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解的很,但还是说出自己的来意。
“瑶姐姐,我……是来道歉的。当时她们那样说了,我就信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看小丫头实诚的样子,杨玉瑶噗地乐出声来。
“想什么呢,我哪里会怪你。”
她这样一说,春桃才松了口气。
春桃略坐了会儿,看天色晚了,便起身离开。
想着自己这受伤了,再呆在江屿南屋里不合适,杨玉瑶便勉强支撑着去了隔壁小房间。
其实她也是存了小心思。若能趁伤脱离晚上与江屿南共屋的尴尬,这一次受伤到是件好事。
可惜,她还是想的太美……
……
打了那越来越不把他当主子的丫头后,江屿南就走出院子。
江条看着自家公子在花园里逛啊逛,走啊走,行步匆促,虽然同色如常,可从步伐来看,今天的他不复平时的优雅从容。
那感觉,似乎在排斥着内心的不适,又似乎,在抗绝某些东西。就这样一个人晃悠着走了好半响,这才停在一株梅花树下,看着树干发呆。
江屿南悄悄蜷了蜷手。
那儿仿佛还停留着女人柔嫩肌肤触感。以及,臀.部反弹起来时,那一丝不一样的悸动。这一想,从手心,到脸,烫的吓人。
玉花琼海中,男人就站在花海当中。
双睫轻颤,身姿挺拔。夜色悄然降临,他仿似一朵盛开的夜花,华丽妖娆中,又透着颠倒众生的美。眼波流转间,天生魅惑的脸上,透着不正常的异红。
这样的他,让一边的江条只看了一眼,便赶紧垂头。他一直知道,自己的主子有多俊,有多妖。
哪怕天天呆在他身边,也不敢多看一眼。可是今天,主子脸上不正常的晕红,以及,那双仿佛含了春水的眸,都让他内心震憾,也暗叹一声:饶是仙般的人儿,终归也逃不掉那俗气的情爱。以后,他可得一直维持着绝情绝爱的江条,不能跟主子似的,一不小心就丢了心。
江条感叹。不远处,一双眼睛把这般脆弱,又妖娆绽放魅惑夜香的男人看在眼里。直到,那人离开了,大夫人才紧扶着婆子的手半响不语。
同样被江屿南妖艳风姿魇住了的婆子,在风过,感受到些许的凉意后,这才轻唤一声。
“大奶奶,回去罢。”
此时的大夫人,一张素来繃紧端庄的脸上,却也有了些许淡雅的薄红。
看着她这样,婆子脚步滞了滞。
“夫人!仔细路。”
大夫人心不在焉,只是走了几步,这才轻幽叹了一声。“徐家那丫头,真是好福气啊。”
“呵呵……”
婆子冷笑,不置可否。
大夫人古怪瞅她一眼,想想江屿南的脾性,最后也赞同。
“到也是,看似配了一个仙一样的人物。可看起来,也是个栓不住心的婚姻。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他那一张脸有所改变啊。依着徐家那小丫头,恐怕难让四爷的情绪有所波动。”
这一叹。
她想到了今天那双威胁自己的冷眸。只是一想,全身就如被冰雪笼罩,一瞬间,大夫人再次感受到沁寒彻骨的冷。
在外面走了好久,直到心静了,江屿南才慢慢归来。
入屋,习惯性扫向床边,却发现大床上并没有那个人。小榻上,也没有。
“公子,玉瑶说她受伤了一身的药味儿,再呆在这一边怕是不合适,所以这一.夜就由奴婢来侍候公子爷。”
冬梅一脸温婉地回禀,可说到后面却说不下去了,因为江屿南气色一沉。虽然面色还如常,然而他周身三丈之内,都冷的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要不,奴婢去把瑶丫头叫来。”冬梅惊色补救。内心泛起微微的涩,难怪木槿会嫉妒生呢,其实看四爷这样对瑶丫头,她也是吃味的。
后者却是摆了摆手,“摆饭。”
一个人吃着饭,眼神又不受控制的往不远处的小椅子扫。
习惯了有人抢,也习惯了有人在一边叽咕不停,再一个人闷着吃饭,就怎么也不习惯。
侍候的江条和冬梅,这一刻无比希望杨玉瑶的出现。实在是,散步归来后的四爷,气压太低了。那双淡漠疏远的眼神,又跟以前一械一样。
果然主子爷的脾性一点也不曾改变。
就他这低迷的样子,也就是瑶丫头才能治的了。
好不容易把这一顿晚食侍候完,冬梅打水服侍后,要想为他宽衣解带。可后者却一摆手,冬梅吓得赶紧退回。
江条本来打哈欠的手,愣是没抬的起来。就这样呆呆看着,直到江屿南在屋里走了几转,最后径直往隔壁屋去后。
他眼睛转了转。咳嗽一声,慢慢悠悠地也出了院子。
这个时候,是不需要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再近身侍候的。所以该散的还是散了吧。临去时,江条还很体贴的把院里的闲杂人员,全给清理走了。
木槿本来还欢喜的盼着冬梅去服侍。
在她看来,这江家谁都可以服侍江屿南。
唯独杨玉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