听到了333里欢快的尖叫声。

付念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又望了望摄像老师，后者对她点了点头，付念长舒了口气，叩门后走了进去。付念的身影一出现在寝室里，其余七个女孩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付念垂眸对众人轻轻鞠躬，然后微笑着说，“大家好，我是M娱乐的付念。”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宿舍里忽然有个人出声，“卧槽你是真的好看！”

付念望了过去，看见了一个圆脸短发的矮个子小姑娘，女孩夸张的表情缓解了付念的些许紧张。于是付念便软了眉眼，放松地笑了一下，“谢谢夸奖，你也很可爱。”

其他人看见付念并不是那种高冷傲慢的人，便立马开心地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和她聊天。付念很快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其中印象最深的还是最开始跟她说话的女孩金金。

而凑巧的是，她和金金是上下铺的关系。

等大家聊完准备开始收拾行李的时候，有人打开衣柜的门后发出一声惊呼，“你们快来看！”

付念见大家纷纷凑过去，她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走上前。

橱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八件湖蓝色的训练服，金金她们纷纷拿出里面的短袖展开，湖蓝这颜色虽然显眼，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上面大大的一个F。

金金左右看了看衣服，皱着小脸说，“好看是好看，但我不想要F啊！”

付念本没打算回话，可是她的袖子被人拉扯了一下，付念望着那只手的主人，她微微扬起嘴角柔声道，“还有四天呢，等级测试的时候你肯定可以...”

“各位练习生请注意，换好练习服后到演播室集合。”

喇叭一响，付念她们才注意到天花板上有个扬声器，而不幸的是，它正好对准了乔艺的床铺。八个人望上面看去，还发现了四个墙角安装上的摄像头。

“...”金金叹气，“这好像是我妈从四个角落监视我一样，没想到出了家门还有这种感觉...”

听到这话，付念笑了笑，“先换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