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好奇心,反正也走不成,索性就悄悄藏在树后面探头探脑的瞅上一瞅。
好一阵子,那里面的动静才小了些许。
“生子,你都要了我的身子,还是把那东西给我吧。”
“呵呵,三姨娘这么娇软的身子骨儿,生哥我怎么舍得啊。以后还望三姨娘常来往,不负生子我的相思意啊。”
“呸,你这下作小人,居然哄了我不给我东西……”
“三姨娘,你也知道,这前面可是有四爷在。若是叫大声了让四爷知晓,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在长房当三姨娘啊。再说了,三姨娘你这么多年一直无所出。难道就真这么甘心!”
“你,罢了罢了,我……我真是栽给了你这混账的。”
“三姨娘,这别的都是小事儿,唯有儿子才能让你以后老有所托啊,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大老爷可是又在让生子我为他挑姨娘呢……你要是再不努力生个儿子……呵呵……”
三姨娘颤了颤,咬唇,慢慢走了出去。
杨玉瑶把这一切收入眼底,整个人吓到不行。
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是这府里面的半主子三姨娘。
也是长房大老爷的人。
前一世的时候,这一位姨娘生了一对双生子,现在看来,那双生子怕是……大生子的也极有可能。难怪当年大生子那么维护大老爷,还做出那起丑事儿。这大生子,手里的人命可不少。
她这儿想的入神,却不提防一只松鼠儿一下子跳过来。
“谁?”
这一声“啾啾”,愣是曝露了她的位置。
被大生子瞧见,她这小命怕是不保。
这么一想,杨玉瑶哪里还敢呆在此处,只快速提着蓝子呼呼的往外跑。
大生子看着前面一缕裙子角,眼神微冷。
他和三姨娘的事情若是让主子们发现了,那可不是好相与的。
“咯咯……”
前面传来的悠扬笑声,还有各色音乐声,吓的杨玉瑶汗毛直竖。
后面,那大生子还在紧追不舍。
还好这儿是果园,她眼睛一转,借着一边的果树快速往外跑。
在与人说笑的江屿南,瞥到一角衣裙匆匆而去,挑眉。
他不动声色往那人背影瞧去。不一刻,又有一个男人的脚步快速往这儿撵来。他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边的江条一瞅,也是怒火中烧。
四爷在这园里面待客,这一帮不长眼的奴才怎么回事儿。
“谁在那边儿!”
大生子听着斥喝,这才赶紧往回走。
瞅一眼前面,他也不确定今天撞见自己的女人是这四爷身边的人,还是别的,是以只能赔了笑脸儿上前请安问好。
“四爷,是大爷身边的管事大生子。”江条瞧见人后,便说了此人的来历。
“哦。”江屿南眸色微沉,眼神若有似无地瞟一眼前面,也不知怎的,就是心堵的慌。
“大生子,你怎么跑到这院里来的?”江条还是了解主子的,见他把人叫住,当然得问询一番。
……
“回四爷,这外面的商铺也得上果子了,老奴就是来看看这果子怎么样,也好在商铺定位各色价位,照会外面的人怎么安排这些果儿。不过,这些个事儿,四爷哪里会知道呢。呵呵~”
这大生子态度看似恭敬,但是话里的嘲讽之意却是明显的很。也是,他江屿南在这应城不就是个名声狼籍,看似俊雅,却被老母亲宠坏了的公子哥儿么!
江屿南眸里掠过冷意,这老杀才,谁给他的胆子。
就这些果儿,每年都是大致的行情,还需要他一个外管事的在这儿查看。联想到前面那匆匆而去的丫头身影,他直觉,这件事情有意外。
由着江条再问询了几句,便大手一挥,把人打发了下去。
“公子,这老泼皮也太不看重爷了。”江条气愤大生子的态度,刚才那一番回话,听着就极刺耳的,就跟着大爷身边的一个奴才,现在就这样踩着他谪仙般的主子,凭什么!
“无妨,不过是介奴才。”江屿南到是无所谓的很。阳光明媚的果林里,男人长身而立,深身散发着清冷气质的俊雅贵公子,一袭白色长衫随风轻摆,黑丝绦巾下,那双湛黑的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阳光洒在他脸上,苑如一朵徐徐盛开的金色莲花,美的谪尘不染,不容直视。
江条和附近的一群友人,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扰了这一美丽的景色。
“江条,着人去打听一番,今儿来果园的都有哪些人。务必要问清楚。”
江条看着主子不动声色的面孔,内心惊奇,但还是依言下去。不一会儿便从看门老头那儿查出了今天来的人。
“回爷,今儿来的有大爷房里的三姨娘,还有外管事大生子,以及,一个厨房的小丫头前来摘果儿。”
“厨房的丫头?”江屿南皱眉,“上一次挑丫头的时候,可有把厨房的丫头全叫来?”
江条再一次愣住,没想到四爷……居然还惦记着上一次的丫头,到此时他哪还不知道,四爷所谓的挑丫头,其实是在找人……
六月的暖阳照在人身上,不热反倒是暖和的很,此时的江屿南半倚在椅子上,慵懒随意的斜在那儿,骨节分明的凝脂般的白玉手,轻执着一盏白玉杯,面色懒散中清冷中透着高贵,眼角狭长,不含情,却自带了十分的撩、人气息。
不少邀请来的姑娘女人悄然打量,旋即,又羞涩垂头。男人淡漠的眼无视这一群女人爱慕的眼神,闭眸,脑海里面却再度浮现那夜在温泉边的一幕。
那天他在外面喝酒,还被人下了助兴的药,对于那汤池的一切也就记忆更加深刻。不在外面找,是因为不想受人掌控,若这一点自持力也没有,他自己都瞧不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