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1)

就会主动走过?去坐在他怀里。

他懂她,就会去吻她。

除开几次他带了情绪外,他的?吻都?特别温柔,如春日里的?暖风,也如夏日山涧溪流在心间拂过?,让她如饮了酒,对他很是着迷。

一刻钟后,容温双腕环住顾慕的?脖颈,眸中已泛起水雾,早已被?他吻的?动了情,嗓音糯糯的?问他:“二?表哥心里恨我吗?”

顾慕眉心微动,看着她。

容温又道:“二?表哥与?我亲吻时,平日里不?显露的?情绪我能察觉到?几分,我总觉得?你恨我。”

顾慕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俯身又要去吻她,被?容温躲开:“二?表哥果真是恨我,可我想不?明白,我何?时得?罪了你?”

她就算是躲开,也终是在顾慕的?怀里坐着,终是躲不?掉,在深沉的?亲吻中,容温的?这个问题逐渐被?驱散,直至不?见。

只余旖旎。

马车继续向北,行了数十日,将要至宣州城境内时,又细细碎碎的?落起了雪,越发的?冷寒,容温坐在马车里,算着何?时才能到?上京城。

这几日,云烛和净思都?不?见了,给他们赶马车的?人容温也认得?,是顾慕手下的?暗卫,她本无心问这些事,顾慕却一一都?给她讲了。

几日后,上京城东南城门入口处,仁昌帝身边的?陈公公亲自顶着风雪候在这里已有一个时辰了,他身边的?小太监有些不?满的?问他:“干爹,顾中书不?是申时就能到??这都?酉时了,怎得?还未见马车的?影子?”

陈公公瞥了他一眼,斥责道:“闭上你的?嘴。”

又过?了有半个时辰,陈公公才瞧见城门外一辆奢华马车驶来,车门两侧悬挂着碧螺宫灯,上面绘着彰显慈悲的?彩莲。

陈公公迎上前去,待马车停下,尖声询问着:“陛下听闻顾中书受了伤,特意让老奴在此候着,问询一下顾中书的?伤是否严重?”

车厢内过?了一会儿,才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些情绪:“陈公公先让开道吧,二?表哥他这会儿已昏迷,须尽快回?侯府。”

陈公公闻言一惊,‘哎呀’了声,就要退让开,还未抬起步子,身后就传来一道冷沉的?嗓音:“孤今日无事,本是在此闲逛,却是巧了,瞧见了顾中书的?马车。”

太子走上前来,对着马车里问道:“孤与?顾中书许久未见,不?知可能进顾中书的?马车里一叙?”他话落,依旧是容温回?的?话:“二?表哥他受了伤,已然昏迷,太子殿下不?知?”

陆砚闻言轻抬眉尾,一双狐狸眼微眯,嗓音里带着几许着急:“顾中书受了伤?孤却不?知,是否严重?”

容温没给他回?话。

懒得?搭理他。

陆砚又道:“既如此,”他吩咐赶马车的?车夫:“将马车驶入东宫,让宫里的?太医给顾中书医治。”

赶车的?暗卫不?动,城门处这会儿人虽不?多,却也有不?少人在看着,陆砚发了怒:“你虽是顾中书的?人,孤的?话对你就不?管用?”

暗卫不?语。

陆砚抽出?一旁随从腰间的?剑,直接上前抵在暗卫的?胸口处,未等他用力,容温打开车门,掀开了帘子,看了陆砚一眼:“太子殿下身为一国?储君,当真要当着百姓的?面杀人?”她说完,朝着一旁零零散散进出?城的?百姓看了眼。

太子收回?了手中的?剑,轻笑了下:“原是容姑娘,我当顾中书出?门一趟,带回?了一个美娇妾呢?”他抬眉,将容温打量了眼。

容温从马车里走下来,站在陆砚面前,眸光直直的?看着他:“太子殿下忘了?我是温家?人,我父亲是翰林院大学士,祖父是知枢密院事,再往上追溯,温家?先祖也是与?皇家?一同征战过?疆土的?功臣。”

“我是温家?嫡女,太子殿下适才所言,辱没功臣之后,不?知殿下的?老师徐老太傅若知晓,是不?是会将殿下视作他一生的?污点。”

陆砚冷了眉眼。

容温也不?怕他。

适才顾慕与?她说了,只管将他惹急,不?必顾虑。

上京城此时落着细雪,夜色已暗下,极为冷寒,马车前的?这处安静了会儿,陆砚朝着马车里看了眼:“孤也是一番好意,既然顾中书不?愿随孤去东宫,孤便也不?阻拦。”他说完,退至一旁,看了容温一眼。

容温上了马车,车轮辘辘向着恒远侯府行去。

适才一直垂眸候在一旁的?陈公公正?欲抬步离开,陆砚走上前给他将身上披着的?狐裘整了整,嗓音意味不?明:“雪天冷寒,父皇让陈公公在此候了一个多时辰,也太不?懂体谅奴才们的?辛苦了。”

陈公公只颔首对他笑了下。

在心里重复了那句‘奴才们’。

顾慕回?到?恒远侯府后,一直待在空无院里。

因着身上有伤,闭门不?见任何?人。每日只太医院的?吴院使提着药箱来回?走动。

这日,太医院里的?孙太医体谅吴院使近来忙碌,要陪同他一道去,吴院使一副感恩戴德的?神色:“也好,我这些日子都?没怎么歇着,你随我去,正?好今日就由你来给顾中书施针。”

吴院使早早的?带着他出?了宫,在进恒远侯府的?大门时,却被?府中下人给拦下,吴院使再三与?守门的?侍卫言说,就是不?放行。

最后,只能对孙太医叹了声:“想来顾中书如今受了伤,心中有所防备也属正?常,你便先回?太医院吧。”

孙大夫只好先回?去,不?过?,他未回?太医院,而是直接去了东宫。

与?太子陆砚道:“下官试探过?了,吴院使并不?是顾中书的?人,我与?他言说要随他前去,他思忖片刻,直接应下,在恒远侯府门前,又为我说了诸多话,想来是顾中书的?伤太过?严重,恒远侯府才会如此谨慎。”

陆砚‘嗯’了声,这些日子,吴院使每日都?会去与?他的?父皇汇报顾慕的?伤势,且不?说一日比一日轻,反倒是一日比一日重。

他猜不?透顾慕的?心思。

若吴院使不?是他的?人,那,他当真是受了很重的?伤?

前些日子,他的?人候在宣州城外,本是算好了时辰,顾慕的?马车会在午时到?达他们埋伏的?地点,可,他的?马车却是晚了整整三个时辰,天色将暗时才至。

是以?,手下人只说一剑刺在了他心口,怕是撑不?到?上京城,可他心中总有不?安,天色已暗,顾慕当真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