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收了刀，看向付念。不知道为什么，视频里安然的眼神落在付念眼里显得格外冷漠，“答应它只是让它乖乖地死，但是这些畜生也不能活。”

付念手脚变得冰凉，没再说话。

或许是安然也看出来付念的异样了，她垂下眼眸，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低声道，“你们先回去等我，我在这里处理一下尸体，或许会有雄性找过来...”

安然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她就背过身去蹲下来处理尸体。

但付念还处在冲击当中，一时抬不动脚，还是祁予亦拉着她离开的。两个人沉默着到了刚才三个人藏起来的地方，付念看了祁予亦一眼，却恰好被祁予亦捕捉到了。

在付念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就听到祁予亦平静的声音，“付念，害怕吗？”

“不害怕。”

付念回答地毫不犹豫，可一说完，她就又低下头去，“可是就有些..”

“难以接受吗？”

祁予亦试探着接过付念的话。

“嗯。”

闻言，祁予亦笑了一下，“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

付念瞪大眼睛，抬头看向视频里面容难得温和的祁予亦。

“如果是我动手，我也会杀死那个母亲和她的孩子，或许她们本身没有错，但我们的任务就是任务，如果放过他们，死的或许就会是我们。”

祁予亦说完，看见付念脸色好了一些这才放心了不少。

其实她哪怕知道这些，还是和付念一样，被安然的手段吓到了。但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祁予亦处理事情的方式不会比安然善良多少，只是安然这一举动，让祁予亦一直记在心里的那道光，忽然，有些暗淡了。

祁予亦之前不觉得，或者说，她哪怕觉察出来了，也下意识地回避开这个事实

安然和她是一类人。

她们都不是什么善良又心怀怜悯的人。

这样的安然不是不好，祁予亦甚至从欣赏强者的角度是很欣赏安然的。但这样的安然，却不是一直存在于祁予亦心里能够温暖到她的人。

可问题是，祁予亦能确定安然确实是小的时候曾经帮过她的那个女孩。

想到这里，祁予亦坐在控制室，忽然感觉身上的力气散了。她忽然想去问安然，她忽然，不想一直骗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小声说句：很快，祁予亦就要开始自己漫长的追妻路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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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 世界2:送女主sss毕业（13）

◎破灭◎

而那边, 安然估摸着时间，将尸体埋好了，这才抬脚往付念和祁予亦的方向走去。可出乎她意料的是, 在那个地方，只有祁予亦一个人退出机甲，坐在地上。在高大丛林的映衬下，祁予亦显得很娇小。

不过安然没有心思理会祁予亦, 安然只是看了她一眼, 便抬脚要去找付念, 而这个时候, 祁予亦叫住了安然。

“安然, 我问你个问题。”

祁予亦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黑眸闪烁, 睫毛都在颤抖。

“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安然也开了口，“你为什么放下念念一个人离开, 你不知道这里多危险吗？哪怕是试炼，明里暗里的危险...”

“别那么担心, 她就在五米外的那棵树下, 有什么事情也随时能看得见。”

祁予亦开口打断了安然的话, 她站起身来, 走到安然的机甲下, 她抬起头来，仰着脖子, 认真地看向安然控制室的方向, “安然,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十年之前在棠山下你救我是因为什么？”

安然一滞，“十年之前的事我怎么记得清楚..噎埖.”

“你自然会记清楚。”祁予亦笑了，“因为当时你失手杀了一个人，哪怕有背景，在那个时候杀人依然是不小的罪名。叔叔阿姨找了个替死鬼帮你服刑去了。”

“原来是你。”

安然也不再否认，她眯了眯眼睛，控制室里女人神色冷漠，甚至带了一丝杀意，“那...”

“我只是想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前面对话的铺垫，祁予亦心态放平了些，也恢复了平常的声线。她坚定地望着安然控制室的地方，也只是想听安然亲口说的答案。

“这个重要吗？”安然语气冷淡，“如果你非要知道，那我也只能告诉你，我确实忘记了。”

“说实话，无论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对我而言，都不重要。满意了吗？”

祁予亦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站在原地愣着出神。连安然什么时候从她身边走过去的都不知道，祁予亦渐渐地感受到了一阵冷，从头皮渐渐蔓延到手指脚趾，她轻轻闭上眼睛，感受到两股冰凉划过她的脸，割得她生疼，那颗心，跟着疼得要命。

这话果然还得安然亲自说才能让她看清。因为安然说出口的话，比她想象中的事实...

更残忍。

**

“念念，你躲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