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付念就对观众席90度鞠躬。

而就是这样一段话，这样一个动作，台下的粉丝也哭成了一片。谁也不知道她们在第三次排名出来之后多么难受，她们怕自己喜欢的女孩不能出道，一边帮付念控评净化词条，一边使劲集资投票为付念应援。从第六名的宣布开始，所有念粉都揪心着等待着，渴望听到付念的名字，可是到了第三名都不是，她们差一点就要放弃希望了。

可现在，她们喜欢的人不仅能出道了，还能在前两名。更难得的是，她们捧在手心里的念念知道她们的不容易。

这才是粉丝和爱豆之间的互相理解与爱。

念粉们流着眼泪感动着，但嘴上依旧大喊着付念的名字给她应援。

“那对于名次有什么想说的吗？”张钰开口问。

闻言，付念摇了摇头，“能出道已经很幸运了，无论名次，我都会继续努力的。”

说完，付念两手握了握话筒，她转头看向沈予亦，咧嘴一笑，傻乎乎的，但露出的两颗小虎牙也可爱地紧，“亦亦，之前我想跟你说的话因为要上台来不及和你说。”

“所以现在是要和沈予亦说了吗？”张钰笑眯眯地说。

付念又摇头，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沈予亦说，“本来我以为自己没法出道的，所以怕来不及说。但现在，那句没说出的话，我想以后慢慢和你说。”

沈予亦闻言笑着点头，嘴角都要上扬到眼角了。

沈予亦这个时候也不怎么在乎排名了，她看着付念开心，她也开心，看着付念笑，她也笑，付念说以后慢慢跟她说，她便以后慢慢听就好了。

看到两人的互动，张钰转眸望向付念身侧的沈予亦，“沈予亦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听到张钰的话，沈予亦微笑着摆手拒绝。

到了这时，话语权重新回到张钰手里，“那么下面，就要公开《出道吧少女》节目的第一名了。”

紧张的背景音乐响起，两台镜头正对着付念和沈予亦拍，旁边的大屏幕上也放出了两人的镜头。两家粉丝纷纷举起手幅手牌，为自己爱豆大声应援。

在气氛到了最紧张的时候，张钰开口了，“那么就请大屏幕公开！”

话音刚落，大屏幕忽然切换，一整张屏幕上都是沈予亦冷艳的脸。

“恭喜沈予亦！成为《出道吧少女》的第一名，也是梦想少女组合的C位！”张钰勾唇望向沈予亦，“这次要你发言了。”

沈予亦点头，对张钰鞠了一躬，然后她转身看向台下，“能第一名出道是我做梦也不敢奢望的事，非常感谢老师们这几个月的帮助指导，感谢各位练习生对我的包容，感谢我的粉丝们这几个月的努力，没有你们，就没有今天站在这里的沈予亦。”

说完，沈予亦再次对着台下鞠躬。

掌声过后，沈予亦才慢慢直起身子，然后她转身，抬脚走到了付念，在拉住付念手的那刻，全场都沸腾了。沈予亦侧过脸，望向付念脸红眼红的可怜模样，嘴唇一勾，唇边便漾起了两抹笑涡，“还要感谢念念这一路上的陪伴，你给了我许多你的第一次，我也是。”

“哇啊啊啊啊──”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

说到这里，不仅仅是观众变色了兴奋了，练习生们和导师们脸上也露出了微妙的姨母笑。

不过沈予亦倒没有在乎他们的反应，而是继续拉着付念的手说，“节目里的时间还短，未来的时间还有很长，剩下的路我还想跟你一起走。”

付念没有麦克，她也没想要，只是对沈予亦说了个“好”，而这个字，也只有离得近的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

“那付念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张钰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一种西式婚礼现场牧师问完这边愿不愿意，问那边愿不愿的感觉。

听到张钰的话，沈予亦立马把手里的话筒递到付念嘴边。

众人瞧着付念倾身，在麦克风前撒娇似的说了一句，“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说完这话，付念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又把身子缩了回去。

！！！

当晚，#付念沈予亦（爱心.jpg）#上了热搜头条，紧跟着第二条热搜就是#同性结婚#。

后记──

出道之后的第二天，沈予亦带着付念去跟Sean吃饭。在付念去洗手间的时候，沈予亦再次感谢Sean当时告诉她付念的真实排名。

“嗯？”Sean喝了口小酒漫不经心地说，“付念第三次排名确实是第七啊。”

沈予亦一愣，“你不是说第二吗？不是节目组…”

“是节目组安排的热搜那些，”Sean挑了挑眉，“不过当时的真实票数，付念确实是第七。”

“…你骗我。”

“是喽。”Sean耸肩，“你那个时候着急得快失智了，不骗你能怎么办？”

“…”

“不过还好，付念这不是也出道了吗？”

Sean说完，沈予亦这么一想也对，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无论第三次是第几，最后总归是第二出的道。”

“小沈。”

“嗯？”

Sean偏着头笑眯眯地望向沈予亦，“你不会真的以为从第七到第二都是付念粉丝们的努力吧？”

“…你可别告诉我这又有你的手笔？”

Sean摇了摇头，“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那是谁？”沈予亦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