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滔滔不绝,就被太子给拉了起来。“够了够了,本宫知道了。”太子会心一笑,“韩子士,你也太一本正经了。哪日你要是能给本宫说笑话听,你要什么本宫都赏你。”
“微臣不敢。”
太子闻言,笑容更甚,像是韩子士当真说了个笑话似的。
<img src="/figure/u/1824055428!figure_small.jpg"><img src="/figure/u/1824055428!figure_small.jpg">
太子给足了韩子士面子,两人于阴凉殿内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术。终是以散步为由,结束了这番苦修。
行至御花园,恰逢容盈盈。太子遂令韩子士退下,自己则快步赶上了她,“盈盈,你这是要出宫了?!”
容盈盈人如其名,笑脸盈盈地向他行礼,“是呀殿下,我今日来陪欢逸和莫嫔听曲儿。这不天太热了,我便打算早些回去。”
“离宫门落锁尚有一会儿呢,你陪本宫说说话可好?好些日子不见了,且与本宫讲讲宫中宫外又有何新鲜趣事?”
太子执意拉着容盈盈,不容她分说,一路引领至湖畔小轩。
太子素非好奇八卦之人,惹得容盈盈也甚是好奇,“殿下怎今日这么好兴致?”容盈盈理了理自己的发髻,“跑得我头发都乱了。”
“本宫见着盈盈妹妹,心里高兴呗。”太子抬腿撑在石阶上,望着微漾波澜的湖面,似在谋划着什么。“盈盈,下次有机会带本宫出宫逛街如何?”
“真的?!那我可义不容辞啦!”容盈盈闻言,手舞足蹈地跳到他身边,“殿下还没去逛过街市吧?可好玩儿了!比宫市有意思多了!”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本宫可就跟着你了。”
太子斜睨身后的太监福安一眼。福安自是心领神会,转身向外张望一番,复又回头对太子摆手示意。
太子无奈,接着找话攀谈,“话说盈盈,朔王最近可有找过你吗?”
提及朔王之名,容盈盈本笑意满满的面容,倏而沉寂下来,“朔王殿下怎会无事找我?上次见到他,都已是两个月前了。”
“哦?”太子不屑地摆动脑袋,低声嘀咕,“那他还真沉得住气……”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身后的福安突然发出几声怪异的咳嗽。太子接到信号,顺势牵起了盈盈的双手。“容盈盈!”他的声音陡然提高,惊得她猛地一颤。
“殿下要干嘛呀?你今日怎么怪怪的?”
太子不理她,继续喧道,“盈盈,本宫跟你说个事,本宫喜欢你。别嫁给朔王了,嫁给本宫吧!!”
言毕,太子凑近盈盈,猝不及防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她傻傻地呆滞在了那里,双目直勾勾地瞅着太子。
恰在此时,自靶场归来的朔王路过此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太子计谋得逞,得再去添把火激激正主。次日,他换上了久违的射箭服,欲入靶场。
福安手里提着殿下的弓,问道,“殿下,您这招真能奏效吗?”
太子戴上手套,淡然一笑,“谁知道呢?本宫这回都出卖色相了,若还是不管用,那本宫今后再也不插手了。那个闷油瓶,爱怎么着怎么着。”
言罢,太子夺过长弓,走入了靶场,只见朔王已早早在此练习。
近来,朔王每日午后皆于此苦练,见太子至,他一脸不爽形于色。
太子近身问候道,“朔王近日好勤奋呀,箭法都已这般出神入化了,竟还要精益求精,真是难得。”
朔王引弓满弦,漠然回应,“毕竟本王不是太子殿下您,做不到高枕无忧。”他松手放箭,羽箭如电,直贯两百步外靶心。
太子没接朔王的话往下说。福安适时递来一支羽箭,太子气定神闲将弓拉满,对准了靶心。箭矢离弦,紧贴朔王之箭旁落,只可惜却在靶心之外。
朔王勾了勾嘴角,“太子这箭法该好好练练了。若哪日上了战场,以这身手如何御敌?”
“确实,本宫日日忙着策论,论及武艺,实在不敢与朔王哥哥相提并论呢。”
朔王引弓而发,箭中靶心后方回,“你到底是忙着策论,还是谈情说爱?”
太子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呀,是昨日本宫向盈盈表露心意被你撞见了吧?呵,瞧见就瞧见吧。本宫喜欢谁就光明正大地喜欢。不像某些人,占了别人的便宜,撒腿跑了几千里。”
“你!”朔王闻此,脸色顿时涨得通红,怒甚得连手臂都在发抖,一副要杀人的势态。他将弓扔到下人手里,狠狠瞪了眼太子,便扬长而去。
这下,连福安都看出了玄机,“殿下,朔王这难不成是吃醋了?您这招还真奏效啦?!”
太子淡然冷嗤,似是早已将朔王看穿,“小屁孩一个,装什么大人?”朔王之反应,正合其意,“只可惜,明明答应了沐妍不能搭上盈盈的清白……”念及此,他也没了继续射箭的雅兴,扯下了手套,弃至一旁。
说起来,太子之所以敢用激将这招,只因他笃定朔王心仪容盈盈。这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因他曾在无意间,目睹了一件事……
当年,就在朔王去雷州的前几日。宫中设宴,容盈盈喝酒不知深浅,于殿前失态,皇上让朔王照看容盈盈。两人离席后,便不知去了何处。
太子趁解手之由,来御花园透气。就在沿湖丛中,他偶见盈盈趴在朔王身上,而躺在地上的朔王则捧其脸颊,轻吻其唇。两人似这番缠绵许久,难舍难分。即便容盈盈晕睡了过去,朔王也依旧搂着她。两人仰卧在花丛里,久久不愿起身。
直到朔王瞥见在一旁偷窥的太子。只见他像是被人当场拿获的小贼一般,瞬间两颊绯红。
几日之后,朔王便丢下了王都的一切,去了雷州,这一去便是两载春秋。而盈盈则全然忘却酒后之事,根本不记得自己已和心上人互赠了初吻。
太子从未将此事告予任何人。只是他素来看不惯朔王仗着自己年长些许,就故作老谋深算的那副德行。更是心疼容盈盈实在无辜。
不过,太子也已决定,自己的插手到此为止。若朔王还不知珍惜,那就是他自己配不上这门亲事。
第50章 尝禁果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