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1 / 1)

“我的名?字。”他说,冲我笑了笑,“我有点饿了,你陪它玩一会儿,我去附近咖啡店吃点东西,可以吗。”

虽然是?用的请求的句式,但他自信傲气到压根不会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好像不是?在?征求我的同意,而?是?直接告诉我他想做什么。

一听到主人要走,小狗马上换了张委屈的脸,可怜的咬着谢雍的裤子,我实在?不想看到这样可爱的小狗脸上出现苦兮兮的表情,连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谢先生。等会儿,麻烦你把它带回家。它这么喜欢乱跑,小心再跑丢了。”

谢雍俊美的五官浮着笑意,“我只?比你大两岁,你用这种老土的方?式称呼我?”

我的脸微微红了,“……嗯,我知道了。”

楼下?的咖啡店向来是?附近公寓住户们喜欢来的地方?,今早,不少住户像我一样铲了雪,就会来这里要一杯热饮,或者?吃一份早餐,虽然只?有藜麦沙拉,牛油果三明治,汉堡,巧克力?甜点之类的简餐,但因为味道很好,价格也合适,店里总是?坐满了人。

谢雍正在?点餐,他外形好,气质上乘,不是?这个街区经常能见到的有钱人,咖啡店里不少人都好奇的看过去。

“你吃什么。”他问我。

我想起包里还有昨晚那份香蕉蛋糕,摇了摇头。

他倒是没继续追问,自己点了份三明治,回到了桌旁。

“您好,黑咖啡,还有香草热可可。”店员端着两杯热饮过来,谢雍颔首,示意她将热可可递给我。

我垂下?眼,道谢,摩挲着微微有些发烫的杯壁,我并没有告诉他我喜欢喝热可可,在?点单的过程中,他也没有主动询问过我喜欢喝什么,或者?想要喝什么。

但这不是?我怀疑他最主要的原因。毕竟,咖啡店的招牌上就有巨大的热可可广告,说不定他只?是?顺手。

谢雍的皮肤很白,又穿的是?黑色,领口微敞,更显从容矜贵的气质,一身倒是?很低调,羊绒大衣,衬衫,休闲裤,从头到脚看不出牌子,但剪裁得体漂亮,只?有那块在?袖口下?时隐时现的百达翡丽,彰显着他的身份。

我所在?的街区,距离市中心,以及富人区的距离十分远。但这里唯一的好处是?地铁站走几分钟就能到,所以住着不少像我这样的大学生,或者?是?刚离开学校工作没几年的人。

像谢雍这样的富家少爷,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

我忽然意识到这一切,心中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叫什么。”

“啊?我,我叫江芙。”

“嗯?”他看起来并不意外,冲我勾唇,“我记住了。”

“你的狗……”

“它是?Bruce,我就是?从这附近买到它的,”谢雍修长的手指端起咖啡杯,手背脉络清晰。他随意地说道,“我几乎隔段时间就会带它来这里看看,毕竟它的兄弟姐妹都在?这里。”

我扭头看向门外的小狗,它正在?吃刚才谢雍特地给它带来的肉干,很乖,即便路人再怎么抚摸它,它也坐在?原地,似乎没有谢雍的命令,一动不动。

到底是?怎么了?我心想,我最近越来越疑神疑鬼,谢雍的举动没问题,是?我自己太?过于焦虑了。

可是?,我对男人的视线向来很敏感。也许是?总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找借口接近我,向我搭话的原因,我分得清男人眼底的情绪。

谢雍看我的眼神,绝不普通。我清楚的看到里面带着克制不住的好感,情喻,惊喜……以及隐约的疯狂感。

我的心重重的一跳,难以控制地加速,让我的呼吸也变快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我站起身,对着谢雍笑了笑。

越过咖啡店的人群,我一溜烟钻进了女士洗手间,周围吵闹的环境被隔离,变得安静极了。

我抬起眼,看向镜子,倒映出我那双微微睁大,略显得惊慌和茫然的眼睛,浅粉色的唇瓣被咬出很淡的痕迹,发圈也略有些松,显得耳边的长发凌乱。

这一幅楚楚可怜,柔弱无?辜的模样,或许才是?我最近遇到这么多奇怪男人的原因。

我索性?摘下?发圈,套在?了手腕上,让长发垂落至肩膀上。低头,我想要拿出唇膏,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更明亮鲜活一些,但才发现自己把包落在?了位置上。

“……”我的手撑着台面,看向镜中的自己。咖啡店温度有些高,外套扣子被我解开了,浅粉色的针织勾勒出很柔美的身形,淡金色的项链在?锁骨那里闪烁着低调的光,向夏,是?弧度报满的熊部。

我的手,缓慢地放在?了外套的扣子上。

对于自己的身体,我并不自卑,我喜欢穿那些漂亮的,能勾勒出身段的窄而?短的针织衫,或者?是?展露臀线和腰肢的低腰裤,能让自己双腿看起来更加纤细的裙子,我从不会因为男人的目光,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欲盖弥彰的动作。倒显得心虚的是?我自己。

我松了口气,手指放下?,整理好头发,走出了洗手间。

靠近窗边的位置,我看到谢雍正安静的看着手机,而?桌上的三明治,他一口未动。

即便这样的男人再怎么亲切从容,也掩饰不了身为上位者?的傲慢。

食物在?他眼底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像他这样的富家少爷,大概率吃的都是?空运的有机蔬菜和最顶级的肉类,喝的也是?天然无?添加的泉水。

对这种普通社区店铺里的东西,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何况,这样的小店提供的高热量量贩三明治,向来只?有穷人和频繁加班的人喜欢,对他们这种处于阶级顶层的人而?言,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垃圾食品。

临走前,他会找个漂亮的借口,彬彬有礼的请店员打包。最后,在?看不到的角落将食物丢掉,仍由?街边的流浪汉捡去饱餐一顿。

座位上,谢雍察觉到我的靠近,抬头,“你回来了?”

“我得去学校了,今天还有事情。”我拿起桌上的热可可,尽管温度有些凉,巧克力?也粘稠的也有一些难以忍受,我依旧赌气似的一口喝下?,像是?证明我们之间显而?易见的阶级差距。

我对他说:“我先走了。”

“等会儿,我送你。”谢雍主动开口。他站起身,但在?余光瞥向窗外的那一刻,他愣住了。

门外停着一辆迈巴赫。

穿着鼠尾灰外套的男人降下?车窗,他对着咖啡店内的我笑了,笑得如?此从容,完美。而?我身旁的谢雍,他则完全没有当?回事,看得出来,江明濯甚至都没有把谢雍放在?眼底。

“我男朋友来了,抱歉。”我对谢雍说了慌,也下?意识的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我提着包,推开咖啡店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