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睁着眼睛看向她,随后用那根食指朝着远处一指:“你寻的应当在那里。”

宁拂衣刚想往过走,随后忽然警觉:“你如何知晓我在寻谁?”

“寻你自个儿呗。”酆都哼哧哼哧笑了。

宁拂衣便更是疑惑,她回味了酆都方才的话,于是又问:“你方才说你们这些丫头,难不成除了我,往前还有人来寻过?”

“确是如此,不过并非从前。”酆都扯着胡子笑了,波澜不惊,“而是以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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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 前世

◎神魔诀◎

这话让宁拂衣耳后的汗毛竖立刹那, 她不回话,只定定看着老者。

那老者本还想看她被惊吓到的模样,然而见她这般震惊,顿觉无趣, 伸手扒拉开四周挡路的花, 晃晃悠悠起身。

“你这女娃颇为无聊,上次那个好歹规规矩矩, 逗起来也好玩。”酆都负手往花丛深处去, 茂密的花接触到他的双足, 立刻避之不及地往两边躲,使得他如履平地。

“你说的, 可是个一身白衣,长得顶好看的女人?”宁拂衣站在外围问。

“我从看不见面皮,看得是内里的魂魄。漂不漂亮的,老夫我可看不出, 只能看得出她执念过深, 一颗心又太过干净剔透,是个天生受苦的命。”

酆都的声音随着脚步远去而变小, 小到已经有些模糊, 被不知哪里来的风声遮盖。

宁拂衣知道他这是在引她进去,她伸了一只脚, 然而将要接触花瓣之时又很快停下,将腿收回来, 原地盘膝坐下。

这老者无缘无故在这里守着, 分明是知晓了她进入冥界, 想看她受花瓣割裂之苦的模样, 也不知何处来的恶趣味。

上了年纪的人就爱整这些神神叨叨的劳什子, 她就不上他的当,看他能如何。

果然,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已经走远了的老者身体又迈着步子走回来,方才还睁不开的眼睛如今睁得大大的,捧腹气喘。

“你……”老者指了她一会儿,将袖子高高甩落,盘着胡子重重坐下,屁股下的彼岸花躲闪不及,无声被压在了下面。

若是苏陌在这里,恐怕早就能看见这些花尖叫之貌了,宁拂衣心思忽然飘进了凡间去。

“啧啧,这眼神,凄凄楚楚。”酆都一边打量她,一边将麻花辫当佛珠盘。

宁拂衣马上将苏陌的样貌从脑中抹去,垂眸道:“前辈到底想同晚辈说什么?什么往后之事,还望前辈能代为解惑。”

酆都看着她笑笑,傲然道:“你这女娃不好说话,方才没逗得老夫开心,老夫为何要告诉你?”

宁拂衣抬眼,瞳孔印出彼岸花的猩红之色,和酆都那双承载了厚重岁月的眼睛对视。

她没有发怒,而是道:“既然前辈整日看鬼没看够,这样想看人痛苦万状的模样,那便看罢。”

说罢,她忽然起身踏入彼岸花丛,无数利刃划开皮肤的痛觉迅速将她意识占领,宁拂衣有一瞬间满脑空白,却挺立着身子,没有抽出来,也没有倒下去。

她正要将另一条腿也迈进去,然而腰间却忽然卷上一袭风,将她整个人拔出花丛,拉回田埂之上。

宁拂衣这才膝盖一软,踉跄跪地。

迎面飘来雪白的胡须,那老者嘟囔着蹲下身子,胖乎乎的身子颇为无奈:“老夫就要你求个饶,你怎么和那个丫头一样,看着娇滴滴一个姑娘,生了副铮铮铁骨呢?”

“怎么,你瞧不起姑娘?”宁拂衣疼得鼻尖冒汗,冷眼朝他看去。

“那倒没有。”老者往她腿上看了眼,见没流多少血,这才重新坐下,“罢了,既然你血也流了,那老夫也不想隐瞒。”

“世间万物皆有其道,然时间,乃万物之道的源头。天地自开辟以来,历经万万年才孕育出生命,又历经千万年,生出六界,六界混乱久了,这才有了天道。故而众生皆有变数,唯有时间如常奔流,亘古不变。”

老者正襟危坐时,那份玩世不恭的态度便隐去了,这时看着才同传说中的酆都大帝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是重生了么?”宁拂衣敏锐地抓住了时间二字,试探着问。

酆都看出了她试探的心思,咧嘴笑出了声,摇头道:“你还是真是防备颇多,只问我不问我们,生怕旁人知晓你重生之事。”

“坏人众多,不得不防。”宁拂衣回答,她的身子忽然有些发抖,“那你也知晓我重生?”

“那轮回阵虽是有效,但却并不能将曾经经历过那一千年的痕迹完全抹去,难免有些遗漏,比如你我的记忆,再比如,被割掉后花朵后,永不消失的彼岸花根。”酆都看了眼花海深处。

“那些留下记忆的,或许是你这般大苦大悲后痛苦未消的,或许是执念过深,难以消除的,亦或是老夫这般,力量卓绝的。”酆都道。

这老头还不忘自夸,宁拂衣惊诧之余,模模糊糊想。

“不过留下的痕迹寥寥无几,而重生之人大多讳莫如深,所以你不知晓。但是。”

那老者的神情严肃了些。

“时间乃万物之本,所以搅乱时间者,即便所为的是救世,却也是天道之敌,要受混沌之罚,剥去一身仙力仙骨打入混沌之中,每日施以雷刑,直到百年方可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