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妙忍着拿指尖去戳他皮肉的冲动,他那是什么眼神,要防也该是她防着他乱来才对吧。

这个禽兽最爱不就是在有人的环境作弄她,上一世有段时间她看见马车就怕。

“听说你今天跟白子越同乘一辆马车了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他比爷温柔多了”避免尤妙先提问,席慕先发制人。

不过这个先发制人说到后面,尤妙几乎摸得到他太阳穴凸起的青筋。

“以前在越县的时候,从乡里到县里不方便,我做的马车都是一群人一起乘的,男女老少都有。爷要是计较这个,可就要回溯许久之前顺便找乡里乡亲的麻烦了。”

本来这件事尤妙是不打算找借口,打算什么都不说任由席慕惩罚的。

识人不清就是识人不清,她明知

道不对却没有选择下车,既然如此又何必找借口辩解。

但现在心急知道白氏的事,不想惹恼席慕,尤妙自然什么好听的就选什么好听的说,完全是两种态度。

“当时白大人把马车让给我,我以为只是我自己独乘,毕竟府中还有不少马车,没想到他也上了马车,我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尤妙的语气格外的失望,话中的失望不是做戏,她是真的没想到白子越会也是个浑球,没想到上一世他真的是做戏给她看。

也因为这句话让席慕绷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不管面上是什么表现,席慕都不可能不在意尤妙跟白子越独处一室的事。

白子越心怀不轨,尤妙这小白兔又因为梦境觉得他是个好人,想到这种情况下,两人单独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光是想到尤妙吐出来的气,可能就被白子越吸到了鼻子里,就够他气的全身像是火在烧。

“他跟你说了什么”

那梦境实在太没用了,像今天这种事

情就该让他梦到,而不是净让他梦到那些只能看不能吃的场景。

“我对柳少夫人的死存疑,所以就问了白大人他有没有怀疑,可是他的回答让我明白了爷为什么不喜欢他,白大人太虚伪了,不是个好人。”

尤妙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像是爷,爷是最好的人,柳少夫人”。

席慕眯了眯眼,拉开了尤妙放在他额上按压的手。

“他做了什么,你那么肯定他不是个好人”

席慕转身打量着尤妙的神情,凤眼明亮有光不打算错过,这个问题尤妙神情一丝一毫的变化。

尤妙微怔,没想到席慕竟然那么敏锐“他没做什么。只是我听他话中的意思,他对柳少夫人的死没有半点伤怀,后面到了柳府,明明火起得蹊跷,他竟然没有怀疑,就像是一切都理所当然。”

这么说也没有问题,只是席慕脑海不断重放,尤妙开口的第一句眼神微闪的模样,白子越真的什么都没做

席慕眼眸半眯,他看不见得。

伸手捧住了尤妙的脸,席慕凑近含住她的唇瓣,在她回应前狠狠咬了她一口。

“他碰你这了”

在极为放松的状态下被咬,尤妙整张脸的皱在了一起,疼得眼眶都红了一圈。

“爷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尤妙指腹小心翼翼的碰了唇瓣,不知道是不是破皮了。

谁晓得席慕病犯了就难收,下一刻又俯身咬了尤妙的脖颈“还是这儿。”

“他哪里都没有碰我爷若是不信赶我下车好了。”

被咬的气恼,尤妙伸手去推席慕,可席慕就像是一尊石头根本就推不动,整个人半压在尤妙的身上,不准她动弹。

“还是碰了这。”

她还以为他开了天眼,连白子越碰了她的手他都能猜到,现在看来只是想耍流氓。

“外面都是人。”

虽然走得地方都是行人甚少的道路,周围安静的只听得见马蹄踏踏的声音,但只要马匹在前行,外头一定车夫跟席家的下人。

在尤妙的锁骨上留下个带着水迹的齿印,席慕明显没把尤妙的话听进去,摇了摇头“看来也不是这。”

尤妙的眼水盈盈的就像是秋天波光粼粼的湖水,席慕扬起头舔了舔唇齿

“碰的是这”

尤妙咬着唇摇了摇头,知道今天是没法子善了了“

白子越只是跟我说了许多话,让我察觉到他是个坏人。”

目光扫过摊开的汗巾,席慕眯了眯眼,自顾自继续道“这些地方都不是,那该是哪儿”

粗粝的指尖边说边滑向了他唇齿还没有碰触的过的地方“难不成是这”

“不是,他没有,哪里都没有”

尤妙翻身起来,还没拉开席慕的手,人又被他压在了背枕上。

席慕拿了汗巾环住了尤妙的手,察觉她的身体有些抖。

眉头微微蹙了蹙,席慕动作没有停下。

过了一会,席慕勾着唇扬起头“舒服”

尤妙整个人有些怔,没有回答席慕的意思。

她越是不回答,席慕越要逼她,眯着眼又问了一遍“爷伺候的你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