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我们怎么开始？”

“这就是需要你的地方了。”

祁予亦耸了耸肩, 抬手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抬眸溏淉篜里看向笑容僵住的付念，勾唇一笑, “如果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的话，我就不找你了。”

听到这话，付念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那你觉得我像是会的样子吗？”

“你没喜欢过谁吗？”

祁予亦的这句话说得很随意, 但却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付念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池, 荡漾起一片涟漪。

付念原本是想直接肯定地回答祁予亦, 她没有过。但话到了嘴边, 游离在唇齿之间, 却怎么也说不出去。似乎有一个声音在付念心底说，曾经是有那么一个人的。

“付念？”

祁予亦见付念出神, 便开口叫了她一声。见人从自己的思绪中游弋出来, 祁予亦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奇怪的不舒服, 不过是问了付念一句是不是喜欢过别人，她便犹豫那么久, 跟追忆旧情人似的。

这么想着, 祁予亦脸上调侃的笑容也淡了三分, “所以是谁啊？”

付念见祁予亦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便压下心里的不适, “没谁，你看我像喜欢过人的样子吗？”

“确实不太像。”

祁予亦心里的疑虑消了些, 若是真的有过, 按照付念的性子估计也就大方承认了。

付念见祁予亦不再追问, 便连忙转移了话题, “那可怎么办？你牡丹我牡丹，都没有追人的经验，要不就用光脑搜一下？”

“也行。”

说完，祁予亦和付念就各自打开自己的光脑，透过屏幕截取搜索到的有用信息。

半小时后

付念望着自己复制粘贴下来的十几页备忘录，一时有点语塞，“我...真没想到追个人还有这么多学问。”

“...我也是。”

祁予亦感觉自己脑子都有点大了，“你把你总结的发给我，我汇总一下，就开始制定计划。”

付念乖乖地把自己的备忘录放给祁予亦，不一会儿，祁予亦就整理出一份四十页的计划来。付念看着上面一条一条的指导，两眼发懵。

祁予亦瞅着这个计划单，摸了摸下巴，“这样，我们从第一条开始。”

“好。”

“第一，要让目标对象认识自己。好的，认识了，下一条。”

“第二，要分析目标对象的偏好。这点我知道，学习。”

“第三，要知道目标对象喜欢的类型。”

祁予亦念完第三条，语气一滞，看了眼还在认真看计划书的付念，女孩捧着自己的娃娃脸，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光脑屏幕，坐在那里就十分娇小可人，专注的模样也相当可爱。

好的，这条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她和付念相似度几乎可以算作没有。

祁予亦pass掉了这条，直接看向了下一条，“第四，要经常出现在目标对象面前刷脸，创造自然的偶遇。”

“这条可以。”付念开了口，眼睛一亮，“我和安然一个宿舍的，只要我们两个人经常一起走，一起去机械室什么的，就很容易偶遇安然。”

付念一提到机械室，祁予亦脑子里就过了许多不太健康的片段，她敷衍地点了点头回应后，便念起了下一段，“第五，创造两个人的专属回忆，可以是吃饭看电影，然后遇到流氓英雄救美。”

祁予亦念完，两个人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付念才动了动嘴，“这是几百年前的攻略吗？”

“...或许。”

祁予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搁这儿狗血淋漓电视剧剧情呢，低智能的虫族都不爱看这些了。可这话虽然离谱，却给了祁予亦一些启发。她迅速转动大脑，思考了片刻，忽然开了口，“对了，我们下个周是不是有野外实战训练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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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才开始不久，付念就感受到了回到学生时代的痛苦，天天上课背书写作业，周末还要泡在机械室里强化实战训练，为下周野外实战主题的期中测验做准备。付念都没怎么有和祁予亦一起实践《攻略安然计划1.0》的时间，反倒是付念一直拽着祁予亦去学习。

“你说这到底是你在帮我追人还是我在陪你学习？”祁予亦扯了扯嘴角，低头看向付念推过来的书，付念翻开那页上，画了好几个黑色的圈圈。

“共同努力，共同努力。”付念笑眯眯地看着祁予亦，明亮的杏眼一眨一眨地，做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亦亦，理论考试不过关的话我都没有资格参加野外实战训练呢，到时候万一帮不上亦亦的忙，实践我们的计划该怎么办呢～”

随着和祁予亦的亲近，付念发现祁予亦这人好像也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又冷又狠，只要她稍微撒娇卖萌说说软话，祁予亦哪怕黑着脸也不会太拒绝。

付念笑得眼眸弯了弯，看来祁予亦也挺好相处的嘛。

“最后一次了，”祁予亦瞥了付念一眼，说出了第不知道多遍的‘最后一次’，她的目光在那张明媚可爱的脸蛋上扫了扫便迅速收回。祁予亦抬起笔，一边配合光脑给付念讲解虫族那块的知识。

“等一下。”

在讲到某个地方的时候，付念忽然开口打断了祁予亦的讲解，她指着虫族那页最下方的注释，有些疑惑地看向祁予亦，“亦亦，这里的注释说，‘情虫对人体神经有一定的危害性能，S星球法规定其不能用于训练室。’”

“可是，我已经两次在机械室里碰到情虫了。”

付念说完，祁予亦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她抿了抿嘴唇，平静地开口说，“念念，你每次进第一机械室，都是坐在固定的位置吗？”

“固定的位置？”

付念轻轻蹙眉，想了一会儿才回答说，“倒也不是刻意坐在某个位置，只是那台机甲离着门口最近，我比较懒嘛，进去的话就挑最近的那个机甲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