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热了,太麻了。
宴江呼吸都被打乱,脸上渐渐泛上微粉,大脑一片空白。
时崤就着相连的姿势把人抱坐起来,一手仍抓着他的右手,一手却托着他的臀微微悬浮在空中,棍棒似的性器不上不下地插在人类体内,涨得他小腹发软,双膝一阵又一阵的无力。
“阿浮也是想要的吧?”他用气音贴着宴江的耳边说,语气披着温柔的皮,本质却是至始至终的诱引,“自己动动,把剩下的吃进去。”
喷出来的气息拂过耳后,又激起一片敏感的颤抖。
粗长的东西探入到人类身体里时,也将那催情的药剂带到深处,药效算不上强劲,但烧起这样一片枯田,也是绰绰有余。宴江越来越重的喘气中渐渐混入了哭腔,指甲掐入掌心,却丝毫抵不过药劲的侵袭,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软。
他无助地向鬼王哀求:“太深了、肚子好酸……”
“全吃进去就舒服了。”时崤不为所动。他的手摸到两人湿滑一片的连接处,火上添油地揉了揉人类的穴口,“乖些往下坐,不会疼的。。”
“我不行……呜……”
“阿浮可以的,别怕。”
言语的蛊惑带着邪恶的力量,当鬼王想认真去诱引一个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失败,宴江是误入他圈套的可怜猎物,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像是被勾了魂,主动献上自己的肉身。
他在颤抖,不仅是皮肉,连私密的肠道里也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往下坐的时候,那厚实的内壁便热情地缠上入侵者,本能地收缩吮吸,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达身体主人不愿承认的情欲。
那性器实在是太长了,仿佛要把人的肚子捅穿。深处的穴道已经不是那么敏感,但当龟头碾过肉壁的时候,带来的感觉又是那么的清晰且怪异,强烈的惧意取代羞耻,占领了宴江心头。
一滴眼泪从下巴滴落,滴在沟壑分明的小腹上,又顺着流到交合处。
时崤竟破天荒地心软了。
他无奈地拍拍宴江的腰,重新接管人类的身体。大手按住那段腰身,用对方最适应的速度往下压,很慢,几乎是一点一点地挪。所幸余下的那截性器已经不长,在人类承受的极限中,龟头终于还是抵上他最深处的隐秘穴心。
完完全全纳入的一瞬间,时崤被夹得无声地轻喘一口,一直握着宴江手腕的那只手聚起鬼力,悄无声息地,把对方无意识蜷缩起来的手包进黑雾中。黑雾似有生命,鼓鼓囊囊地蠕动收缩,再散开时,其上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掌心恢复最初的白嫩光滑。
可惜宴江没有心思去察觉。
被侵犯到如此深度的感觉太过陌生,陌生到让人心慌,偏偏情潮来势汹汹,叫他根本无法招架,他崩溃地低低抽泣着,无力软倒在鬼王肩头。
事已至此,接下来的一切都尽数变得顺理成章。
肉体碰撞的声音把小小的空间填满,时崤把宴江整个人按在自己怀中,仅用一只手臂就锢住对方瘦弱的身体。操到情动处,肌肉绷紧,手背上青筋交错,身上气势变得格外凌厉,恍惚有他在世时,率领一千亲兵冲去敌军千军万马中时的气势那是一种打破规律、虏获不该俘虏之物时的激情与血性,后来他在地府的许多个年头中,再也没能找回这种感觉。
性器大幅度抽出,再重重撞进温热的体内,略微上翘的龟头狠狠摩过肠道内所有敏感点,然后撞入穴心软烂的肉洞中。情欲满到盛不下,只能依托在各种外在发泄中,宴江大腿痉挛不已,发出一声凄惨的沙哑哭叫,半软的性器垂在腹前,失禁般汩汩留出半浊的精水。
他青涩的身体在情欲中、在鬼王的调教中彻底熟了。
一摸,就会发出舒服的哭喘,稍微往上顶弄,便会迎来阵阵小高潮。最深处的穴心更是软烂不堪,每次时崤狠狠撞进去,都乖巧地包裹住龟头,涌出一波又一波春水,去讨好这个凶狠的入侵者。
时崤脸上的自持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崩不住,他突然拽住宴江后脑勺的发往下拉,迫使对方抬起头来,接受他带着十足凶狠野性的深吻,下身却也毫不停歇,向上顶的力道越来越重、频率越来越快。
温柔的皮终于完全褪下,对着书生露出青面獠牙的内里。
太过粗暴的力度给酸麻一片的穴道注入别样的钝痛,可这种痛在血液沸腾的环境下又变成了快感,宴江的哭叫一声比一声弱,一声比一声抖。欲望过了头,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又渐渐变成了痛苦,翻滚着取代血液,像是要把他撑得爆体而亡。
膝盖跪不住,便被掰着去环住侵犯者的腰;过多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又被对方贪婪地舔进嘴中,细细品尝。果子烂熟的香气混着体液微微的腥甜,把空气污染得同样淫秽,被宴江吸入肺中,里里外外就都印上了鬼王的勋章。
到最后,他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声音卡在喉咙口,张着嘴不住喘气,眼神发直,竟失去神智到用脸颊去蹭鬼王的鬓发,本能地想从这样示好的动作中,求得一丝怜爱。
可情事中的男性哪有“怜惜”这样的情绪?换来的,也不过是对方将他拖入更深的欲水中,消耗掉最后一丝清醒,然后共同溺毙罢了。
鬼王是抵在人类穴心里头到达顶峰的。
他高潮时眉头紧皱,面容呈现一种肃杀之感,把宴江的身体密不透风地包裹在自己怀中,死死往下压,逼迫他动也不动地钉在自己的性器上,甚至连那人本能的痉挛也不允许。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宴江侧着脸贴在鬼王没有心跳的胸膛上,泪还在无声地流,被迫顺从地接受一切情欲的施舍。
鬼精没有温度,有些冷,打在肠壁上,给高热的敏感处带来可怖的刺激,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疯狂收紧,不知是想在排挤,还是嘬吸鬼王的性器。而自己的那物,则被夹在大腿与小腹之间,可怜地再一次抵达高潮,可惜什么都射不出来,只象征性地挺动几下,便彻底熄了火。
人类那脆弱的神经最是容易被欲望俘虏。
高潮中的宴江飘飘然的,被泪打湿的睫毛重重垂下。他半阖着眼,眼前道道白光频闪,却用最后一丝力气伸手去环紧了这场惩罚的行刑者。
恍惚中,他的目光不小心穿过时崤肩头,看到透明屏障外,有一双浑浊发灰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他们,不知看了多久。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15 23:13:43
二十五
也不知宴江还剩有几分清醒,他与那双眼对视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浑浑噩噩地往鬼王怀中缩得更深。
一个寻求保护的姿势。
源源不断射进肠道的鬼精渐渐满到极限,凉而浓稠,把他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伴随着每次呼吸而隐约晃荡。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感觉,难受、羞耻与快感混在一起,冷与热交织相融,摸不到清晰的边界,就连抽泣带动的颤抖,也变成了一种雪上加霜。他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压低急促的呼吸。
交媾一旦停止,鬼气屏障内这一方小世界便彻底沉寂下来,更显得外头的动静如雷鸣般炸耳。除了已经收小的落雨声之外,更多来自地府的死亡之声重新席卷而来,不知何时,数量已经远超头一回,数不清多少奇形怪状的肢体在这荒田周围来回游荡,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死前的惨状。
宴江自然听见了,缩着身子不敢抬头,时崤却好似没有任何感知,至始至终对外头的动静没有做出半点反应,自顾自地斜侧着头,把人类柔软的耳含进嘴里轻轻舔吸。
像一个吻,舌尖卷起耳垂共舞,喜欢到顶了,便压到舌根底下藏住;又像一场另类的交合,伸长了舌尖探入人类的耳孔,就着唾液的润滑,来来回回地浅浅抽插。
极其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很近的地方炸响,紧随一声女人尖锐的惨叫声,而后就是又哭又笑的诡异声响,断断续续,却始终环绕在屏障左右。
宴江害怕地缩了一下脚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