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美好?,高贵,宛如天鹅般优雅的林知恩面前,我的一切举动?都很不堪。
我用了最?大的力气将?谢雍的手?指扒开,着急的向她解释,“我和他没关系。”
林知恩笑了,“小芙,别担心。我联系了私人医生,过会儿我会把他送回家,会有人照顾他的。他现在不能住院,会影响到他爸爸的竞选。”
她的声音和蒋棹很像,是那种最?高贵的乐器发?出的优雅感。很慢,很清楚。
正因为林知恩对我一点也不生气,我更加,更加的无地自容。
林知恩从?来都是优雅的,美丽的,每一丝情绪她都掌控的恰到好?处,她不会失控,却?把我快要逼疯了。
我抢走她的青梅竹马,还诱惑其中一人沉溺在晴欲中,他不再纯洁了,对林知恩而言,这个男人已经彻底染上?我的痕迹,他变脏了,而她浑然不觉。
林知恩找来医生,给谢雍打了一针,他即刻昏睡了过去。她格外的冷静,吩咐人将?谢雍抬到车上?。夜色中,林知恩开着车,到了谢雍住的公寓。
这里的安保是整个帝国州最?顶级的,管家沉默且安静的帮着忙,把谢雍彻底送回到他住的房间里。
而林知恩则是一边,拨通了谢雍爸爸的电话。
“叔叔……嗯,是我。我和谢雍哥在一起,他喝醉了,你放心,我已经送他回家了。”
林知恩无比自然的说着谎话,偏偏她的声音又十分好?听,眼底有淡淡的笑,就仿佛她几小时前真的跟谢雍形影不离似的。
她天然的拥有着控场的能力,游刃有余,又完美妥帖。
我充满倾慕的看?着她,林知恩放下手?机,大概是被我的模样逗笑了。我低下头?,告诉她,“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和谢雍哥经常互相打掩护,我们已经习惯了。”
林知恩说的很自然,我这种阴暗的“小偷”更加无地自容。
见我又想要哭的模样,林知恩抬起手?,擦过我的脸颊,将?我黏在了脸上?的发?丝拨弄开,“这么害怕啊,头发都黏在脸上了。”
这样亲昵而自然,我心跳的更加的厉害,我应该像是个熟透的番茄,我把头?发?轻轻理了理。
林知恩:“今晚不如去我家吧。”
我倏地脸红。
林知恩柔声对我说,“抱歉,我最?近在排练,已经很久没睡了,我可能没精力送你回家。可现在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你还没有车。最?近到了年底,我大哥说,女孩子晚上?一个人很危险。”
我没想到她竟然考虑的这么周全,冷静,更觉得自己手?足无措。她忙成这样,我竟然还把她叫过来,收拾这些?烂摊子,我哪里还敢拒绝,只好?点头?,林知恩笑了下,把手搭在了方向盘上。
她开车速度很快,一下就到了东区的顶级老钱区。
奢华古典的联排别墅矗立在中央公园附近,大道旁是帝国州最?昂贵也是最?安全的地段,哪怕接近凌晨,安保依旧严密,令人生出一股安心感。
我曾经来过这里,甚至知道叶风麟和谢雍家分别是哪一栋。林家的别墅足足有五层,入口小,占地面积广,米色的大理石外墙,很低调,但台阶上?那扇花纹繁复的大门却?能看?得出名匠手?笔。
才刚进门,别墅内的佣人已经等?在那里,她接过林知恩的外套,拿去熨烫。
林知恩带我走近起居室,燃木壁炉里仿真火焰正在燃烧着,天花板上?挂着闪耀的水晶灯,墙上?随便一幅都是价值过千万的艺术品。
“倒杯水过来。”林知恩吩咐着,“对了,把江小姐的房间收拾出来,她今天晚上?在这里住。”
“是,小姐。”佣人们好?奇的看?向我,其中有人取过我的外套,递上?温水。
没几分钟,佣人过来,“小姐,楼上?都收拾好?了。”
她看?着我喝完水,牵着我的手?上?了楼,整个楼梯铺满地毯,柔软极了,我跟着她到了三楼的房间,里面采光很好?,大片大片的落地窗,风格清淡温柔,全都是最?顶级的智能家居,还有真皮沙发?和华丽的衣帽间。
床单和被子都是很淡的浅粉色,梳妆台上?,护肤品,彩妆和首饰盒一应俱全。
“这间房平时没什么人,我的东西都堆在这里,不过我没用过,都是新的,你不要介意。”
“房间是自动?调整温度的,如果觉得冷,你就提醒一声,声控系统会帮你自动?调整。”
“衣帽间是我试过,但是不太合适的衣服和包,你来试试,喜欢就全部送给你了。”
林知恩一边向我介绍,一边打开衣帽间的门,极为宽敞,她拿出几件衣服,精致柔美的嫩粉色挂脖连衣裙,浅蓝色的海军风百褶裙,素色无袖连衣裙……她拿出来,在我身上?比划着,“试试这些?。”
她音调忽然开心起来。我看?向那些?连标签都未拆掉的衣服,很多甚至是几天前才在官网上?开始售卖的新款。
我连忙摇头?,我知道她今天很累,我答应她,明?天我一定会把这些?裙子都穿上?给她看?的。
林知恩眉目盈盈:“好?,小芙,你早点睡。我就在隔壁,有事找我。”
她始终保持着很得体?,并不压抑的社交距离。
我松了口气,洗漱后,打开衣帽间,各式各样的睡裙实在太多了,我眼花缭乱,只好?在裙子里挑了件没有吊牌的浅粉色真丝睡裙,往床上?一躺。
枕头?蓬松柔软,床单被子是顶级的天鹅绒,很香,我一下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到了些?声响。
“大哥,你今天怎么会回来。”是林知恩的声音,在走廊外,有些?模糊。
“你带客人回来了?还让她住你的房间,真够大方的。”
“她很可怜,也很可爱,总是很小心翼翼的,我不想给她太大的负担,所以告诉她那是客房。”
我闭着眼睛,床铺实在柔软极了,我像是躺在云朵上?,整个人轻飘飘的,很舒服,脑子里一片浆糊,醒不来,也压根不想醒来。
门被轻轻地推开,我缓慢地把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却?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轮廓。
有人摸了摸我的脸,很冷的温度,他抬起我的下巴。
“……跟小猫似的,到处乱找地方睡觉。”那人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