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婆看着这美白的东西怪不好意思的，赶紧摆手：“我这一把年纪了，就不用擦了吧！擦了的话，怕又得被有些人嘲讽，说我老不正经什么的。”不远处，陈禀正翻了个白眼，你可不就是个老不正经的么，还一个劲儿瞅我，瞅我做啥！

“阿婆，人要老来俏，这才算是真的俏呢。谁说人上了岁数就不打扮的，你不知道，江家的那个老太太，虽然胖是胖一点，却也极注重打扮保养之类的呢。她天天进食的东西，无一例外的全是美容啊，保健啊这类的。别说，人家就算是儿孙满堂了，可看着也是个漂亮的老太太啊。阿婆你年纪比江家老太太可年轻多了，收拾打扮一番，也是个漂亮老太太。”

“再怎么漂亮，那不也是个老太太么。”阿婆乐到不行。

“不一样，不一样呢。来来，阿婆，我们现在就来打扮变成漂亮老太太。”

陈禀正听着这俩人的话直摇头。难怪小丫头片子得老太婆的欢喜，就冲这小.嘴.巴甜的哟，哪怕是他也听着舒服呢。不用说，老婆子是抗不住她这一油巧嘴儿。

楚楠入屋里，正好就瞧见俩人在擦脸。老太太笑的皱纹都多添了几条。门牙都缺了的老太太，这么笑的嘴都咧了的样子，还真是滑稽的很。

看见他入屋时，柳阿婆还怪不好意思地敛了敛笑容：“公子，老太婆我有没有变的不一样啊？你赶紧来瞅瞅。”

楚楠无语看着面前这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老太太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点不一样。杨玉瑶也眼巴巴的瞅着他。不过，这丫头还算是有自知之明，“那个，阿婆啊，这才擦上去，没那么神的效果呢。嘿嘿，还得坚持擦几天才能看出效果。”楚楠看到最后，只能归绺于。“咳，似乎，脸洗的干净一点。”

老太太黑了脸，哼哧哼哧地起身就走了。“哼，说的老太婆我平时不会洗脸似的……”公子，你这样说老婆子会极度没脸的，老人也要脸啊。

杨玉瑶则乐出声来歪着头看着他，“楚楠啊，你这样下去……不容易找到女人啊。”一句会哄人的话都不会说，就楚楠这样，难怪会被那个女生嫌弃啊。一想到那另外一个女生，杨玉瑶好奇凑过来。“楚楠，你还没说和那丫头怎么样了，嗯，就是，你说的那个有些呆的小丫头啊？你们最近发展如何啊？”

楚楠认真看她一眼，最后看窗外风景，“那丫头越来越蠢了，我看着难受。”

“唉呀，真同情你啊。”

“你说你爱上谁不好，非得爱上那么一个呆呆萌萌的丫头，嘻嘻。对了楚楠，你知道我刚才跟阿婆在做什么吗？”

“摸脸。”楚楠认真回答。

却听的杨玉瑶呆呆的，“摸……摸脸，原来在你眼里，我们就是摸脸！”

楚楠用一种：难道不是的眼神瞅着她。

“算了，你这人就这样了，那个，我是想问你，十几不见我，你有没有觉得我有些不一样了？”

说完，她把脸凑到楚楠面前，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喜滋滋看着他。

俩人视线相触，楚楠很认真地打量着她的脸，就觉得这姑娘的眼睛明媚动人，红.唇也娇艳艳的，瞅着怪水灵的。

“杨玉瑶，你看起来很好吃！”男人眼神灼热，但是表情却是一本正经的很。

“呃，好吃。”杨玉瑶再一次悲愤了。她有些怀疑，这个朋友的智商是不是有点问题。嗯，隔壁那个发烧烧成傻子的大萝卜头，就是楚楠往后的发展么。

把手往自己脸上轻轻拍了拍，小姑娘又往前凑了一点。“喏，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脸色啊，与前段时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了？”

楚楠这才正经打量一眼，最后不是太确定地，“看着好象更白净也更好吃了。”男人性.感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悄悄动了动，有点想揪一揪这小脸蛋啊。

“你能不能不要想着吃呢！”杨玉瑶急的全身要冒烟，对楚楠的智商再一次表示深刻的担忧。

“变白了？”

“唉呀，可算是说对了，没错，我的皮肤变白了哟，再看看……”小姑娘的尾音软嗲嗲的，楚楠正经脸，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她那粉滟滟，一看就极好吃的小.嘴儿。

最终，确定这丫头是变白了。

“不错，是变白了。吃什么东西了？要是有效果，我再送你一些药。”

知道她在弄药，所以给自己弄一些变白的药，在楚楠看来也算是正常。

“嘻嘻，不是哟，是涂的，嗯，就是刚才我给阿婆的那种涂脸的东西啊。楚楠，要不我也为你涂一点吧，这样你就更白了。”

说话间她就要给他擦脸。猝不及防之下，楚楠的脸被她微凉的指尖碰触。一丝麻痒从指尖划来，瞬间，就跟点燃了一根引线一下，被摸的地方火烫火烫的。楚楠蹭地后退。“你……你怎么能动手摸……”那双向来清冷的眼，这会儿却变的幽怨控诉，长睫轻扫，那一瞬间的狼狈，看的杨玉瑶睁大了眼，“啊啊，楚楠，你是在害羞么？天啊，你害羞的样子，看着好可爱……”

“杨玉瑶……”男人咬唇，有些懊恼，瞪着她的眼神虽然还是很有气势，但是，小丫头却没觉得害怕，只是好奇看着这样失控的他。

“呀，你反应挺大的啊。”

楚楠有些狼狈，“那个，涂的药……你是说，这是你研究出来的涂抹的药膏？”关于小丫头研究药膏的事情，楚楠是很清楚的。之前她一直在苦恼进度问题，现在居然就成功了。

抛开那丝麻痒，再盯着小丫头时，楚楠眼里全是震惊。

被好朋友这样盯着，杨玉瑶得意极了。小下巴一扬，小手儿一背，咳嗽一声，“怎么样，是不是好祟拜我！别祟拜我呀，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传说而已！”

趁着他没来的及鄙视自己，小丫头就笑嘻嘻用力点头。

“对啊，就是研究成功了。我现在在十一个人的脸上都有尝试过，最终得到出的结论，虽然每个人的皮肤反应不一样。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变白了。到目前为止，这一款美白药膏，并没有让人过敏，脸上再起反应长疹子之类的现象。所以我这一款美白的药膏，是可以大批量生产的。”说到这些，小丫头身上仿佛在发光，发热，跟一团小火团儿似的，天然就能聚焦所有的光点。

楚楠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蓄了一丝暖笑，最后肯定她，“丫头，你很棒。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会很棒的。”

被好友肯定了，杨玉瑶更兴奋，也有些小羞涩，但是她还是瑶鼻一皱，毫不客气地接下了他的夸奖：“那是，若不然你有一个无能的朋友，多没脸啊。现在我发明了药膏，再当你的朋友也能有几分脸不是。不过我现在就是在想，要找一个合作对象才好。”

男人微微一笑，就喜欢小丫头这样臭屁哄哄的样子。虽然在他眼里这些个小事儿，并不怎么值得拿出来说，可他还是喜欢看小丫头自豪十足的美样：“找合作对象，江屿南不是最好么。”楚楠毫不犹豫就推荐了江屿南。

杨玉瑶则眨巴着眼，“可是……”

“怎么，你不愿意与他合作？”男人眉色微挑，声音都有些冷。

“对啊，我不是太想和四爷牵扯的多了，若是这一美白的药膏与他合作，就意味着在未来的好些年，我都要与他有着利益上的牵扯。”

“为什么不愿意与他合作？丫头，你明明很在意江屿南？”

“什么啊？”杨玉瑶象被蛇咬了一样，急吼吼地跳起来。“我才没有在意他呢，他，他可是有徐家小姐的男人。你别看我是个小丫头，可我一不当通房和妾，二不当别人的外室。反正吧，我要当也是正经的当个主母一样的人物。”

楚楠盯着她久久不语，最后才不确定地，“所以你一直以来排斥江屿南，是因为不能当他的正室夫人？”

不能当他的正室夫人吗？

杨玉瑶迷惘了。

她在意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