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后来唐锦青去告状,谢泊琅被妈妈骂了,但年纪小嘛,不长记性,还是去逗。

他试图跟大人证明,弟弟有一个很神奇的身体,哪怕只是攥一下,都会在上面留下红印,看着特别严重特别可怜,其实根本不疼。

不过没有人理会他的童趣,大人们叫他拿出点当哥哥的样子,唐锦青发现告状能让哥哥被训哭,就开始利用自己的体质,故意告黑状,惹谢泊琅不痛快。

谢家家教很严,谢泊琅往往会被罚抄,罚跪,面壁反省。这期间唐锦青常来骚扰他,尽管只是冷冰冰往那里一站,也足够惹小时候的谢泊琅生气了。

长大些,唐锦青身体变差,总是上不了学,几乎没有朋友,只有依赖谢泊琅。

那时谢泊琅早已吃够教训,他不再对任何人翻脸,也很少生气,对唐锦青被病痛折磨出的坏脾气照单全收,还能笑嘻嘻地跟他开玩笑。

他有些喜欢唐锦青依赖他的感觉。

可是什么时候变了呢,大概是从唐锦青不依赖他开始。

唐锦青身体越来越好,后来活蹦乱跳,开始健身,规律作息,努力学习,出国留学。一步步越迈越大,离他也越来越远。

后来他遇到了棠泊,和唐锦青性格很像,他有时候感觉这简直就是异性版唐锦青。

他开始莫名地在意棠泊,起初还能告诉自己只是为了追踪用户,后来就从追踪演变成期待,他每天睁开眼最重要的事就是看棠泊发没发信息。

棠泊说得对,不能再留着唐锦青了。

唐锦青不仅没改掉吃药叫人哄的恶习,还喜欢在卧室公放色情内容,而且唐锦青有同性恋趋势,他作为多情骚0资深受害者,实在不应该留下他。

他不是普信男,知道唐锦青多半也看不上他,而且唐锦青看上去像上面那个,不过他看见就会产生联想,联想到了就会不舒服,还是赶走得好。

正好中秋节到了,唐锦青也该回家和父母团聚了。他已经在唐家伯母面前大肆夸赞唐锦青,并说明唐锦青是个恋家的好孩子,这次回去说什么也别让他再出来了,这不,一出来都发烧了。

唐母溺爱孩子,听到发烧心疼得不得了,非说唐锦青这次回来得把人关家里一年半载的。

谢泊琅甚至给他买好了票。

就是这么体贴。

他敲响房门,唐锦青没回,他问:“睡了吗?”

唐锦青声音闷闷的,说声没睡,让他进来。

他打开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精液味,又混杂其他腥甜的气息,总之就跟忽然掉进海里似的,被铺天盖地的荷尔蒙包裹,谢泊琅眉尖微蹙,往床头灯暗角处挪了挪。

“什么事?”唐锦青问。他的脸红得过分,嗓音也带有情欲未散的沙哑。被子只盖到腋下,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半胸乳,艳红乳头若隐若现。

而唐锦青全然不觉,甚至还很大胆地试图坐起来。

如果被子滑落的话

“别动!”谢泊琅高声制止:“躺下,把你被子盖好。”

唐锦青嗤一声,毫不在意滑落了更多的被子,拿余光瞥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妈叫你回家吃饭。”谢泊琅同样只用余光。

唐锦青显然没当回事,还嘴道:“你妈还叫你回家呢。都是男人你怕什么,看了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你是男人,可你也是男同。”谢泊琅难得说话带刺:“同直授受不亲,还是不看得好。”

谢泊琅没再看唐锦青,他总感觉唐锦青会跟他对着干,下一秒把被子拉开说你完了你看了我的裸体。事实也确实如此,唐锦青满不在乎这些事,甚至毫不介意房间里还留着自慰过的淫靡味道。

谢泊琅下最后通牒:“马上中秋节了,伯母叫你回家去团聚。我帮你定好了票,如果走的话提前通知我,我好去送你。”

然后好确定唐锦青确实上了飞机。

唐锦青倒是没说啥,只是莫名地笑了一声,谢泊琅总感觉他没安好心,却又说不出哪里异常。

“你把票退了吧。”唐锦青道:“好几天前你爸叫我把你带回家,我提前买了两张票,你送佛送到西,跟我一起走吧。”

操。他怎么忘了,唐锦青最讨这些大人欢心,在这上面做文章没用。

谢泊琅将坏情绪全部压住,得体地说:“那你先睡吧,我就不打扰了。”

唐锦青懒懒地嗯一声,尾音中重又带上未散的情欲:“你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

谢泊琅回到卧室,看了看表。

已经十一点整,是他往常该睡觉的时间。他已经洗过澡了,可现在不得不再洗一次。

他冲进浴室打开冷水模式,冰凉的水柱打在身上,身下那根硬挺的东西还是没能褪去激情。

他躲在唐锦青房间的阴暗处,除了怕看到唐锦青的裸体,更怕唐锦青看见他睡裤下极为明显的凸起。

硬得莫名其妙,而且怎么这股欲望都散不掉。

他又磨蹭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出去,这是唐锦青不知道第多少次打乱他的计划。

从叫他拿各种快递,在他家里摆各种东西,吃饭时候还打乱他摆好的盘子。

更别提,十几岁那会他差点就谈到恋爱了,但唐锦青忽然生病,他得去陪着,毕竟也算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这一陪可好,根本没时间回消息,恋爱告吹。

唐锦青的存在就是打扰他,搅乱他。

谢泊琅手裹住阴茎,动作越来越快,可他只能感受到快感堆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顶峰。

徒劳的快感越聚越多,全部积压在身体里,迫切地寻找出口,谢泊琅理智渐渐模糊,眼前出现的却是那个梦。

梦里巴掌扇到唐锦青脸上,留下深红色指痕,梦外高潮如山崩海啸将他吞没,精液一股股喷涌而出,弄脏了手心。

谢泊琅怔神,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