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这可是间接影响自己的桃花运啊!

他想想捶足顿胸,他想仰天长啸:天杀的!谁要娶媳妇了?!老子就是断袖怎么了!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一天到晚遇见我涎水都快拉到三尺长的难道不是你们么!

冯渊攥紧小爪子,压下肚子里的那团熊熊燃烧的小孽火,又问:“李叔,你知道是谁说的吗?”

拼命忍住即将要冲破胸腔的大火,牙齿被他咬得喀拉喀拉的响,心下暗暗思忖:要是个男人,非得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不可!要是个女子,夫君他就收下了。没夫君的,兄弟老子他都照收不误!

李叔还是抹着泪。

喜极而泣,那眼神比过年都还欢喜:“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从地里回来就听见这话了。小少爷!你可算想通了,咱们冯家总算有后了!”

说完,拽着冯渊的小手又开始揩鼻涕。

冯渊阖上眼帘使劲的甩了甩小情绪,总算才扯出一抹微笑。

握住李叔那双皱巴巴的老手,弯着狐狸眼柔声道:“李叔,您可是长命百岁,多福多寿之人呢。说什么报到不报到的,多不吉利啊。我爹娘去得早,也是您一把屎一把尿,您一口饭一口菜的喂养大的,怎么说,您也算我半个爹了。以后您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您要是再这么说,我可就不依了。”

李叔笑的一脸慈祥,额上饱经风霜的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舒展开来,眼睛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温柔的回握住冯渊那双握着他的爪子:“好,好,好。以后不说,以后不说。只要您安心的成家立业,我这颗心啊,也就安安稳稳的了。”

又拍了拍冯渊的那双爪子。

那双细皮嫩肉的小爪子,别说拍几下,就算轻轻揉两下都能泛红。被李叔扯在怀里半天,搓的都有些发紫了。

冯渊抽回手,干笑两声。瞧着李叔这番乐呵呵的模样,又些不忍说出来。

心里长长喟叹一声,纠结思考了许久,又想着继续这么误会也不好。

横着心,一咬牙:“我实话告诉您吧,我其实……”

话将要脱口,门外刘小灶扛着锄头,鬼哭狼嚎的就往冯府里冲去。

“爷!您不能这样――嗷!!!”还没迈进门,就被门槛结结实实的绊了个狗吃.屎。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冯渊隔得老远就听见“砰咚――”的一声巨响。

一定很疼,冯渊想。又瞧见刘小灶趴在地上半天愣是没动弹,只当是摔晕了。

走过去正打算把他扶起来。

刘小灶忽然“嗷――”的一声直起了腰杆。

门牙上磕的满是血,鼻子底下也窜出两条嫣红的小血蛇,脑门子上也挂了彩,此刻也顾不得擦了,往前爬了几步,抱住冯渊的裤腿就开始嚎。

“爷!您不地道啊。您要是喜欢姑娘,什么样的没有,偏我瞧中的您也瞧中了。我刘小灶别的不会,就会办事一根筋,认死理!您抢了我媳妇,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我刘小灶光棍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要娶媳妇了,还被自家主子给抢了。主子把奴才的媳妇给抢了,这事儿还有天理么,我现在就去找老爷夫人评评理,看看他们怎么说!”说着,就要往那石墩子上撞。

冯渊那小身板被他摇的脑袋发晕,又被他一推,差点磕了个脑门开花。幸亏及时扶住门框,才站稳了脚。

“我这个人就是没福的命,没人给管,也没人给做主,我现在就下去陪老爷夫人!”

刘小灶说着,就往石墩子上冲,一副大义凛然的英雄气概。

多亏福宝眼疾手快,张开膀子将刘小灶懒腰抱住,刘小灶憋着一股劲,死往墩子上撞,一时没刹住车,冲的连福宝也一起滚在了地上。

福宝被他撞的两眼发昏,后背与清凉的石墩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嗷”一嗓子喊出了半截,后背钻心的一疼,又给憋回去了。

这猛地一下,福宝估摸着骨头也许被撞断了两根。

李叔虽然老,但不傻。刚才他们吵得挺凶的,耳朵虽然不济,但也能模模糊糊听个大概。

好像是自家的小少爷抢了刘小灶的媳妇。

李叔抹了把脸,等了多少年了,小少爷总算想通了。只要是自家小少爷喜欢的,别说是刘小灶的媳妇,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媳妇,他老头子也要斗胆上去抢一抢。

走到福宝跟前,把抱住冯渊裤腿不撒手的刘小灶给扒拉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小灶啊,你这娃娃平时瞧着挺老成的怎么就一根筋呢。你要是要媳妇,何必偏挑那一个。咱们少爷好不容易开了窍了,你就不能让给他么。再说了咱们金陵这么大,你小子还愁找不着个媳妇?李叔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这金陵,你要是喜欢哪家姑娘我亲自给你说去。我这个老头子的大半生积蓄难道还帮不了你娶上一个媳妇么。”

刘小灶擦了擦鼻子下挂的两条小血蛇,狐疑的望着李叔:“真的?”

李叔点头:“那还有假?”

刘小灶一听这话,顿时喜的眉开眼笑,自己不仅有媳妇了而且还有钱!

立马把刚才那拼命的架势丢的无影无踪,爬过去又抱住李叔的大腿边蹭边奉承:“叔,以后您就是我爹了。亲爹,真亲爹,比亲爹还亲的爹,等我刘小灶娶了媳妇,就和她一起照顾您!”

李叔摆摆手:“你小子少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老头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你小子一个铜板都要掰成八瓣花,你那肚子里几条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地里少粒麦子你都给扛着锄头挨个翻个遍,你这会子白养个爹,等老了,还不得把我掀沟里?”

“哪能啊,谁给我娶媳妇谁就是我爹!爹,您放心,儿子我以后一定好好儿孝顺您!”

☆、半仙帅哥

刘小灶乐的嘴都咧在耳根子后了,这一高兴顶着满脑门子的伤,也不觉得痛。

冯渊瞧着他门牙上还直汩汩往外流血,鼻子底下也是通红的一片,就有点慎得慌。

好半天,伸长脖子总算等的他们说完了。冯渊又皱着柳眉,戳着太阳穴冥思苦想,现在这个气氛适合告诉他们嘛。

这件事越拖越不好办,越拖外面的流言就越多。

再等个十天半个月,那不知吓跑多少好男人了!

揣度了好一阵儿,咬紧牙关,不行!这事儿必须得尽早解释清楚!要不真就晚了。

“我……”才刚开了个头,后半截就被及时的打断了。

冯渊很感激的望了福宝一眼,平日里没白疼这小兔崽子。

福宝揉着后腰扶着石桌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正想着这件事自家爷不好解释,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借着他的嘴来解释清楚。